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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驚才絕艷的許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愛玩愛鬧。
既能在皇家音樂會上演奏大提琴,又能在賽車場上奪得冠軍。
她今天能在撒哈拉沙漠追日落,明天就敢在華爾街潑油漆,她的字典里沒有“不敢”,只有“盡興”。
全港城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想將她據(jù)為己有,可她誰也瞧不上。
然而一次空中意外,她結(jié)識了冷靜睿智,憑借扎實本領(lǐng),保下全機(jī)人員的機(jī)長,裴季川。
許書梨愛玩,他就陪著她玩,無論多晚,從不掃興。
許書梨生日,他連夜趕回,為她燃放一城煙火。
許書梨賽車出事故,所有人都嚇到四散逃離,只有他趕在汽車爆炸前將她救出。
手術(shù)結(jié)束后,她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裴季川的求婚。
可結(jié)婚五年,發(fā)生在許書梨身上的不幸越來越多。
第一年,剛得知懷孕的她,還沒來得及將喜訊告知給裴季川,就被歹徒抓走,凌虐至流產(chǎn)。
第二年,許書梨父親公司轉(zhuǎn)型,重要商品發(fā)布會當(dāng)天,全港城大屏滾動播放她被凌虐的照片,導(dǎo)致許父心臟病突發(fā)送院搶救,至今昏迷不醒。
第三年,許書梨母親被人拍到出軌家庭司機(jī),車內(nèi)搖晃七個小時不停歇,新聞剛播報,許母就從許家別墅一躍而下。
直到他們婚后第五年,剛從精神科治療完的許書梨,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別聲張,到這個地方來,所有的答案都會被解開。”
......
許書梨攥緊了手機(jī)。
她不知道發(fā)短信的人是誰。
可這條消息,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讓她忍不住想要打開。
許書梨快要趕到那個地址時,一輛黑色越野車飛速超過了她所乘坐的出租車。
看清車牌號的那一刻,她渾身僵直。
那是裴季川的車。
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yīng)該在飛機(jī)上的嗎?
車停下后,許書梨親眼看見一個女人徑直朝著裴季川跑了過去!
她撒嬌般將手圈在裴季川的脖頸上。
揚(yáng)著一張臉,等待面前的男人去吻她。
而總是萬年不變,沉著一張臉的裴季川,竟會在她面前展露出了笑容!
隨后,在許書梨的注視下。
裴季川,緩緩俯身——
二人相互擁吻,吻得越發(fā)激烈。
一向懂克制,注重形象的裴季川,一把將人抱起朝自己身上提。
下一秒,女人被他按在車頭,被迫承受他炙熱到讓人無法喘息的吻當(dāng)中!
轟的一聲巨響!
許書梨腦子像是要炸開。
她眼睫震顫,滿腦子都是裴季川對她說過的話。
“別怕阿梨,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
腳步瞬間后退。
許書梨死死抓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
手提包摔了下來,里面的東西砸了一地。
額頭上青筋暴起,就在她痛得快要暈厥時。
有人彎腰,撿起了她落在地上的包。
她抬起一張汗涔涔的臉,對視上了女人憐憫的視線。
“許小姐,我們談?wù)劙??!?/p>
許書梨已經(jīng)猜到了。
喊她過來看這一幕的人,就是她。
裴季川的初戀,溫云笙。
可這又怎么可能?
溫云笙......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沒死,我只是失憶了,最近才想起了一切?!?/p>
咖啡廳內(nèi),溫云笙無比平靜地啟唇對她講。
“說起來,我會出事,和許小姐家脫不了干系。”
九年前,許家遭遇過一場勒索。
不幸中的萬幸,是綁匪綁錯了人。
許書梨沒有事,可許家依舊幫著不幸被綁的那家人出了贖金。
后來,許書梨全家為了躲避風(fēng)頭,搬去加拿大,后續(xù)事情沒有再過多關(guān)注。
許書梨怎么也想不到,被當(dāng)作她誤綁走的人,會是溫云笙。
“許小姐,我不知道季川他會為了報復(fù)你而蓄意接近,他以為我死了,萬念俱灰,我聽說,他差點就隨我......”
