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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時佩穎與范樂桉的父親簽署了協(xié)議,做了范樂桉那出國的白月光的替身。
五年間,她扮演了一個合格的替身,努力幫范樂桉走出白月光離開的陰影。
但今天,他的白月光馮佳佳竟然回國了!
范樂桉花費天價購置了她最喜愛的玫瑰,鋪滿了接機現(xiàn)場的新聞,上了熱搜。
而今天,正好也是協(xié)議到期的日子。
即使她只是白月光的替身,等到離開的時候,心中仍然不免一陣酸澀。
當(dāng)年范樂桉因為白月光的不告而別,失意痛苦了許久,每天喝得爛醉如泥,甚至因為胃出血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
遇上了正在打工賺學(xué)費的她,那和范佳佳有七分相似的眉眼,一下子點燃了他心底的火焰。
那一夜,他強奪了她。
事后,他的父親范總拿著一打協(xié)議,強迫她留在他的身邊。
會提供她所需的一切費用,甚至拿父母的生命威脅她妥協(xié),這一簽署,就是五年。
這五年來,她難免也對范樂桉產(chǎn)生了感情。
可既然他的心上人回來了,她這個替身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她翻閱著自己能選擇的高等學(xué)府,想要繼續(xù)天文學(xué)的研究。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看什么呢?”
一只手剛搭在了時佩穎的腿上向內(nèi)摸索,她連忙關(guān)閉了手機屏幕,開口道:“你沒有去和朋友聚會?我今天不太方便。”
猜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范樂桉語氣淡淡地輕哄:“沒有網(wǎng)上說的那么夸張,我和馮佳佳現(xiàn)在只是朋友,你別多想?!?/p>
他再一次,不顧她的意愿,將人推到了床上。
時佩穎緊閉上了眼,頗有些認(rèn)命的意思。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一道哭泣的女聲傳來。
范樂桉連忙抽身離去,只留下一句,“公司突然有事?!?/p>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解釋。
時佩穎默默收拾她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沒多久,她便看到收到了一個視頻。
里面的范樂桉正在替女人擋酒,那是一個笑起來非常明媚,又與她十分相似的女人。
心微微發(fā)沉,好似被什么重?fù)袅艘幌?,泛著疼痛?/p>
這五年來,她為了不讓家人受到傷害,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范樂桉。
而他也為她編織了一個美夢,將原本對馮佳佳的滿腔愛意,全都灌注到了她的身上。
在她深夜幫他熬醒酒湯時,他會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說著滿口心疼她的話語;
他會在她受傷時,在城市里飆車,瘋了一般將她送到了醫(yī)院;他會全力支持她的研究,并購置了許多價格高昂的儀器;
他會在她的生日宴會時,精心準(zhǔn)備九十九份禮物,說會愛她九十九年......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真正的白月光回國之時,全都破碎掉,刺入了她的心臟。
時佩穎疲憊地躺在床上,又被外面的騷動聲驚醒。
走出房門時,看到馮佳佳扶著已經(jīng)喝醉了的范樂桉進入別墅內(nèi)。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馮佳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當(dāng)著她的面,毫不避諱地親吻了他一下。
范樂桉雙眼一亮,回了一個更加激烈的吻。
她知道這是馮佳佳故意的,剛準(zhǔn)備離開,就聽到馮佳佳開口,“范夫人,麻煩你和我一起將樂桉帶上樓,我沒有力氣了?!?/p>
聽到這話,范樂桉的身體猛然一僵,下意識地推開了馮佳佳。
在看到她眼里含著的淚水和不敢置信時,又上前輕柔地哄著,“我不是故意的,有些喝多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么溫柔地和她說話的。即使,她知道他是在透過她看向其他人,也是滿心歡喜的。
可現(xiàn)在看到他的眼神有了聚焦點之后,還是會覺得一陣的悶痛。
她只能拼命警告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他白月光的替身,不被愛,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是怎么也抵擋不住心里泛起的點點刺痛。
馮佳佳看向時她,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別呆愣著,快來幫忙啊?!?/p>
時佩穎這才走下樓梯,攙扶著醉醺醺的范樂桉上樓,她能感受到他將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剛吃力走到一半,便傳來馮佳佳的驚呼聲,她的身形一個不穩(wěn),眼看著要摔下去。
范樂桉下意識地要用自己的身體墊在她的身下,卻是將時佩穎一起拽下了樓梯。
腹部突然傳來了強烈的疼痛感,一股熱流突然涌出,痛得她雙眼發(fā)昏。
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褲腳,“我的肚子......”
他猶豫了一秒。
可突然,馮佳佳痛哭出聲,“我的腳崴了,好痛?!?/p>
范樂桉再也沒有猶豫,忙不迭地將人抱起。
傭人震驚地開口:“時小姐好像流血了?!?/p>
可是他腳步也只是一頓,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他踹開,還有那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心里發(fā)沉,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朦朧間,護士們議論聲,“隔壁的病房,不過崴了一下腳,她男朋友便擔(dān)心的差點掀了醫(yī)院。這位真可憐啊,流了這么多血,連家屬都聯(lián)系不上。”
時佩穎心中苦澀,以前,她不小心擦傷了手時,他也是這般急得不行。
可現(xiàn)在,真正的心上人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再對她好的必要了。
心中一陣沉悶,仿佛壓著一口氣,她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護士一臉可惜的站在她面前。
“月份太小,又發(fā)生了強烈碰撞,抱歉,孩子沒有保住?!?/p>
她一怔。
“不用跟他說,我之后會告訴他的?!彼貞?yīng)著,嗓音啞得厲害。
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劃過。
還沒有準(zhǔn)備好迎接新生命的到來,他就這么離自己而去了。
她撥通了電話,“范總,協(xié)議時間到了,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希望您能做到?!?/p>
“好。三十天離婚冷靜期結(jié)束之后,就給你一筆錢,送你去留學(xué)?!?/p>
聽到對方的答復(fù),時佩穎這才松了一口氣,撕毀了手中的化驗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