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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初就是沖著我的身份地位才跟我在一起,知道我不會娶你就立刻玩消失,現(xiàn)在偷偷生下我的種,不就是為了逼宮上位嗎?”
說著他直接奪過我的手機,二話不說就是一陣輸出。
“不管你是周念花錢請來氣我的還是真是她在外頭找的野男人,給我放老實點,他是我的女人,懂?”
“顧晨,你反了天了?”
聽筒里傳出低沉悅耳的嗓音。
顧晨瞬間傻眼了。
“這......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當(dāng)然耳熟了,都聽了二十年能不熟嘛。
我正要說話,阮夢直接抓起手機。
“大叔,你誰???敢兇我們家顧哥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周念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陪她演這出戲?得罪顧家知道是什么下場嗎?我勸你離這女人遠(yuǎn)一點,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夢直接把手機砸得粉碎。
怒氣沖沖指著我。
“周念,既然你這么不配合,那就別怪我讓你永遠(yuǎn)也別想見到你兒子了!”
阮夢大手一揮,竟然直接命人把我兒子帶走。
我顧不上電話,跌跌撞撞追上去阻攔。
保鏢五大三粗,孩子被硌得哭鬧不止,我只覺心都要被撕裂了,不敢硬搶,只能緊追不舍。
可是爭搶之間,保鏢還是故意松了手。
孩子被穩(wěn)穩(wěn)拋入魚缸。
哭聲戛然而止。
我的心頓時沉入谷底,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抱起孩子。
“護士!救命!快來救救我兒子??!”
我哭著往護士站跑,兒子嗆了水,本就是早產(chǎn)兒,被推進急救室時臉皮鐵青。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開,痛到無法呼吸。
阮夢毫不在乎的笑出聲。
“至于嗎?”
“小孩子磕磕碰碰正常,死不了,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p>
我紅著眼睛死死瞪著她,猛地甩了她一巴掌。
“要不要我把你的頭也按進魚缸試試?”
顧晨擋在阮夢身前:“行了,我這個當(dāng)爸爸的難道不心疼孩子嗎?阮阮又不是故意的?!?/p>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覺得那是他的孩子。
我無力辯駁,無奈道:“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顧晨,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一年多了,孩子不是你的?!?/p>
“那是你弟弟,是你爸的種,你不信,可以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你爸,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騙你!”
顧晨愣住了。
卻仍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爸是什么身份地位,會看得上你?少做夢了?!?/p>
阮夢附和道:“周念,你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顧叔叔是何等人中龍鳳,你也配給他生孩子?”
我冷笑起來,“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見我如此篤定。
顧晨的心里開始七上八下。
他知道我的性子。
從不信口開河。
那孩子的五官,尤其是眼睛,簡直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所以他才會堅定地認(rèn)為那是他的兒子。
可如果那孩子像的不是他,而是他爸呢?
顧晨的額頭瞬間冷汗涔涔。
雙手顫抖著摸出手機,撥出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顧叔叔日理萬機,肯定在忙。”
“顧哥哥,你可千萬別被這賤人騙了,顧叔叔連影后都看不上,怎么會撿你不要的二手貨?”
“她肯定是騙你的!”
顧晨定下心來,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
是啊,他爸一直在國外。
周念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酸妹,哪兒來的錢出國,又怎么會跟他爸有機會認(rèn)識?
顧晨拽住我的頭發(fā)把我一路拖出醫(yī)院。
樓梯高陡,我身下血流不止,狠狠摔在地上。
眼前一陣昏黑。
呼吸都卷著血腥氣。
我大口大口喘息,“讓我進去,孩子還在急救呢!”
顧晨面無表情地看著阮夢一腳將我踹翻,無動于衷。
“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還敢借我爸的名頭騙我?!?/p>
“周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
“今天開始,這個孩子就再也與你無關(guān)了,我會請專人照顧他,以后他只會叫阮阮媽媽,你走吧。”
兒子生死未卜,我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抱住顧晨大腿哀求他讓我再看一眼兒子,至少確認(rèn)他的安危。
顧晨卻一腳踢開我。
“夠了?!?/p>
“明天就是我和阮阮的訂婚宴,你少在這哭哭啼啼,晦氣?!?/p>
他們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開。
我想進去,卻被攔住,只能在醫(yī)院門口蜷縮一晚。
生產(chǎn)的虛弱再加上低溫,很快我就昏死過去。
昏沉間,仿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再度出現(xiàn)。
第二天上午,我準(zhǔn)時抵達(dá)顧晨和阮夢的訂婚宴現(xiàn)場。
一看到我,顧晨仿佛見了鬼一般,咆哮著讓保安把我趕出去。
“周念,你還敢來?該不會是想搶婚吧!”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看過來。
我淡定如斯,撣去禮裙上的褶皺,淡淡道:“我來接我兒子啊,寶寶呢?”
人們議論紛紛,都以為是什么豪門大瓜要爆出了,瞬間圍坐一團。
風(fēng)頭被搶,阮夢十分不爽。
反手就把我昨天被他們逼著跪下羞辱的視頻發(fā)再大屏上。
“一個搶別人老公還生下野種的下賤貨色還敢來我婚禮上撒野?”
“周念,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兒子再也沒法睜開眼了?”
“一個野種,說沒就沒了,誰會過問呢?”
豪門千金口出狂言,頓時引起滿場嘩然。
這時,人群自動分開。
那個人終于來了。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
顧晨錯愕道:“爸,您怎么來了?”
誰知顧澤遠(yuǎn)看都沒看他一眼,張開懷抱走向我。
顧晨和阮夢徹底傻眼了,“爸,您這是?”
顧澤遠(yuǎn)面無表情:“剛剛是誰說我兒子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