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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腹中八個月的胎兒意外流產(chǎn)后,老公的小青梅突然從十八線小透明一躍成了爆火全網(wǎng)的當紅影后。
他當醫(yī)生的好兄弟得知后頓時滿臉震驚。
“就因為陸琳瑯一句想當影后,你就真把你老婆懷孕八個月的胎兒打掉給她做了轉(zhuǎn)運佛牌?”
“孕八月流產(chǎn)對身體的傷害是致命的,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真相跟你離婚?”
陳澤宇卻毫不在意地說道:“她有多愛我你不知道?車禍都能毫不猶豫擋在我面前,因為我一句想要孩子,一個人在醫(yī)院打了五百針保胎針......”
“誰讓她總是因為嫉妒吃醋故意針對琳瑯?我這么做只是替她給琳瑯賠禮贖罪罷了?!?/p>
我眼神平靜地將手中的三周年禮物換成了離婚協(xié)議書,轉(zhuǎn)頭答應了公司常駐海外的出差申請。
而一向淡定的陳澤宇卻慌了神。
01
“琳瑯純真善良,和某些人不一樣,等會兒我?guī)齺硗?,你們都給我注意著點!”
“誰敢說錯話做錯事惹她生氣,可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陳澤宇的話音一落,場面寂靜了一瞬,都感受到了陳澤宇語氣中的認真與重視。
紛紛向他保證等人來了一定會好好照顧,絕不會唐突佳人。
陳澤宇臉色這才緩和了下去,房間里重新恢復了熱絡。
站在門外的我臉色卻一寸寸白了下去。
手掌緊握成拳,指甲死死嵌進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手指涌了出來。
剛和陳澤宇結(jié)婚時,他身邊的朋友認為我木訥無趣,配不上他。
每次朋友聚會都會故意待我對我態(tài)度輕慢,肆意調(diào)侃,讓我難堪。
我向陳澤宇訴說自己的委屈,他卻總是一邊親吻我的發(fā)頂說心疼我。
一邊又說他的朋友們性格就是如此,讓我為了他們多年的情誼忍一忍。
我為了不讓他夾在我與他的朋友之間為難,用盡心思,受盡委屈才讓他們認可,接受了我。
可直到今天看到他在朋友面前對陸琳瑯的維護。
我才知道被陳澤宇用心護著的人,是不需要受盡委屈才被他的朋友接納的。
“宇哥,你這么重視陸琳瑯,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他的好兄弟周凌川皺著眉頭一臉震驚地說。
“你可別忘了,嫂子可是你千方百計求娶回家的老婆!”
“娛樂圈的女人玩玩就算了,要是真動了情,讓嫂子和你離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澤宇卻一臉的不耐:“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她那么愛我,怎么可能舍得離開我?”
周凌川卻憂心忡忡:“嫂子有多重視這一胎你是知道的,當初為了懷上孩子,她獨自一人在醫(yī)院被扎了五百多針保胎針都沒有放棄。”
“如果她發(fā)現(xiàn)你因為陸琳瑯一句想當影后,就把她腹中已經(jīng)八個月大的孩子打掉做轉(zhuǎn)運佛牌,她真的還會原諒你嗎?”
周凌川皺著眉頭還要再說,卻被陳澤宇一揮手打斷。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婚戒,說道:“她這么重視肚子里那一胎,還不是因為我之前說想要個孩子,難道還能因為一個沒出生的胎兒跟我離婚?”
