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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極殿。
老李剛剛批閱完奏折,一臉疲憊,此時正坐在那張龍椅上,閉眼享受著長孫皇后的揉捏。
表情極為享受!
前方的案牘上,擺放著一盞綠茶,冒著氤氳熱氣。
長孫皇后已過了韶華之年,但這些年在深宮之中保養(yǎng)的極好,歲月似乎沒讓這個女人蒼老太多。
她的那雙纖纖細(xì)手,格外風(fēng)姿綽約。
老李瞥了長孫皇后一眼,看出她臉色憂愁,不由的皺眉問道:
“觀音婢,可有心事?”
長孫皇后嘆了口氣,旋即,竟是輕描淡寫,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陛下,高陽最近有些苦惱?!?/p>
老李苦笑:
“因?yàn)榉窟z愛!?這事實(shí)在是沒辦法,這孩子跌下了馬背,摔成了腦殘!”
“腦...腦殘?這是什么病?”
觀音婢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
老李摸著觀音婢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
“這是朕自己取的名字,據(jù)說房遺愛性情大變,肯定是腦部傷殘,簡稱腦殘!”
長孫皇后:“......”
她有些無語啦。
陛下的創(chuàng)造力,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啦,不愧是大唐站在頂端的男人,無人能匹及其智慧。
“高陽向來高傲,又承蒙陛下青眼,恃寵而驕,如今婚約被耽擱,你讓這丫頭的臉往哪里擱?”
長孫皇后極其心疼。
在眾多兒女之中,長孫皇后都可以做到一視同仁,唯獨(dú)對這個高陽,格外喜愛。
隱約感覺到,這丫頭骨子里帶著靈動,討人歡喜。
“小高陽是什么性子,朕最知道,但總要等房遺愛的病完全康復(fù)才能嫁過去?!?/p>
老李最近也聽說了房遺愛的一些軼事,格外不堪入耳。
據(jù)聞,其竟然要對自家的婢女行使那骯臟不軌之事,實(shí)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齷齪!
要不是看在功臣房玄齡的面子上,老李早就取消了婚約,那二愣子怎配得上朕的小高陽?
“陛下,高陽跟臣妾提了好幾次啦,她想要去房府找房遺愛理論理論?!?/p>
老李人都懵啦。
這有什么好理論的,跌落馬背乃意外之事,誰都無法預(yù)料到。
這還是房玄齡厚道,將這件事提前說了,要不然高陽若嫁過去,肯定受罪。
不過現(xiàn)在高陽也是備受煎熬!
因?yàn)樗X的房遺愛這么一折騰,自己成為了沒人要的舊婦,名聲極壞。
“觀音婢,你跟高陽說,讓她放心,這件事朕會關(guān)注的,房遺愛的病只要一好,朕立刻讓他八抬大轎來迎娶。”
看來只能如此啦。
“陛下!”
正交談著,老李的貼身太監(jiān)張宇踱步而入,他跟在李世民身邊多年,一副老態(tài)龍鐘之相。
在這皇宮大內(nèi),老太監(jiān)張宇已成為老李最為信任的人。
“何事?”
張宇拱了拱手:
“江夏王在殿外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見大王?!?/p>
“有要事???”
老李差點(diǎn)一口唾沫噎死。
自己這個王兄,就是喜歡夸大其詞,明明事情很小,非要說的天花亂墜,一發(fā)不可收拾。
和平年代,對于他說的話,李世民已經(jīng)不太相信了。
“既然江夏王欲覲見,那么臣妾便先告退啦?!?/p>
后宮不得干政。
長孫皇后為后宮之首,自當(dāng)遵循,她從不過問任何國事,這也是老李喜歡長孫皇后的原因。
“無妨,王兄是自家人,觀音婢,你就在這聽聽吧?!?/p>
李世民使了個眼神,長孫皇后才答應(yīng)留下來,張宇急急忙忙的出去傳命。
片刻!
一聲殺豬般的哀嚎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如貓竄狗閃瞬間沖入了太極殿。
“陛下,您可要給老臣做主啊,老臣受人蒙蔽,吃了大虧,如今連家底都要虧光啦?!?/p>
李世民:“......”
他頓時臉色大變,如黑云壓城。
你當(dāng)皇宮是什么地方?
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非要鬧到朕這里來,朕每日公務(wù)纏身,還不夠么?
但畢竟李道宗比李世民年長一些,因此這火氣還是壓了下來,平心靜氣的說道:
“王兄,你先起來,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讓你哭的這般傷心欲絕?”
李世民隱隱有些不相信。
這些年,長安城不少高官都吃了李道宗的虧,李道宗為人精明,又善于算計。
但凡與江夏王有交集的人,都多多少少在這個人的身上搭上了點(diǎn)什么值錢的東西。
可此時李道宗竟然來訴苦...這上哪說理去?
聽李世民發(fā)問,李道宗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哭天抹淚的樣子,比怨婦還要幽怨。
“陛下,那房遺愛欺人太甚!”
等等...
本來李世民是沒什么興趣,但是聽到了‘房遺愛’這三個字,他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
怎么還和準(zhǔn)駙馬有關(guān)系?
李世民鎮(zhèn)靜下來,就連長孫皇后也變的嚴(yán)肅起來,事關(guān)高陽,不容輕視。
“王兄,你說的明白些!”
李道宗擦了擦眼淚,開始描述近些天發(fā)生的事,但經(jīng)過他的嘴里,多少有些潤色。
“陛下,那狗東西...呃,老臣是說房遺愛,自從墜馬險象環(huán)生之后,好像變了個人?!?/p>
“前些日子他要做生意,沒有鋪面,便想要與老臣那購買一間!”
“陛下知道,老臣這個人手里是有幾間好鋪面,但是老臣絕不想賣。”
“可這房遺愛,見老臣態(tài)度堅決,他竟然...他竟然...”
話音未落,李道宗又哽咽起來。
哭的梨花帶雨。
李世民聽的這個著急啊。
“王兄,你堅強(qiáng)些好不好,朕聽這聲音,怎么好像那房遺愛輕浮你了一樣?”
李道宗:“......”
“老臣實(shí)在是太痛苦啦,房遺愛以烈酒將老臣灌醉,而后在酒桌之上,老臣不清醒之時,迫使老臣簽了個條約。”
老李依舊十分從容,這一間鋪面對于李道宗來說不算什么,堂堂江夏王,不可如此小肚雞腸。
“王兄這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如此小事得過且過吧,那房遺愛就算開了鋪?zhàn)?,能賺多少錢?”
“沒賺多少錢!”
李道宗抽了抽鼻子:
“短短幾日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五萬貫啦?!?/p>
“什么???”
李世民差點(diǎn)從龍椅上跳起來,幾日的功夫就賺了五萬貫,什么生意這么好做?
那長安城的鹽鐵司,掌管天下鹽鐵,也沒有這么賺錢!
莫不是這個房遺愛用了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危?/p>
“王兄,房遺愛可是魚肉百姓、強(qiáng)買強(qiáng)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