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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三個月不回家,倒是甩起臉子來了?
盛翊壓著火,問道:“你到底在鬧什么?”
“縱然媽和小小說話不怎么好聽,但畢竟也是為你好?!?/p>
葉晚想笑。
這種話,她聽了三年。
盛母和盛小小有兩幅面孔,盛翊在的時候,個頂個的賢良淑德,背過身,就頤指氣使的將她當(dāng)保姆對待,她為了所謂的愛,不曾透露過一個字,偶爾真的繃不住的時候,和盛翊提起,他卻告訴她——
“媽是長輩,小小還小,你多擔(dān)待點(diǎn)?!?/p>
她憑什么擔(dān)待?
她又擔(dān)待出什么結(jié)果了?!
盛母和盛小小將小三公然請到家里,這又算什么?!
“我說男人結(jié)扎有利于夫妻感情,也是為你好,你去不去做?!”
盛翊眉眼驟沉。
葉晚的笑容卻有瞬間的慘淡,“盛翊,你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來對我說教?”
“你們所有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末了,她聳了聳肩,笑道:“盛翊,我也比你小,我年少不懂事說話難聽不經(jīng)大腦,也請你多擔(dān)待擔(dān)待點(diǎn)唄?您可是盛氏總裁,想必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jì)較的吧?”
她每說一句,盛翊的臉就黑下一分,到最后黑如鍋底。
那雙狹長的墨眸緊盯著她看,有那么瞬間,只覺得從未認(rèn)識過葉晚,眼前這張臉,眉眼還是以前的眉眼,卻無比的陌生。
盯看了半晌,他摔門離開。
房門被摔的震天響,葉晚耳膜“嗡嗡”了一陣,她低頭,將臉埋進(jìn)了膝窩里,小聲的抽了抽鼻子。
在這場婚姻里,她是真的委屈。
很委屈。
在九死一生的車禍現(xiàn)場,她打電話,他卻不接里,那種委屈達(dá)到了巔峰,然后就是心死,失望,為自己不值。
當(dāng)年葉晚嫁給盛翊的時候剛剛二十歲,也聽說了他有心上人,可是盛老爺子喜歡她,她也喜歡盛翊,可也應(yīng)了那句話,誰先動情,誰先輸。
所以在這場盛老爺子一意孤行的婚姻中,整個盛家,也只有盛老爺子喜歡她,她輸?shù)囊粩⊥康亍?/p>
半年前,老爺子壽寢正終,盛翊也終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光明正大的將心上人公之于眾,與其被拋棄,葉晚寧愿她走的漂亮體面。
深深看了眼她住了三年之久的臥室,葉晚準(zhǔn)備再次離開。
葉家的千金,也曾是驕傲的小公主。
只是為了所謂的愛才低下嬌貴的頭顱。
但現(xiàn)在,她想通了。
誰知,門剛打開,暴虐的盛翊忽然去而復(fù)返,一股腦的將一堆東西仍在了床上,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夠不夠”后,再次摔門走了。
葉晚一頭霧水的暫停了收拾的動作,隨手打開一個購物袋,里面是她出事前就說喜歡的手鏈。
還有包包、鞋子、衣服......
打開門去了書房,她看到了一臉陰沉的盛翊,不理解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該我問你什么意思吧?離家出走三個月,回來跟我提離婚?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葉晚,一樣的把戲你要玩兒幾遍才夠?!”盛翊聲似冰錐。
一樣的把戲?
葉晚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還不等她深究想明白,盛翊就又扔來一張信用卡。
他緊咬著后槽牙,眉心間隆起一個小土包,“滾!”
葉晚低頭看了眼信用卡,無聲的笑了笑,然后很聽勸的滾了。
走的時候順便還帶上了門。
然后,回身提起行李箱就走,臨走的時候不忘順走盛翊的信用卡。
覺得她圖錢?
那她也不能辜負(fù)了這個罵名!
......
豪氣的帝都商場買買買之后,葉晚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多久,她有多久沒那么痛快的花費(fèi)過了?
應(yīng)該是三年吧,從嫁給盛翊開始,盛母明里暗里的PUA她,吃住在盛家,哪怕是在盛氏工作掙了錢,拿的也是盛家的錢,以至于她總有點(diǎn)自卑。
可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后,葉晚才想通了。
狗屁的盛家!
她葉家更壕!
她葉家真的有礦!
坐在夜店里,聽著喧鬧的音樂,葉晚撩起了胳膊上的疤看了看,再看腳邊的購物袋,她只覺得像是張張嘲笑的嘴,無聲的訴說著她只能借用這樣的方式宣泄。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一點(diǎn)用都沒有。
狠狠的灌了口酒,葉晚不爭氣的落下了兩行清淚。
她在醫(yī)院九死一生的時候,盛翊究竟有沒有想起過她?還是擔(dān)心游艇生日宴是否能讓他的小新歡高興?
越想越不值,葉晚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盛翊,王八蛋!”
“當(dāng)初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死太監(jiān)!”
三年,結(jié)婚三年,她還守著那張膜,死男人要不是不行,怎么可能穩(wěn)如老狗?
大概是心情不好,葉晚一夜喝到了天亮,混混沌的間,酒保過來,禮貌道:“女士,您的信用卡無法消費(fèi),您看看是不是輸錯密碼了?”
葉晚半抬眼皮子又試了幾回,卻依舊顯示密碼錯誤。
她一懵。
狗男人改密碼了?
葉晚瞬間酒醒,坐了起來看了眼手機(jī)。
一條未讀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太太,盛總讓您去公司一趟,否則將停掉您手上所有的卡。】
王八蛋!
掛小米辣的大樹果然是顆歪苗!
葉晚淬罵了一聲,將所有東西都賣了抵現(xiàn)給酒吧后,她帶著怒火打車去了盛氏。
她和盛翊結(jié)婚后,在霍老爺子的安排下進(jìn)入盛氏承擔(dān)盛翊的秘書一職,但除了特助阿平之外,整個盛氏沒有人知道她和盛翊的關(guān)系。
所以,葉晚提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公司的第一時間,就被人事部客客氣氣的請了過去,拿出一張單子讓她簽字。
“葉秘書,您未經(jīng)允許曠工三個月,按照合同,需要賠償公司五十萬元整?!?/p>
葉晚一口氣差點(diǎn)沒提上來。
她微笑,“麻煩幫我看下我的行李箱,我去去就回?!?/p>
轉(zhuǎn)身,她帶著怒氣去找盛翊。
他一身西裝帶著金絲眼鏡正在看文件,聞聲,他抬眼,陽光恰好透過落地窗落在他的臉上,冷峻又耀眼。
“盛翊,你知道的,我要凈身出戶,沒錢賠償違約金。”她平心靜氣的說道。
盛翊靜靜的看著她。
“什么凈身出戶?”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