“再者說,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樣?到時我說兩句好話哄哄她,她肯定就又向從前那樣對我掏心掏肺的。”
周凌川還想說什么,卻被陳澤宇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
電話接通,陸琳瑯帶著哽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
“澤宇哥哥,我家里突然停電了,我好害怕,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陳澤宇聽到她說害怕,立刻拿起一旁的西服外套就往外走。
同時不忘柔聲安撫電話那頭的女人:“別怕,我在。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馬上就到?!?/p>
聽到他拉動門把手的聲音,我強咬著下唇躲進了隔壁的包房。
在他開車離開后,我自虐一般也開車跟在他身后。
看著他為了陸琳瑯一路連闖十三個紅燈,趕到了陸琳瑯的別墅。
然后將在門口等待的陸琳瑯一把摟進了懷里,臉上的笑容在燈光下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再也忍不住,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家中。
回去的路上無意間點開手機,卻恰好刷到陸琳瑯的朋友。
她笑意盈盈地靠在欄桿上,脖頸間帶著一個戒指形狀的吊墜。
我手指一頓,將圖片放大。
正是結(jié)婚前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戒指,戒圈內(nèi)側(cè)還有我和他親手刻上的我們的姓氏縮寫。
手機再也拿不穩(wěn),轟然掉落。
我只覺得心像是被冷冽的罡風吹過,傳來徹骨的寒意。
02
回到家后,看著客廳中央掛著的我和陳澤宇的巨幅婚紗照。
我心中酸澀難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伸手一寸寸撫摸過婚紗照上陳澤宇滿是笑意的眉眼,我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可想到那個懷孕八個月,還沒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我心中一痛,手指不自覺用力?;榧喺盏袅讼聛?。
跟著從后面掉出來幾件東西。
我一怔,將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凈。
這才發(fā)現(xiàn)相框里面掛滿了陸琳瑯穿著新娘服的照片。
而里面還有幾封看起來時時被人珍惜打開查看的信。
信封上,每一封都有陸琳瑯親筆寫下的簽名。
我顫抖著手指將信一點點拆開,信中字字句句都寫滿了陸琳瑯對陳澤宇的愛意與思念。
我站在桌前,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攥在手里,只覺得酸澀無比。
門外傳來陳澤宇進門的聲音,我伸手將眼淚拭去,坐在了沙發(fā)上。
做完這一切,陳澤宇剛好推門進來。
看著他手上空空如也的手指,我心中一陣窒息的悶痛。
我深深地看了他的手指一眼,強壓著眼角的濕意,問道:“陳澤宇,你手上的婚戒呢?”
他一愣,隨即滿不在意地說道:“路上不小心丟了?!?/p>
聽著他毫不在意的語氣,我心中一酸,眼淚再次情不自禁地滾落。
“你難道忘了那對戒指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怎么可以將戒指送給陸琳瑯?”
說著我將陸琳瑯朋友圈那張照片懟在他面前。
陳澤宇卻有些惱怒道:“不過是一對戒指罷了,琳瑯喜歡我就隨手送給她了,你又何必那么斤斤計較呢?”
說完他的眼神一頓,注意到地上的東西。
他的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
“誰準你亂翻我東西的?疑心病這么重,腦子是不是有病?。俊?/p>
我的眼淚忍不住再次滑落,有些絕望地喊道:“陳澤宇,你如果真那么喜歡陸琳瑯,當初為什么不娶她,反倒是要來招惹我?”
陳澤宇臉上煩躁之色一閃而過,他不耐煩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惹人厭?”
“我早就和你解釋過很多遍,我只是把琳瑯當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說著,他重重推開我,想要離開。
我的身體被他推了一個趔趄,剛糾纏不久的身體重重撞在眼前的大理石桌角上。
我只覺得腹部猶如被千萬條刀子用力劃過,痛到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沒事吧?”
陳澤宇看向我,眼中擔憂一閃而過。
突然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看著他驟然溫柔下紛紛神色我便知道電話那頭一定是陸琳瑯。
“澤宇哥哥,我剛才好像聽到樓下有動靜,不會有私生粉闖進來了吧?我好害怕!”
“別怕,我馬上就到!”
陳澤宇說完急匆匆就要離開,臉上全是他對陸琳瑯的擔憂。
我在地上忍著痛苦滿臉都是,伸手拉住他的褲角。
“陳澤宇,送我去醫(yī)院......”
陳澤宇卻一臉不耐煩地將我一腳踢開。
“杜若薇,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演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你不覺得自己很下作,很惡心嗎?”
“這么愛演你就一個人躺在這里演吧,我不奉陪了!”
說完,他不在停留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慢慢失去了意識。
03
然而很快我的意識又被電話鈴聲給拉了回來。
我拖著劇烈疼痛的身體爬到手機旁,接下了電話。
助理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杜總,陳總突然要撤資,如果接下來再沒有新的資金投入,我們這個項目就要黃了!”
助理的話讓我心中一驚,再顧不得身體的疼痛。
拿起手機就給陳澤宇撥了過去。
“陳澤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初說好的我們兩家企業(yè)一同投資城西的項目,為什么你突然撤資?”
只是,我的質(zhì)問并沒有得到他的回復,而是換來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諷刺。
“杜若薇,你果然是在裝模作樣博取我的注意,還好琳瑯聰明,揭穿了你那點小心思?!?/p>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痛,然而現(xiàn)在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我將眼底的淚意強壓回去,接著問道:“陳澤宇,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要突然撤資?”
陳澤宇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傳來陸琳瑯歡快地聲音:“澤宇哥哥,謝謝你花2.6億給我拍回來的海洋之心,真漂亮,我太喜歡了!”
我的手指死死攥緊手中的手機。
他竟然不顧兩家死活,撤掉2.6億的投資,只是為了給陸琳瑯在拍賣會上買條項鏈!
