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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同事才發(fā)來消息。
品牌方對買家信息嚴格保密,需要警方的調(diào)查令才能查詢,申請的調(diào)查令明天才能到手。
我稍稍安心,很快就能揪住這個惡魔了。
天剛亮,我就激動地挪出房間,準備親自去警局蹲守調(diào)查令。
剛出大門,便撞上了遛狗回家的養(yǎng)父。
養(yǎng)父身上的寒氣很重,應該走了很遠。
剛要離開,他手中的大黑狗突然向我猛撲過來。
這條狗常年養(yǎng)在后院,熟悉我的氣味,絕不可能對我發(fā)起攻擊。
可現(xiàn)在卻反常地將我撲倒,露出尖銳的犬牙。
更反常的是,看到黑狗撲向我的時候,我腦子里居然產(chǎn)生了沒頂?shù)目謶帧?/p>
我居然在害怕它會強行和我交媾!
不止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不堪的畫面,我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感覺后背已經(jīng)有了一種黏膩的觸感。
養(yǎng)父將黑狗往回拉了拉,我立即不要命地向后爬去。
“弄走!把它弄走!”
養(yǎng)父叫人將狗牽到后院,臉色陰沉:
“時心語,收起你那些瘋癲病,我好好的林家,不想養(yǎng)出個神經(jīng)病來。”
說完一側(cè)頭,吩咐一旁的保鏢:
“帶幾個人過去,砸了她那個工作室,我就不信治不好你!”
我連滾帶爬擋住他們的去路,嘶吼道:
“不準去?!?/p>
可我的阻擋毫無威懾力,一個保鏢輕輕松松就將我丟回房間。
眩暈過后,困意來襲,迷迷糊糊知道,又是共感帶來的困意。
手機震動將我吵醒。
睜眼瞬間,環(huán)繞我數(shù)日的饑餓感已經(jīng)消失,身上各處也不再痛了,宛如新生。
共感消失了?
接通電話的下一秒,我卻如墜冰窟,手指顫抖到握不住手機。
房門被反鎖,我爬上窗臺,從三樓一躍而下。
花園里的碎石深深扎進腳掌,我才發(fā)現(xiàn)沒有穿鞋。
同事見我狼狽的樣子,張著嘴欲言又止。
“說重點?!?/p>
我打斷他的安慰。
同事恢復冷靜,丟過一次性拖鞋,帶我繞到冷庫背面。
“尸體是在臭水溝被發(fā)現(xiàn)的,臉已經(jīng)被老鼠啃干凈了,只剩下一個頭骨。”
我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一步步分析:
“死亡時間不長,這么快就被啃干凈,老鼠絕對是故意投放?!?/p>
在同事震驚的眼神中,我從窗口翻進了停尸房。
我雙手顫抖地拉開藍色尸袋,終于見到了這個,和我緊密相連了很多天的女孩。
我淚如雨下,聲音哽咽:
“對不起,我沒能救你。”
女孩骨瘦嶙峋,十指不正常地扭曲著。
膝蓋厚厚的老繭,似乎從來沒有站立過。
我視線停留在了她大腿外側(cè)的一處舊傷,瞳孔震動。
犬齒的咬痕依舊清晰,它來自一條小黃狗。
當年為了保護我,身為姐姐的她毅然擋在了我面前。
是她!
我的雙胞姐姐時心安!
我將手放進嘴里狠狠咬住,才能控制自己不發(fā)出悲傷的喊叫。
為什么會是她?
林依琳不是告訴我,她在澳洲安逸生活嗎?
為什么她會在我眼皮下,在承受這么多非人折磨?
她明明是一個那么驕傲的人,卻被強迫像狗一樣生活。
猛然間,我看見她胸腹處有新縫合的傷口。
都不用開腔,我剛把手放上去,胸腔就瞬間癟了下去。
她的內(nèi)臟器官,全沒了!
我忍著內(nèi)心的劇痛,打開胸腔仔細檢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終于,在食道里找到了一塊薄膜包裹的碎布。
上面用褐色的血跡,寫滿了名字。
每看一個名字,我的心就更涼一分。
我靠著姐姐冷靜了很久,終于搓著發(fā)麻的雙腿,將尸袋拉起。
我深夜回到林家,默默準備了一夜。
八點鬧鐘響起,我封鎖林家所有出入口,然后打開直播。
掛起姐姐慘死的照片,鏡頭對準被跪綁著,滿臉震怒屈辱的養(yǎng)父。
“四小時,我要所有涉案人員跪在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