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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忙碌三年,我終于收集齊了京圈太子爺?shù)臍⑷俗C據(jù),
開庭當(dāng)天,作為原告的竹馬沈昊卻當(dāng)庭撤訴,
“馳少?zèng)]有暴力拆遷,是桑晚晚讓我誣告的!”
我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他:
“你瘋了嗎?我們馬上就能勝訴了!”
他卻躲避我的眼睛,聲音沙啞的說:
“娜娜來求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娜娜是他暗戀了十年的白月光,也是那位太子爺?shù)男∏閮骸?/p>
我指著他父母的遺像,手都在抖:
“那你父母和鄉(xiāng)親們,就這么白死了?”
他痛苦的捂著腦袋:
“晚晚,死去的人已經(jīng)活不過來了,可是娜娜失去愛情,會(huì)活不下去的......”
我啞然失笑,好好好,既然你這么愛她,那我送你們?nèi)齻€(gè)一起上被告臺(tái)。
......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抓起桌上的法典,重重的砸在沈昊的肩頭,
又厚又重砸的他臉都白了,卻咬緊牙一聲不吭,
就像在庭上一樣。
原本,狀告京圈太子爺馳修的案子馬上就要宣判,證據(jù)確鑿,馳修難逃一死,
可在宣判前最后一刻,作為原告的沈昊卻突然翻供:
“馳少在沈家莊暴力拆遷致人死亡,排放污水的事純屬子虛烏有,是桑律教我誣告他的!”
“我良心過不去,我不能冤枉好人!”
馳修當(dāng)庭釋放,我成了法庭上最大的笑話。
一想到著,我又沖上去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這三年我們的努力算什么,律所也要面臨作偽證的調(diào)查,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他閃躲著我暴雨一般落下的巴掌,聲音竟然有些委屈:
“娜娜懷孕了......我不讓她孩子的爸爸去送死啊......”
“她哭的那么傷心......我實(shí)在不忍心,要不再等等?起碼等孩子生下來見見爸爸,反正日子還長(zhǎng)......”
我氣的喘不上氣,哆嗦著手說不出話,
等什么?等著馳修瘋狂的報(bào)復(fù)嗎?
還有那些沈家莊的鄉(xiāng)親,可能也沒有多少時(shí)間能等了,
“沈昊!你不記得你爸媽是怎么死的了嗎?”
三年前的畢業(yè)典禮上,我跟沈昊等來的不是他父母捧著鮮花的身影,而是一條噩耗,
京圈太子爺馳修看中了沈家莊的地,想要建化工廠,以每平米1元的價(jià)格強(qiáng)征,遭到了全村人的反對(duì),
為了殺雞儆猴,他親自開著推土機(jī)拆了沈昊家的房子,將他父母一同碾進(jìn)了車輪。
趕回去的那天下起了暴雨,我和沈昊跪在雨里,一捧一捧的將模糊的血肉收集起來,
下葬后他抱著我,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雙眼赤紅的對(duì)我說:
“晚晚,我要為我父母報(bào)仇,為鄉(xiāng)親們討回公道,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為了這句話,我陪著他拼了三年,
沒日沒夜的幫他收集證據(jù),幾次差點(diǎn)丟了命,
好不容易就要將馳修送上刑場(chǎng),卻因?yàn)榱帜饶鹊囊坏窝蹨I,灰飛煙滅。
“沈昊!”我揪著他的衣服痛心疾首的質(zhì)問:
“難道我們要讓爸媽和鄉(xiāng)親們死不瞑目嗎?”
就在這時(shí),一道驕矜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jìn)來:
“桑律說的也太夸張了!人都燒成灰了,還有什么閉眼不閉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