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旬，天兒說熱就熱起來了。工人村筒子樓里跟蒸籠似的，家家戶戶門窗大開，也散不去那股悶熱。新服裝城大樓里倒是涼快些，水泥墻面吸走了不少暑氣，可這涼快里，也透著一股子生硬和冷清。

曉雅和王琳的新攤位在三樓A區(qū)一個不算太差的位置，可開張快一個月，生意始終不溫不火。大樓里攤位太多，競爭比大棚里激烈了不知多少。以前在大棚，靠的是老主顧和熟人帶熟人，現(xiàn)在得靠花樣、靠嘴皮子、甚至還得靠點“運氣”。曉雅從南方學(xué)來的那些新樣子，剛掛出來時確實吸引了些目光，可仿得快，沒幾天隔壁攤位就有了一模一樣的，價錢還壓得低。曉雅和王琳憋著一股勁，在質(zhì)量和服務(wù)上較真，毛衣邊鎖得密實，尺寸給得足，客人有啥不合適的地方，能改就給改?？蛇@年頭，認(rèn)便宜的人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