我心中氣血翻涌,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次項目關乎兩家企業(yè)的未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陳澤宇毀掉兩家父母的心血!
正準備再說,那邊卻只傳來陳澤宇冷冰冰的警告聲。
“杜若薇我警告你,不要再借著投資人的名義對琳瑯的演戲事業(yè)使絆子!”
“這次撤資就當是給你個教訓,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說完,他啪得一聲將電話掛了。
我徹底急了,將電話再次打過去:“陳澤宇,城西的項目關乎我們兩家企業(yè)的未來!資金不到位,項目沒法按期完工,我們兩家都得賠得傾家蕩產(chǎn)!”
陳澤宇卻不以為意地嗤笑出聲:“杜若薇,你少來嚇唬我!”
“你一直借著投資人的身份故意攪黃琳瑯的工作機會,才害得她做了許多年的十八線糊咖,吃了那么多苦!”
“那2.6億就當是你送給她的賠禮,往后有我在絕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她的機會!”
我心灰意冷地看向他:“為了陸琳瑯,哪怕把你父母的產(chǎn)業(yè)毀于一旦你也心甘情愿?”
陳澤宇卻嗤笑道:“為了琳瑯我心甘情愿!只是,你有什么本事還能讓我父母公司破產(chǎn)?我看還是做夢比較快!”
說完他啪得一聲掛了電話。
任憑我再打過去,他也沒有再接通。
手機無力地掉在沙發(fā)上,看著時間一點點臨近十二點,我滿心都是絕望。
十二點一過,若是還沒有資金注入項目,陳氏和杜氏都要徹底玩完了。
然而在指針即將指向十二點那一刻,突然一聲輕響。
秘書滿眼激動地拉住我的手說道:“有救了!我們有救了杜總!2.6個億如今正在帳上,一分不少!”
聽著助理的話,我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心中一動,莫名生出一絲希冀。
難道是陳澤宇他把錢轉(zhuǎn)了回來?
04
我第一時間讓助理查了轉(zhuǎn)入資金的賬戶。
卻沒想在最后關頭挽救兩家企業(yè)的卻是我小時候的死對頭季羨安。
我滿眼復雜地給季羨安打電話,將他約了出來。
“季羨安,沒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幫了我?!?/p>
看著季羨安和以前別無二致的俊顏,我神色復雜地感慨道。
季羨安沖我露出一抹笑,讓我瞬間想起來小時候那些過往。
說起來我和季羨安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只是小時候他不是拽我的辮子,就是惡作劇往我桌上放毛毛蟲。
卻又會在我放學遇到小混混時,沖上去救我,甚至有次為了護著我被人打斷了胳膊。
因此小時候我對他的感覺十分復雜,只是還沒等我想清楚我對他究竟是喜歡還是討厭,他就全家移民到了國外。
我們也就慢慢失去了聯(lián)絡。
看著季羨安如今優(yōu)越的眉眼,我說道:“總之謝謝你幫了我,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你盡管提。”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我讓你和陳澤宇離婚和我在一起呢?”
我一愣。
他見我久久沒說話,臉色一白,主動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開玩笑的,其實我在國外剛開了一家分公司,希望你能去幫我開拓市場......”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說道:“我愿意?!?/p>
這下?lián)Q他愣住了。
隨即他反應過來,生怕我反悔一樣,立刻給我簽了入職合同。
從咖啡館出來后,我就回了公司。
早在三年前,我就發(fā)現(xiàn)杜氏企業(yè)相比于國內(nèi)市場,在國外市場更加有潛力和前景。
只是,之前為了幫助陳澤宇我一直選擇留在國內(nèi)發(fā)展。
做好一切交接工作后,我打印了離婚協(xié)議書后,又定下飛往國外的機票。
就在我在家中收拾行李時,陳澤宇回來了。
身后還跟著一臉挑釁的陸琳瑯。
看到我陳澤宇眼光閃了閃,說道:“若薇,琳瑯暈車,今晚老宅的宴會我先開車帶著她去,等你收拾好了就自己打車去吧?!?/p>
他說完后,正等著我找他大吵大鬧。
卻沒想到,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說了句“知道了”就沒再開口。
陳澤宇怒氣沖沖地拉著陸琳瑯甩門離開。
老宅晚宴上,陳澤宇臉色難看地不停望向門口。
直到晚宴開始,門口也沒有我的蹤跡。
陳澤宇再也忍不住,拿起電話給我撥了過去。
卻只得到了關機的提示。
正當他要大發(fā)雷霆時,管家將一份剛寄來的快遞交給了他。
陳澤宇心中一慌,打開快遞。
里面是一份我已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陳澤宇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