蘇黎世的清晨，空氣冷冽而清新。姜蔻拉開窗簾，陽光灑滿客廳，也照亮了樓下那個幾乎與街邊長椅融為一體的身影。

他還在。

像一尊被雨水和寒夜浸泡過的、殘破的雕像，大衣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臉色是一種不祥的灰白，嘴唇凍得發(fā)紫。他就那樣仰著頭，固執(zhí)地望著她的窗口，眼神空洞，卻又燃燒著某種令人不適的偏執(zhí)。

姜蔻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如同看到路邊一塊礙眼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