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可能！”

“警官，城郊外的孤兒院，就是夫人出資建立的。夫人身子不便，還托我過去照看那些孩子?！?/p>

“有一次，有個小女孩半夜發(fā)燒，夫人不顧周家人的阻攔，非要連夜送孩子去醫(yī)院，親自守了一晚上。她甚至親手給生病的孩子熬粥，比親媽還上心。那樣的眼神，充滿溫柔和憐愛，怎么可能是殺人魔？”

“為了這一胎，她日日在家里念經(jīng)拜佛，生怕有什么閃失?！?/p>

“家里面都貼滿了符紙，只求這一胎順順利利。”

“我一個保姆，啥也不懂，只希望你們再查查。”

我勾起嘴角：“秦媽，一把年紀了，你還是那么單純。這孩子要是中途夭折了，我哪有機會親自掐死他呢？肯定要好生養(yǎng)著。”

我瞇著眼回味：“小小的身體在我手下不斷掙扎、臉一點點變得青紫、最后再斷氣。你要是有孩子也該試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經(jīng)歷?！?/p>

秦媽被我嚇得腿都站不住，撲騰一下摔倒在地。

刑警隊長用手指敲了敲桌板，篤定地說：

“你在說謊?！?/p>

“秦媽的話讓你動搖，你的確很懷念那個孩子?！?/p>

“但是你害怕秦媽接著讓你動搖，所以你裝瘋賣傻企圖嚇跑她。”

“孤兒院背后的出資方我們也已經(jīng)核實了，確實是你林昭雪?！?/p>

“你并不是像你口中所說的那么心狠手辣?！?/p>

我抿緊下唇，又無所謂地聳肩。

“警官，我告訴你一個線索，或許你能查出真相?！?/p>

協(xié)助審訊的記錄員一摔筆：

“你什么態(tài)度？你不明白你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嗎？趕緊老實交代，別磨磨唧唧的?！?/p>

隊長按住了記錄員：

“她犯的是必死的罪，連殺四人，連減刑的余地都沒有。早就沒什么可以怕的了。”

我笑笑，算是默認。

“我的兒子是被我親手掐死，尸體保存在臥房保險柜，不會被大火燒到?！?/p>

“想知道真相？去驗我兒子的尸體?！?/p>

尸檢完成，刑警隊長很快對我進行二次審訊。

一張紙甩在我臉上。

“死者頸部有青紫淤青，頸椎斷裂，窒息而死?！?/p>

“你是有多想讓他死，連頸椎都硬生生掐斷？”

我笑笑：“是啊，要是掐不死他得多受點苦呢。他到地府和他爸爸一對賬估計還得感謝我，被火燒死更難受吧，這才是母愛啊?！?/p>

刑警隊長瞪我一眼，繼續(xù)念到：

“死者是畸形兒，面部殘缺，有智力障礙，目前不可治愈?！?/p>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昭雪，這是你痛下殺手的原因嗎？”

“但是，另外三個人，你為什么也要一并殺了呢？”

“他們雖然求子心切，但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周圍鄰居都稱贊他們生前樂善好施、慷慨大方，就算你生下個畸形兒，過些時日，總會原諒你的?！?/p>

我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原諒？我需要他們的原諒？”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們是罪有應得！我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