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認(rèn)親宴上。

真千金當(dāng)眾甩掉了竹馬，與假千金的未婚夫重新商業(yè)聯(lián)姻。

假千金眼神困惑，“你的竹馬雖然家庭條件一般，但他是校草，還是省狀元，對你更是滿腔真心，完全的潛力股，你真不要？”

真千金滿臉不屑。

“我為什么放著一個富豪不要，而要去喜歡一個窮鬼，一個所謂的潛力股？”

“如果你喜歡，你去追唄?！?/p>

我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的竹馬，搖晃著紅酒杯，笑了。

“行，那他歸我了?！?/p>

1.

真千金喬知雨的臉色變了變，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她沒再看角落里的竹馬裴羽澤一眼，而是看向太子爺林墨，撒嬌開口。

“裴羽澤是我鄰居家的孩子，我們只是一起長大，但完全沒有關(guān)系，你簽完別誤會。”

林墨微愣，隨后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寬容大度的笑容。

“放心，我沒那么小氣?！?/p>

“我和喬之意也是青梅竹馬，家族聯(lián)姻，以前關(guān)系不怎么樣，現(xiàn)在她成了假千金，這種檔次的人，跟我更不可能有關(guān)系。”

聞言，我沒有絲毫的傷心難過。

哪怕林墨打小對我占有欲極強(qiáng)，以我竹馬的身份，幫我趕走了無數(shù)桃花；

哪怕他說，他為我留在國內(nèi)，不去國外留學(xué)，

哪怕高考后，他便向我盛大告白，

可我對他的確沒什么感情，只有需要維持家族聯(lián)姻體面的虛偽。

周圍看熱鬧的人，視線落在我們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與譏諷。

“好狗血啊，真千金一回來就搶了冒牌貨的婚事，喬之意以前那么拽，高高在上，現(xiàn)在婚事沒了，身份也沒了，以后日子應(yīng)該不好過了吧？”

“雖然但是，真千金的竹馬長得真的好好看啊，聽說他對真千金格外真心，拿命相救過呢，可惜對比財大氣粗的林家太子爺，毫無競爭力啊?！?/p>

眾人在恭維真千金跟真少爺?shù)暮篱T聯(lián)姻，所有人都在吹捧他們天生一對。

順便貶低我，以及嘲笑真千金的竹馬。

我拿著高腳杯，細(xì)細(xì)品著手中的香檳。

看透了，這才是所謂的豪門。

為了更大利益，真心隨時都能被踩在腳下當(dāng)墊腳石。

我的目光，再次看向站在角落的裴羽澤。

他微微垂著眼，金絲眼鏡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不過，他唇角緊抿，看起來心情不怎么樣。

我調(diào)查過喬知雨。

她在孤兒院長大。

4歲被領(lǐng)養(yǎng)，她的繼父酗酒家暴，繼母丟下她跑了。

她從家暴的繼父手中逃了出來，靠翻垃圾桶活著，流浪。

某天翻垃圾時，裴羽澤的母親發(fā)現(xiàn)了她，將她帶回了家，當(dāng)親生女兒養(yǎng)著。

當(dāng)她的繼父找上門，打了她一巴掌又一巴掌時，年僅6歲的裴羽澤跟瘋子一樣沖出來，拿著掃帚將繼父趕跑，拿命保護(hù)她。

這一護(hù)，就是13年。

13年的恩情，僅憑一句只是鄰家哥哥，就這么斷送了關(guān)系。

我為裴羽澤感到不值，也為那份被糟蹋的真心感到憤怒。

我活了19年，從未得到過一絲一毫的真情，他眼里的痛苦，強(qiáng)烈的灼痛了我的心。

我放下酒杯，穿過人群，停在了裴羽澤面前。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氣息，混合著香檳微醺的酒味，撲面而來。

他望著我，微怔片刻，低低地開口，聲音中帶著我聽不明白的情緒。

“喬之意？”

我沒想到他認(rèn)識我。

視線越過他寬闊的肩膀，看向幾步之外，被林墨護(hù)在懷里的喬知雨。

我湊近他，“她不要你了，對吧？”

裴羽澤身體微僵。

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著，像是在極力吞咽某種苦澀。

“嗯。”

“好?！蔽颐偷厣焓?，揪住了裴羽澤的西裝前襟，用力向下一拽！

踮腳吻上的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感覺到裴羽澤的身體像是瞬間石化，瞳孔劇烈顫抖。

