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著那只死死攥住我米白色裙擺的手。

“放開。”

我聲音發(fā)緊，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突如其來的糾纏讓我生理性不適。九十九次死亡里，她從未這樣狼狽地抓住過我。

從前她要么是高臺上冷眼旁觀的女帝，要么是刑場上把玩我生死的劊子手。

如今卻像溺水者攥著浮木，連眼底的瘋狂都摻了幾分絕望。

殷蓉的手指反而收得更緊。

“放開？曲藝川，你毀了朕的天下，毀了朕的國運，現(xiàn)在想一走了之？”她的聲音發(fā)顫，卻還硬撐著帝王的腔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