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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雪過后,皓月當(dāng)空,星斗零落,夜色朦朧,倒是驅(qū)散了不少寒涼。
馬車內(nèi)燃著暖爐,燭火未點(diǎn),借著月光將內(nèi)壁照的半亮,柳玉瑤躺在長榻上,身上蓋著薄錦禂,面色泛白、眉頭微蹙、呼吸輕淺,睡的極不安穩(wěn)。
柳玉瑤有些許轉(zhuǎn)醒,迷迷糊糊間瞧見車頂,腦子一時混沌,還以為自己跟裴安在一起,瞧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聲音天生的嬌軟,輕喚道:“夫君.......”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面如冠玉,鳳眸漆黑,眸光沉沉的壓了過來,叫人心頭一緊,柳玉瑤立時就清醒了大半,抖著唇道:“云、云川哥哥?”
怎會是裴云川,裴安呢?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她不動聲色的挪到最邊上,車廂內(nèi)寬敞,鋪著虎皮地毯,毛絨絨的墊子很是柔軟暖和,她卻坐如針氈。
緊緊盯著他的模樣很是怕他亂來......
裴云川泡在風(fēng)雪中尋找柳玉瑤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融雪濕了大半,瞧見柳玉瑤的神情,心中又氣又惱,但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心軟。
她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暖爐的火光晃晃悠悠,光線深深淺淺照在兩人的臉上,莫名多了一絲曖昧,裴云川忽然勾唇一笑:“怎么,要看著我換衣服?”
柳玉瑤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她此刻又慌又怕,緊接著便聽見窸窸窣窣解衣袍的聲音,柳玉瑤呼吸都亂了,緊緊抓著錦禂一角,盡量去忽視那道聲音,片刻后,裴云川暗啞的聲音響起:“好了?!?/p>
柳玉瑤睜開眼睛,裴云川正在系腰間玉帶,她慌的目光不知道往哪兒放,連忙掀開毯子就要下榻:“我要走了?!?/p>
可她高燒剛退,頭還昏沉,將將摔了一圈,身上又冷又疼,不僅如此,腳腕因扭傷腫脹了一圈,她腳尖一踩地,渾身的疼痛便一起發(fā)作,柳玉瑤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沒站穩(wěn),扭摔在地,還碰倒了放在一邊的熱湯。
裴云川驚的抬頭,上前一步將她扶起,柳玉瑤一時間使不出力氣,被他緊緊的攬在懷中,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裴云川沉穩(wěn)的心跳聲,她慌亂又無措。
裴云川緊緊的盯著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腳腕,不顧柳玉瑤的驚呼,一把脫掉她的裯襪,盯著她浮腫的腳腕,皺眉道:“怎么回事?”
柳玉瑤抿著唇,裴云川發(fā)了狠,溫?zé)嵴菩木o緊貼她的軟腰上,盯著那雪白的玉足,隨即握住她腳踝的手順勢撫上她的小腿,攥著她的褲角,作勢要往上推,柳玉瑤驚惶萬分:“是我不小心摔的!我,我與夫君一同賞梅,不小心摔了下來,夫君他......他定是回去尋我了......云川哥哥,求你,將我?guī)Щ厝グ??!?/p>
他找到柳玉瑤時,她已經(jīng)昏迷不醒,茫茫天地間,她像一只落入冰湖中心的白鶴,若無人搭救,怕是早就已經(jīng)沉入湖底,丟了性命。
裴云川眸光暗沉,不答她話,只小心的將她褲腿放下,握住她的玉足,仔細(xì)輕緩的摩挲著:“帶回去尋你夫君?你要折騰便折騰,不過裴府可不會要一個瘸了腿腳的主母?!?/p>
他來的急,馬車內(nèi)并未備著跌打損傷藥,好在柳玉瑤的傷并未傷到筋骨,做些推拿,便會好了。
柳玉瑤驚的想縮回自己的腳,但男人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就掙脫不得,柳玉瑤越慌越用不上什么力氣,她輕咳著,呼吸微喘,看著女兒家極為隱私的腳被握在別的男人手中,抵著裴云川胸膛的手指微微發(fā)顫:“我......”
裴云川斜睨她一眼,柳玉瑤被那黑沉沉的眼神怵的白了臉,她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輕輕闔上眼。
裴云川撕下衣擺的一縷布料,沾了些熱水,一手握住柳玉瑤的腳,一手細(xì)細(xì)的圍繞著腫脹的腳踝輕輕按敷。
柳玉瑤的腳抵在裴云川的懷里,腳趾剛好觸到他繡著云月暗紋的云錦衣裳,料子冰涼而柔軟,似他外冷內(nèi)柔的心,柳玉瑤不自在的蜷縮起腳趾。
裴云川好似不覺她微妙的情緒,低著頭十分認(rèn)真,手法也十分熟練。明明滅滅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好似融化了他的棱角。
柳玉瑤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哪怕是與裴安,也僅僅只是穿著外衣?lián)肀н^。想到裴安,她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立時清醒了過來,忍著痛要抽回自己的腿:“云、小叔,我、我自己來?!?/p>
柳玉瑤疼的直掉眼淚,額間滲出些許冷汗,濕了的發(fā)梢貼在臉頰上,忍著哭的哽咽聲婉轉(zhuǎn)幽咽,眼眶泛紅,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惹人憐愛。
裴云川未松手一分,轉(zhuǎn)過頭,伸手握住柳玉瑤的下巴,傾身過去,咬住她的下唇。
柳玉瑤嗚嗚咽咽的躲避,她不明白裴云川為何突然這般,她的唇齒又麻又痛,偏偏他的胸膛堅硬如鐵推不動,柳玉瑤抬起手去撓他的臉。
她指甲修的平整,指尖嫩粉,撓了半天也不見一絲紅痕,裴云川卻被撓的心更癢,加深了幾分動作。
待到柳玉瑤被放開,已然哭紅了眼,裴云川抬手用指腹輕柔的觸碰她的唇角,柳玉瑤憤恨的偏過頭去,裴云川也不惱,只是盯著她泛紅的臉頰,眸光幽深、低沉開口道:“既然我侄子把你送給我,他便碰不得你,往后,別在我面前提起他?!?/p>
“夫君才不是那樣的人。”柳玉瑤眼眶掛著淚,稍稍一動,淚水便滑過臉頰,見他面色不虞,到底還是示弱:“我們之間這般做法,為人不恥、于禮難合,不要再錯下去了,放過我吧?!?/p>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你該如何,是由我來決定的。”裴云川伸手扶正她發(fā)髻間的珠釵,手掌落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柳玉瑤,沒有下一次?!?/p>
......
裴安很是焦躁,但想到將營里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又有隱秘的快意,兩種情緒夾雜,竟讓他有種異常的滿足感。
他搖了搖頭,將那感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