眾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指腹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看向喬知雨與林墨那兩張瞬間變得慘白而憤怒的臉，

我勾唇，看向裴羽澤。

“那你，現(xiàn)在歸我了?！?/p>

這時，一聲威嚴(yán)的怒斥打破了僵局。

“胡鬧！”

喬老爺子在管家的攙扶下，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他臉色漲紅，拄著拐杖的手都在發(fā)抖，顯然氣得不輕。

“喬之意！大庭廣眾下你發(fā)什么瘋，還不快給我滾回去！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那熟悉的、帶著厭惡和急于撇清的斥責(zé)，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在這個家二十年，我太清楚這種眼神和語氣意味著什么。

畢竟，我從來只是維護(hù)喬家體面的工具，

我扯了扯嘴角，想回敬一個冷笑。

一只溫?zé)岫鴰е蝗菘咕芰Φ赖氖?，卻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是裴羽澤！

“好，歸你了?！彼麩o視了所有人難看憤怒的臉色，黑眸盯著我，“喬家沒有你的位置，你跟我回家吧?！?/p>

我眉梢微挑，頷首，“好。”

我跟他走。

喬老爺氣得臉色鐵青，“喬之意，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以后就再也別回來了！”

我沒停留，喬知雨氣急敗壞的攔住我。

“喬之意，你真賤！你就這么喜歡搶我的東西？”

我沒看她，眼神掃過同樣臉色難看的林墨，唇邊勾起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此話共勉。”

喬家的大門在我身后沉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那片虛偽的喧囂。

我深吸一口外面微涼的夜風(fēng)，感覺連空氣都自由了幾分。

裴羽澤的手依舊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你真的要跟我走？”

“還是有要去的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抽回了手。

“抱歉啊，玷污了你，不過我是真的要走，只要能離開喬家，去哪里都好?！?/p>

裴羽澤懂了，他幫我找了一間小小的公寓，不大，但很干凈。

我們原本是兩條平行線，卻因?yàn)橐粓稣J(rèn)親宴會，強(qiáng)行擰到了一起。

跟他接觸下來，我發(fā)現(xiàn)他比我想象中更真誠。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傻子。

他有異常清醒的頭腦，還有強(qiáng)烈的上進(jìn)心。

大學(xué)里年年獎學(xué)金，課余時間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做項目、就是在做實(shí)驗(yàn)。

大學(xué)四年，我跟他徹底走到了一起。

他跟我求婚那天，沒有鉆戒，沒有玫瑰雨，只有他認(rèn)真畫的一張圖紙。

是他規(guī)劃中第一個創(chuàng)業(yè)項目的雛形。

他說：“我現(xiàn)在給不了你豪宅跑車，但我跟你保證，遲早有一天，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絕不讓你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p>

我笑著搖頭，將手放進(jìn)他的掌心。

“我不在乎那些?！?/p>

“裴羽澤，有你在，每一天都是幸福的?！?/p>

這是實(shí)話。

沒有傭人前呼后擁，沒有燈紅酒綠的派對，我們擠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吃著家常菜，算計著柴米油鹽，

比起過去吃的山珍海味，日子過于普通了。

可那份踏實(shí)、溫暖、被全心全意愛著的感覺，卻是我在喬家二十年從未體會過的。

婚后，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老公拿下大項目的那天，我偶遇了家境優(yōu)渥的高中同學(xué)。

她知道我嫁給了裴羽澤后，語氣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優(yōu)越和不解：

“之意啊，說真的，貧賤夫妻百事哀?！?/p>

“你老公給你做幾百天的飯菜，熬幾百次湯，也比不上一個愛馬仕包包帶來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吧？”

“那種被物質(zhì)寵愛的感覺，才是最實(shí)在的，而且我真的要提醒你，男人都一樣，有錢就變壞，”

“你老公一旦變有錢，你覺得，他還會想給你洗衣服做飯嗎？”

我看著她，聲音淡淡，

“如果你篤定，金錢是衡量幸福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認(rèn)為物質(zhì)的堆砌可以輕易取代真心實(shí)意的付出與陪伴，”

“那我祝你，一輩子都是有錢人。”

回到家，我看見裴羽澤站在窗邊打電話。

他背對著我，聲音平靜：“嗯，知道了?！?/p>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一個男人興奮的大嗓門，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裴哥，你一定得來啊！這么多年，高中同學(xué)難得聚一次！”

“你那個小青梅喬知雨，她也會來！聽說她現(xiàn)在婚姻挺不順的，嘖嘖，她是喬家真的大小姐啊！當(dāng)年對你......”

