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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柳清辭,是大梁朝唯一的孕陽師。
顧名思義,就是能幫男人提升陽氣,幫生不出男孩的人家逆轉(zhuǎn)陰陽生出男孩!
我曾以特殊體質(zhì),幫九十八戶富貴人家生出男嬰。
這天,我接到了第九十九個委托,對方是一品寧國侯的夫人,深得寧國候?qū)檺?,專寵后宅十多年?/p>
但今日她哭著說自己已經(jīng)幫寧國侯連生了五胎女孩,但侯府必須有男嗣傳宗接代。所以家里的老太君已經(jīng)放話,下一胎如果還是女嬰,就休了她。
等見到委托方以后,嘴角的冷笑怎么也壓不住。
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嫡姐柳昭昭。
她看到我的時候也有些傻眼:“柳清辭?九城十地流傳的神秘孕陽師,竟然會是你這賤婢所生的野種?”
我笑得冷厲:“想為寧國侯誕下麟兒?那你得把你夫君借我用一晚。而且你還得在床邊看著,姐姐,可介意?”
柳昭昭臉色難看:“賤人,你憑什么敢提這種無理要求?”
我:“就憑我是這天下唯一的孕陽師!”
......
要成為一個孕陽師并不簡單。
需在二八年華,被埋在亂葬崗的老墳里,不吃不喝,整整七日。
七日乃肉身之大限,暗合陰極而陽生之至理。
若能熬過,并在第七日正午,恰逢烈日當(dāng)空之際破土而出,承接住那一縷至純至陽的“陽引”,方算功成。
期間,無論什么原由導(dǎo)致我離開老墳,或者第七天沒有烈日到來,那都證明,我與此行無緣。
此后,九載光陰,九十八戶雇主。
我始終恪守我娘臨終遺訓(xùn):非大奸大惡、德行嚴(yán)重有虧者不助,且索要的報酬,必是他們最珍貴或最難以割舍之物——或是半數(shù)家財,或是......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逆天改命,總要付出代價。
此時,我絲毫不理會嫡姐柳昭昭的氣急敗壞,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想做,便按我的規(guī)矩來。先奉上定金,簽下文契,一切聽我安排?!?/p>
“若是不愿,門在那邊,請自便?!?/p>
“我的時間,很寶貴。”
柳昭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身,指尖發(fā)顫地指著我,那張姣好的面容因驚怒而扭曲。
“柳清辭!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別以為學(xué)了點(diǎn)歪門邪道,就能在我面前放肆!”
“信不信我只需在侯爺面前說上一句,便能讓你在這京城再無立足之地!”
我垂眸,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語氣無波無瀾。
“不信?!?/p>
“你......!”
我將茶盞輕輕放下,聲響不大,卻讓她的話戛然而止。
她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氣極了,猛地抓起桌上的錦囊便要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轉(zhuǎn)身的剎那,她的腳步頓住了。
那邁向門口的步子,終究沒能踏實(shí)。
沉默了幾息,她似乎強(qiáng)行壓下了怒火,深吸一口氣,又重新坐回了我的對面,臉上擠出一絲極為勉強(qiáng)的、近乎討好的笑容。
“清辭......妹妹,方才,是姐姐失言了??丛?.....看在我們畢竟姐妹一場,同出一門的份上,你......你說,究竟要如何才肯幫我?”
姐妹一場?同出一門?
我微微瞇起眼,心中冷笑。
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十年前,我和我娘被嫡姐和主母趕出家門的情景。
當(dāng)時正是寒冬臘月,我娘被打斷了四肢,滿身是血,我只能用瘦弱的肩膀背著她,在哭嚎的風(fēng)雪中,和野狗爭食,只為活下去。
猶記得我娘臨死前在我耳邊的低語:“清辭,活下去!”
她死的時候眼睛睜得老大,我知道她死不瞑目!
所幸,我找到了外祖父藏在老宅的秘術(shù),成了一名孕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