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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阮婳是靠著一身狐媚招數(shù),才將傅歸塵這個出了名的京圈佛子拉下神壇。
傅歸塵白天對阮婳不屑一顧,到了夜里卻宛若變了個人,將她壓在身下誓死纏綿。
一年一度慈善拍賣晚會。
阮婳剛下車,就聽見四周無數(shù)名媛指指點點。
“這就是傅家那新娶的少奶奶阮婳?還當(dāng)真跟傳聞里一樣,生了一張狐媚子臉......”
“什么少奶奶,誰不知道,傅歸塵自從初戀陸家千金海難后就一心向佛,傅老爺子擔(dān)心他斷了后,這才找了個和他初戀七分像的漁村丫頭......”
“就是,不過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也配讓我們喊一聲少奶奶?真是笑掉大牙......”
“可不是么,我聽說啊,她剛過門的時候傅少根本都不正眼看她,可她倒好,天天變著花樣勾搭傅少,這才得了手......”
“我還聽說啊,她為了練下面那點兒功夫,天天含著玉珠玉棒,還在那練啞鈴呢......”
“哈哈,我還聽說有時候傅少懶得回家她就送貨上門,那聲音大的!傅氏一樓的保安都燥的一夜沒睡著!”
各種不屑的輕笑漫作一團,聲音絲毫沒有忌憚壓低,一一傳進阮婳耳中。
她那明艷的臉生生白了幾分,去還是要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去挽身側(cè)男人的手。
可不想被傅歸塵毫不猶豫躲開。
抬眼,便是男人清冷疏離的眸。
“臟,別碰我?!?/p>
毫無溫度的八個字,引來四周一片哄笑。
“你們聽見沒?傅少嫌她臟呢!哈哈,就這還能叫少奶奶?”
“是我也嫌臟,你想想她那床上的功夫,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玩過才能練成!傅家也不擔(dān)心生下個野種!”
四周愈發(fā)放肆的話語讓阮婳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
她抬頭去看傅歸塵,卻看見男人俊美的臉沒有半絲波瀾。
難以想象,眼前冷漠的男人,昨夜卻仿佛想要將她揉進骨血的撞擊,還在她耳畔一聲聲的低喃:“婳兒......”
結(jié)婚半年,阮婳一直不明白傅歸塵為何白天晚上判若倆人。
直到當(dāng)天夜里——
又是一夜的兇狠占有,將她折騰的昏過去。
若是平時,她肯定累的睡到天亮。
可偏偏,今夜她提前發(fā)病了。
鉆心的疼從骨頭漫開,她從冷汗里驚醒,不想看見臥室外灑進的燈光,拉下兩道高大的身影。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站在一起,一個滿臉冷漠。
“玩夠了?玩夠了趕緊滾?!?/p>
另一個卻是玩世不恭的笑。
“急什么啊,可是你求著我來睡你老婆的,怎么?現(xiàn)在舍不得了?”
傅歸塵的聲音更驀然,“我說過,她不是我妻子,不過是爺爺找來傳宗接代的工具,反正他們要的不過是傅家血脈,你或者我,沒有區(qū)別。”
黑暗里阮婳的四肢冰涼。
她終于明白過來門口的人是誰——
帝都人都知道,傅歸塵有一個孿生哥哥,叫傅辭夜。
倆人模樣宛若一個模子里刻出,可個性卻是天差地別。
傅歸塵聰慧沉穩(wěn),早早繼承家業(yè)。
他哥哥卻是混世魔王,18歲那年害死親生父母,最終被傅老爺子逐出家門。
所以......
傅歸塵這是不想碰她,所以找了自己的孿生哥哥來扮演自己和她同房?
巨大的羞辱下,阮婳渾身止不住顫抖,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
怪不得......
她總覺得白天的傅歸塵和晚上判若倆人。
原來......他們真的不是一人!
直到傅歸塵兄弟倆人都離開,她才從床上起來,顫抖吞下藥物。
傅家給她準(zhǔn)備的藥自然是最好的。
半小時后,蝕骨之痛就消失了。
可她卻再也睡不著,披上外套駕車離開別墅。
她一路漫無目的,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
她有一瞬的恍惚。
她其實是不想回家的。
可偏偏,除了家,她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
上了樓抬手剛想敲門,不想就聽見母親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內(nèi)響起。
“你說的什么胡話!什么叫阮婳不是我們親生的?我五年前把她從海里救出來,供了她那么多醫(yī)藥費!現(xiàn)在我跟傅家多要點錢又怎么了?”
阮婳去敲門的手猛地僵住。
緊接著是父親無奈的聲音。
“可你要知道,傅家人也不是好惹的,當(dāng)初把阮婳嫁過去他們已經(jīng)給了我們很多錢,我看那傅歸塵也不是很喜歡阮婳,如果我們再貪得無厭......”
“那你說怎么辦!我當(dāng)初把阮婳救回來就是看她長得漂亮能賣個好價錢!現(xiàn)在兒子娶媳婦需要錢了,當(dāng)然得從她身上出!”
門口的阮婳四肢徹底冰寒。
阮婳失去過記憶。
五年前她遇上一場海難,醒來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是阮氏夫婦在醫(yī)院里找到她,說她叫阮婳,是他們的女兒。
她其實對阮家人沒有任何記憶,卻還是接受了。
五年來,毫無記憶的她宛若一抹飄蕩的浮萍,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系。
除了和阮家人。
所以當(dāng)阮母每次都偏心弟弟對她百般刻薄的時候,她不敢生氣。
當(dāng)阮父說支付不起她的醫(yī)藥費,只能讓她每個月病發(fā)忍受蝕骨之痛,她也不敢拒絕。
甚至阮家人要她嫁給傅歸塵換取一大筆彩禮的時候,她一方面是為了能每個月有藥吃不用受蝕骨之疼,一方面也是怕阮父阮母不要自己,只能答應(yīng)。
可現(xiàn)在她才知道。
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她的家人。
那她的家人呢?
她真正的家人在哪里?
她,又到底是誰?
阮婳渾渾噩噩來到警局,將情況說明。
她原本以為,弄清楚自己身份的過程應(yīng)該漫長艱難。
可沒想到警局的人取樣她的DNA后,竟然立刻就有了結(jié)論。
“阮小姐,你真正的親生父母一直都在尋找你!我們剛才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他們,他們已經(jīng)趕緊從M國回來,三天后你們就可以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