“嘿嘿，你懂的，我聽說人家心里可一直有你呢。”

2

裴羽澤沉默了幾秒，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知道了，掛了?！?/p>

他利落地切斷了電話。

我站在門口，裝作什么都沒聽到，像往常一樣笑著走進(jìn)去。

“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呀？”

他轉(zhuǎn)過身，接過我的包：“都行，看你?！?/p>

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我有場同學(xué)聚會，你想去嗎？”

我神色未變，笑了。

“去唄。”

同學(xué)聚會那天，喬知雨果然在，

她坐在人群中心，一身昂貴的高定裙裝，妝容精致，享受著眾人的恭維。

讓我意外的是，林墨竟然也來了。

不過他并沒有和喬知雨坐在一起，而是慵懶地靠在角落的卡座里，

懷里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穿著性感的年輕女郎，兩人姿態(tài)親昵，旁若無人地調(diào)笑著。

喬知雨看到裴羽澤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的目光像黏膠一樣粘在裴羽澤身上，看著他體貼地為我拉開椅子，看著我自然地接過他遞來的溫水。

那眼神里的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喬知雨端著酒杯，走到我身邊。

她俯下身，湊近我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喬之意，你搶走了我喬家大小姐的身份，現(xiàn)在，連愛我的竹馬你也霸占著不放?！?/p>

“呵，可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嗎？你不過是我不要了之后，他找的一個替身罷了！一個可憐的替代品！”

“現(xiàn)在我清醒了，我要金山銀山，也要他的喜歡，你識趣點(diǎn)把他還給我，我們幾個還能體面收場！”

我端起面前的檸檬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喬知雨，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無聊，守著你的金山銀山過日子不夠，還得臆想別人是你的配角，不累嗎？”

“與其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那位富豪丈夫，在摟著哪個女人的腰？”

喬知雨的臉色瞬間煞白，看向角落里的老公，氣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最后，她卻跟我說：“喬之意，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止是裴羽澤的青梅，更是他拿命相護(hù)的初戀，”

“我想回頭，他不可能抵擋的住，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p>

她踉蹌地朝著裴羽澤的方向撲過去，整個人幾乎要倒進(jìn)他懷里，帶著濃重的哭腔，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羽澤哥！我錯了，我好后悔當(dāng)年的決定，為了好生活放棄了你。”

“林墨根本不是人，在外面好多女人，他對我不好，嗚嗚只有你，只有你才是真心對我好的，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求求你，送我回家，就像小時候那樣，護(hù)著我，好不好？”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戲。

連林墨都停止了曖昧挑逗，朝我們看來。

裴羽澤扶著她，看向我。

“之意，可以嗎？”

我眼神平靜，遲疑三秒點(diǎn)頭了。

不僅僅是因?yàn)樾湃嗡?，我也想看看，我視若珍寶的真心，在舊日的風(fēng)雨面前，是否依舊堅不可摧。

裴羽澤俊美的臉始終冰冰冷冷。

他扶住喬知雨的肩膀，讓她站穩(wěn)，喊來一個跟她關(guān)系好的女同學(xué)。

“麻煩你幫她叫輛車，送她安全回家，酬金跟費(fèi)用，都由我來付。”

女同學(xué)一臉茫然的扶住了喬知雨，“好的?！?/p>

喬知雨的眼淚頓時洶涌而出，發(fā)出不甘的、崩潰的哭喊，

“羽澤哥哥，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當(dāng)年的決定？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然而，裴羽澤只走向我，沒有絲毫停頓。

他牽起我的手，掌心溫?zé)岫鴪远ā?/p>

“之意，我們回家?！?/p>

我眉眼彎彎，笑容滿面。

“好?！?/p>

裴羽澤去取車，我站在大樓門口等著。

林墨獨(dú)自走了過來。

他帶著一身酒氣，眼神清醒銳利地落在我身上，

“喬之意，好久不見啊?！?/p>

我沒理會，他又朝我走近了一步。

“我承認(rèn)，以前是我眼瞎，你比喬知雨強(qiáng)多了，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腦子?，F(xiàn)在想想，還是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最純粹?！?/p>

他靠近我聲音壓低，帶著某種蠱惑。

“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邊，我保證，絕對不會像對喬知雨那樣對你。我身邊的位置，只給你留，別的女人，我碰都不會碰一下。”