“我也沒想到,支撐季川活下來的,會是他對你和對許家的仇恨!”
“季川他恨你,所以故意接近你,他讓你無法自拔地愛上他,讓你變得光芒不再,讓你患得患失,再到最后——”她頓了頓。
“讓你失去孩子,父親昏迷不醒,母親跳樓自殺......很抱歉,他用了偏激的方法......”
許書梨慘白的臉,猛地抬頭看向溫云笙。
偏激的方法?
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后,許書梨做了一桌子裴季川喜歡吃的飯菜。
她提前發(fā)了消息問裴季川幾點到機(jī)場。
她說,自己有個很好的消息要告訴裴季川。
可只是取快遞的工夫,許書梨就被一伙人給綁上了一輛面包車。
那群人朝著她肚子拳打腳踢。
黏稠的血順著大腿滑了下去。
許書梨還被人扒了衣服,拍了各種屈辱難堪的照片!
父親在發(fā)布會上,被照片氣到昏迷不醒,母親被誣陷和司機(jī)廝混,跳樓證明清白!
到死都在呢喃,她沒做過!
許書梨有多痛,有多恨,裴季川不是不知道!
可現(xiàn)在......
溫云笙卻告訴他。
那一切的一切。
都是這個男人的蓄意而為。
她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許書梨渾身冰冷,心跳幾乎停止,胃里翻涌著惡心。
可溫云笙似乎還覺得不夠。
“許小姐,你的父母有這樣的下場,我也感到很抱歉?!?/p>
“這場報復(fù),我覺得已經(jīng)足夠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回來了,我只想和季川一起安穩(wěn)生活,所以,你們離婚吧。”
“砰”的一聲碎響!
玻璃杯四分五裂,碎片扎進(jìn)了許書梨的肉里。
可她渾然像是感知不到痛一般。
她端起咖啡杯直朝著溫云笙潑了過去——
“啊!”
溫云笙猝不及防被潑了滿臉,瞪大了眼看向許書梨。
“你來找我前,沒從裴季川口中打聽過我嗎?”
許書梨冷若寒冰的口吻里,帶著一絲詭異獰笑。
溫云笙只是輕描淡寫地講出了這五年的欺騙。
可這些欺騙背后,那些接二連三的事后。
許書梨,家破人亡,聲名狼藉。
圈子里的人,提起她最多的,不再是驚才絕艷,而是,一個瘋子。
她拿刀捅傷過偷偷跟拍她的狗仔,大鬧過誣陷她母親的娛媒公司,她不惜一切代價地要找到當(dāng)初害死她孩子的兇手。
卻怎么也沒想到。
兇手,就睡在自己的枕邊!
“想談離婚,叫裴季川過來和我談?!彼涞槟灸闷鸢鼫?zhǔn)備離開。
溫云笙卻猛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臉上不再是方才的溫婉,而是刻薄鄙夷,“你以為季川為什么不和你提離婚?你該不會是以為他白睡了你五年,就對你心動了吧?”
“許書梨,季川之所以不提,是怕你精神病發(fā)作,會跑來傷害我!他根本不愛你,也不會愛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就不會分開——”
溫云笙話還沒說完,對面馬路上一輛失控的汽車忽然撞向了她們所坐的位置。
大片玻璃被撞碎,巨大聲響淹沒在眾人的哀嚎慘叫聲里。
許書梨和溫云笙一同被壓在被撞毀變形的桌板下。
裴季川趕到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渾身是血,受傷更為嚴(yán)重的許書梨。
“季川!”一旁的溫云笙驚恐地大叫一聲。
她臉上有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痕跡。
裴季川一向處變不驚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亂。
救護(hù)車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一片混亂。
“誰是溫云笙的家屬,快上車!”
“我是!”裴季川二話不說就要跟上溫云笙的那輛車,可腳步剛邁出去,另一輛車的醫(yī)生也喊了起來。
“誰是許書梨的家屬,快點過來,傷者受傷嚴(yán)重!”
裴季川腳步一頓,嗓子里有些干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