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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沈清棠被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和狂暴的氣息嚇住,拼命掙扎起來。
“放開我!紀硯歸你混蛋!你喝醉了!”
她的抗拒和那聲混蛋無異于最后的火焰,點燃了紀硯歸這顆欲燃的炸彈。
他一手輕易鉗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只手粗暴地去扯她的衣襟。
“裝什么貞潔烈女?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眼帶戾氣,聲音里滿是欲望的沙啞。
月光下,沈清棠白皙的皮膚愈發(fā)明顯。
紀硯歸喉嚨滾動,眸色越發(fā)深沉。
沈清棠眼里泛著恐懼,身體不住的掙扎,卻被紀硯歸按的死死的。
被強上的恐懼和屈辱涌上心頭。
絕望之下,她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力氣,猛地屈膝頂向他!
紀硯歸悶哼一聲,吃痛地松開了些許力道。
就在這間隙,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毫無預兆地涌上喉嚨。
沈清棠猛地側(cè)過頭,控制不住地干嘔起來,剛剛還帶著些許紅潤的臉頰瞬間慘白如紙,額頭也是止不住的冒著虛汗。
紀硯歸俯身向下的動作僵住了。
看著她痛苦蜷縮、嘔吐不止,狼狽又脆弱的模樣,他的心頭,不知怎么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放開了桎梏著沈清棠的手。
“你就這么惡心我?”
紀硯歸簡直不可置信,沈清棠把他看的比生命還重,怎么會這個反應?
就因為他很久沒與她同房?
還是和那個小園丁搞在一起,厭惡他年齡大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神陰鷙可怖,似乎鐵了心從她嘴里得到一個答案。
沈清棠無力回答,只是不住地干嘔。
紀硯歸看著她這副樣子,最終狠狠咒罵了一句,沒再強迫她做什么,摔門而去。
紀硯歸摔門離開后,胸腔里那股邪火混著酒精竄上四肢百骸,他煩躁地回到房間,許曉蓓早已洗漱完畢的在床上等著。
“硯歸哥~怎么才回來呀,等你好久了呢,三個月了,大夫說我們可以......可以那個了~”
話落,還掩面嬌羞一笑。
若是以前,紀硯歸早就急不可耐的脫褲子了。
但現(xiàn)在,即便身體反應的厲害,但他眼前卻不斷閃過沈清棠那雙盈滿恐懼和淚水的眼睛,還有她最后那抑制不住的干嘔......
紀硯歸臉色一冷,再多的欲火都被記憶里沈清棠的眼淚澆滅。
他脫了褲子,卻沒有做下一步,蒙上被子語氣不悅:
“做做做!成天就想這些,今天我累了,睡覺!”
許曉蓓咬咬唇,眼底閃過一絲嫉妒與惡毒。
一定是樓下那個賤人,別以為她不知道,剛剛硯歸哥就是從下面上來的,甚至上衣都是凌亂的!
許曉蓓被這個發(fā)現(xiàn)氣的肝疼,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
半晌,她又有主意了。
于是凌晨時分,整個紀家通明一片。
紀母的焦急和哀嚎響徹整個紀家。
“硯歸!不好了!曉蓓,曉蓓她突然肚子疼得厲害,下面竟然見了紅?。÷犪t(yī)生說是動了胎氣,可能需要輸血備著,她那個稀有血型......醫(yī)院血庫存量不夠啊!”
紀硯歸心頭一緊,猛地站起身。
許曉蓓肚子里畢竟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
“我馬上過去!”
他立刻抓起外套,往外走的同時突然想到。
“去把沈清棠叫起來!她也是這個血型!”
如此關(guān)鍵時刻,他第一個想到的,仍是沈清棠。
反正她欠紀家的,還紀家的孩子也是應該的吧?
于是,剛從恐懼中脫離,剛要進入夢鄉(xiāng)的沈清棠被強制拽了起來。
“干什么?放開我!”
沈清棠被一左一右架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懵,等被架到醫(yī)院之后更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傭人一臉悲憫的看著她,小聲開口:
“夫人,忍著點吧,許小姐出事了,需要,需要您獻點血......”
沈清棠自然是不肯的,而紀硯歸這時候看到了她掙扎的動作。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都多少年了,沈清棠你的惡毒還真是一點沒變,因為我強迫你你不開心了是嗎?所以你就設計陷害曉蓓和她的孩子?”
“你還真是好樣的!”
“不過既然你做了,就得為此付出代價!這一課,我早就教過你的吧?”
話落,紀硯歸扭過頭對著護士開口,語氣冰冷。
“抽!給我使勁抽!”
不知抽了多少管,沈清棠只覺得自己眼前黑乎乎一片,
被抽血的部位更是滲著冰涼。
可笑的是,紀硯歸居然在確認血量夠了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根本不曾注意到,她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到有些透明了。
或者說,他注意到了,但是他始終覺得,沈清棠害死了妹妹,這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紀硯歸走后,房間里只剩下沈清棠劇烈的喘息和干嘔聲。
她蜷縮在冰冷的椅子上,眼淚終于決堤。
剛剛抽血的時候,她真的一度以為,她堅持不下去了。
身體的不適和心理的創(chuàng)傷反復橫跳,讓她徹徹底底的斷了對紀硯歸的念想。
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刻也不能。
她艱難地爬下床,從床板下摸出早已準備好的、那個小小的包袱。
里面只有幾件最簡單的衣物,以及父親寄來的那封信和一點點微薄的路費。
迎著夜色,她獨自走出了房門。
正好,車票是今日清晨的。
原本紀硯歸看她看得死死的,現(xiàn)在倒是方便了她離開。
夜幕尚且未完,沈清棠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紀家。
隨即,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踏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