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時分，沈昭月站在沈憐的房門外，手指在門板上輕輕摩挲，遲遲沒有敲下去。

窗紙上映著哥哥伏案配藥的剪影，藥碾與石臼相碰的聲音規(guī)律而清脆。

“哥哥?！?/p>

她終于推開門，聲音因為心虛而放低了許多。

沈憐頭也不抬，指尖捻著一撮朱砂。

“當歸曬好了？”

沈昭月抿了抿唇。

“我想跟張先生學武?！?/p>

藥碾當啷一聲砸在臼底。

沈憐緩緩抬頭，沾著藥粉的手指懸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