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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蕙笙看著太后,怔了一瞬。
她未曾想到太后竟如此直接,心頭一緊,卻也不再遲疑,將今日在御醫(yī)署查得的情形一一稟報。
她言語克制,不添半分揣測,只將“入庫即支出”“批作特賜”“庫存不足”等情狀據(jù)實陳述。
末了,她頓了頓,才話鋒一轉(zhuǎn)道:“弟子在復(fù)勘宮婢案時......”
不料太后徑直打斷:“宮婢案?”
她眉心一沉,像是不解沈蕙笙從藥材一事突然跑題,語氣中透出幾分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