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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陳景堯震驚的眼神,蘇糖沒有否認,她扭頭繼續(xù)看著梁詩意。
“梁詩意,你敢不敢讓警察來查一查這條項鏈到底是怎么出現在我口袋里的?!?/p>
對上蘇糖堅定的眼神,梁詩意眼底一慌,又強行鎮(zhèn)定。
“蘇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肯定是想讓陳景堯包庇你,有陳景堯在,警察肯定查不到你頭上!”
蘇糖忍不住低笑一聲,聽到這話只覺得覺得嘲諷。
剛剛還在糾結蘇糖耳朵有沒有治好的陳景堯頓時回神,將這件事放到一邊。
他迫不及待的開口,仿佛要證明什么。
“詩意姐,我怎么可能會包庇她呢,既然是糖糖的錯,那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他滿懷愧疚的看著梁詩意,然后又將目光轉向蘇糖,聲音冷厲。
“道歉,糖糖?!?/p>
蘇糖剛想要拒絕,對上陳景堯警告的眼神。
“糖糖,你也不希望你爸回來找你吧!”
蘇糖渾身一僵,身體下意識的控制不住顫抖。
她抬頭,不敢置信。
陳景堯明知道她爸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惡魔,可此刻那個親手將傷害她的惡魔關進地獄的人卻逼她妥協(xié)。
壓下心底的劇痛,蘇糖扭頭看向梁詩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是我的錯?!?/p>
她將唇瓣咬出血,控制著身體彎腰鞠躬。
離開沈家,蘇糖拖著箱子,去了自己這些年買的一個小房子,才放下行李,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蘇糖接通。
“糖糖,今天我出院,你怎么也不來接我?上午的的事情我已經跟詩意姐說好,她不會再追究下去了?!?/p>
“既然你的耳朵治好了,這是好事,我為你舉辦了一個慶祝會,晚上來接你,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蘇糖剛想開口拒絕,陳景堯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疲憊不急,隨便收拾了一下,倒頭睡下。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將蘇糖吵醒,她開門就被陳景堯一把拉住手腕,緊接著一群人跟著進屋,連給蘇糖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糖糖,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忘了,還好我直接將造型師帶過來了。”
他說完,將蘇糖按在梳妝臺邊坐下。
蘇糖淡淡的看著陳景堯,推開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需要,這個宴會我不想參加?!?/p>
她就要站起來,陳景堯用力再次將她按在位置上。
“糖糖,我知道你心底有氣,可你實在不該拿詩意姐的東西?!?/p>
蘇糖忍不住低笑一聲,看向陳景堯,“陳景堯,這些年,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真的覺得是我偷了東西?”
陳景堯避開蘇糖的目光,柔聲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先化妝?!?/p>
蘇糖只覺得疲于應付,她像一個木偶一樣隨意他們擺弄,最后被陳景堯拉去宴會。
剛進宴會,梁詩意就挽住陳景堯的手臂,兩人身上的禮服顏色一致,仿佛情侶服一樣。
蘇糖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只打算應付過去。
反正要不了多久,等處理完榕城的畫廊,她也該要回外婆家去了。
不遠處,陳景堯帶著梁詩意四處和朋友舉杯,他們看起來才想是今天的主角。
直到陳景堯上臺。
“各位,今天,除了慶祝糖糖身體恢復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那就是,從今往后,蘇糖就是我們沈家的養(yǎng)女,也是我陳景堯的妹妹!”
所有人愣住。
“妹妹,不是未婚妻嗎,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一個無權無是的孤女憑什么家給沈少!沈少退婚才是正確的選擇!”
“婚禮都定在下個月了,請貼都發(fā)了,還不是被退了,哎呀,今年榕城最大的笑話就是她蘇糖了吧!”
一瞬間,所有目光都落到蘇糖身上。
鄙夷,嘲諷,落井下石
“夠了!不論如何,蘇糖是我們沈家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你們是沒聽見嗎?”
陳景堯冰冷的眼神掃過臺下的人,滿眼警告。
“至于婚禮,不會取消?!?/p>
“我對蘇糖只是兄妹情誼,之前只是弄錯了而已,真正要結婚的是我和詩意姐!”
蘇糖眼底閃過驚訝,她沒想要陳景堯居然當眾換新娘,還認她作妹妹,這完全就是把蘇糖架在火架上烤。
不過也是,惦記了一輩子的人怎么能不著急呢,又怎么會在意她會遭到多少唾棄。
臺下的人看著發(fā)怒的陳景堯,盡管陳景堯的理由牽強至極,可無一人敢質疑,在榕城,沈家就是天。
陳景堯牽著梁詩意的手,朝蘇糖走來。
“糖糖,你是不是生氣了?”
陳景堯眼底帶著一絲忐忑,“我知道這可能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我對你真的只是兄妹情誼,是我自己以前沒能認清對詩意姐的心,你要怪就怪我,但我和詩意姐的婚禮一定會如期舉行!”
“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p>
蘇糖看向他,眼底卻沒有陳景堯想象中的悲痛,害怕,甚至平靜到仿佛一灘死水。
重活一世,同樣的話再聽一遍,蘇糖已經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好,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p>
蘇糖就要離開,被陳景堯拉住手臂。
“糖糖,就算我不會娶你,我對你的好依舊不會變,我會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
蘇糖推開他的手,沒有回應。
而是看向眾人,一字一句道。
“我蘇糖既不是他陳景堯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妹妹,從今往后,我,與沈家毫無關系!”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陳景堯,當你選了梁詩意的那一刻就不可能保證對她的好不變了。
陳景堯臉色難看的看著你,“糖糖,你這又是何必?”
他想追上蘇糖,卻聽到梁詩意被人起哄讓她喝酒,他眼底閃過掙扎,很快轉身朝著梁詩意跑去。
蘇糖走出宴會,門外的風臨面吹在臉上,她微微閉眼,心情好上許多。
一只手突然伸出來一把拽住蘇糖。
“我說你的耳朵怎么突然就好了!原來是搶了陳景堯的名額!”
蘇糖眼底閃過驚訝,對上梁詩意怒視的眼神。
“這本來就是我的名額,教訓別人前麻煩你先把事情搞清楚!”
蘇糖的話落,陳景堯也追出來,眼神落在蘇糖身上,眼底閃過冷意。
“糖糖,真的是你做的?”
“即便我不能娶你,可我救過你那么多次,沈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居然眼睜睜看著我的耳朵無法治愈!”
面對陳景堯的指責,蘇糖眼底譏諷。
“我再說一遍,這本來就是我的名額?!?/p>
陳景堯愣了一下,幾秒后,突然低笑一聲。
“糖糖,你覺得會有這么巧的事嗎?你的耳聾是先天性的,早不治晚不治,偏偏等我的耳朵出事了,你就治好了,你不覺得可笑嗎?”
“既然名額你已經用了,我也不打算計較,就當是我沒能娶你的賠罪?!?/p>
“陳景堯。”
梁詩意不滿的拉住陳景堯,狠狠的瞪著蘇糖。
“身為一名研究員,耳朵可是很重要的,蘇糖她聾了就聾了,反正都聾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比得上你!”
“你慣著她,我可不會容忍她,我告訴你,你必須讓蘇糖付出代價,否則我就不和你結婚了!”
陳景堯眼底劃過一絲掙扎,看向蘇糖。
“糖糖,我不能再縱容你了,就把你的畫展都撤掉吧?!?/p>
梁詩意怒瞪著陳景堯。
“那本就是你給她舉辦的,必須讓她一生不能再碰畫,這才算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