我平靜地開口。

“你看見了，我結(jié)婚了，而且我的丈夫很愛我，我也很愛他?！?/p>

林墨冷笑一聲。

“愛？呵喬之意，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的好老公有多愛你？你知道前幾天我和喬知雨去辦理離婚登記的時候，是誰陪在她身邊的嗎？”

在我微變的臉色中，他故意停頓。

“是裴羽澤！你的好老公，親自陪著她去的！”

“全程體貼入微，安慰備至！嘖嘖，那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呢！”

“別看今天他對喬知雨不管不顧，那是因?yàn)槟阍诿媲埃醚b知道嗎，男人都很會裝的，”

“你的老公，根本沒有你想象中那么愛你?！?/p>

“他心里，永遠(yuǎn)都有喬知雨的位置。而你？不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不可為而為之’罷了！”

我愣在了原地，手指不斷的蜷縮。

“就算是他陪著喬大小姐離婚，那也不可能曖昧不清，挑撥離間很無聊，林太子爺?！?/p>

我知道我是他的退而求其次，但，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六年后的現(xiàn)在，我在他的心里，是絕對有分量的。

第二天婆婆過生日。

門一開，婆婆慈祥的笑臉立刻迎了上來。

“之意，你來了?！?/p>

我笑著頷首，目光越過婆婆的肩膀，落到客廳沙發(fā)上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喬知雨和林墨時，表情微僵。

婆婆解釋道：“小雨，還有林先生，今天也特意過來看看我，說好久沒見了。”

整頓飯，氣氛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懷舊”和格格不入的“溫馨”。

喬知雨像是這個家的中心發(fā)言人，不斷提起過去：

“阿姨，您還記得嗎？我十三歲那年生日，您親手給我做的長壽面，羽澤哥還偷偷給我加了兩個荷包蛋，我當(dāng)時都高興的哭了呢?！?/p>

婆婆也似乎沉浸在回憶里，笑著附和，

“是啊，那時候你就像我親閨女一樣，羽澤也總護(hù)著你，把最好的都給你......”

林墨則在一旁，眼神卻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挑釁。

裴羽澤全程保持著禮貌性的沉默，

在我碗里空了的時候，極其自然地給我添飯夾菜。

但我能感覺到，婆婆和裴羽澤與喬知雨之間的熟稔，

那種自然而然，仿佛她從未離開過這個家的親昵，毫無芥蒂的接納，有點(diǎn)刺痛我的眼。

這場飯局，我像個突然闖入的局外人，

說不了一句話。

從前，我是維持喬家體面的工具人，是假千金，得不到喬家父母的愛，

如今，我完全做回了自己，工作上進(jìn)，孝順婆婆，體貼丈夫，

拿真心融入婆家，

我以為，我不會再成為局外人了。

飯后，喬知雨來到了我的身邊。

“喬之意，我想給你看樣?xùn)|西?！?/p>

她不由分說，拉著我走進(jìn)了裴羽澤以前的房間。

從抽屜深處，拿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硬殼筆記本。

“你知道裴羽澤以前有多喜歡我嗎？你知道他整個青春里，裝的都是誰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等我回答，直接把筆記本打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對qzy的話。

“qzy，等等我好嗎？”

“qzy，我會努力追上你的腳步。”

qzy，喬知雨！

我終于苦澀的笑了，“聽說，你離婚了？”

喬知雨雙手環(huán)胸，高傲的看著我。

“原來你知道了，我當(dāng)然得離婚，不然怎么追求羽澤哥哥，”

“別看同學(xué)會上他沒有送我，可他沒有丟下我不是嗎，而且，離婚那天我哭著給他打電話，他直接放下大項目，來陪我走離婚流程，”

“我難受買醉，他幫我開房，照顧了我一晚上，”

“那晚上我就勾引了他，他的確沒碰我，那是因?yàn)樗莻€好人，他有責(zé)任心，可他再也沒躲開我，還讓我回家陪他媽媽過生日，”

“中午這頓飯，他跟他媽媽的態(tài)度，你這么聰明，還不懂什么意思嗎？”

“他們想要你滾蛋給我騰位，讓我回家了?！?/p>

這番話，我聽明白了，

我向來是個清醒知進(jìn)退的人，

否則，當(dāng)年我不會這么義無反顧的離開喬家。

我要的是真心，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我走到客廳中央，“裴羽澤，”

我將他的日記本，放在桌面上。

“我知道喬知雨離婚了，你不用遮掩，你想離婚，我隨時可以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