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讓我打吧......"

他俯視著我，聲音冰冷："你這不還能跪著嗎？說話也清清楚楚，怎么就不能忍了？"

"別人生孩子也沒像你這么嬌氣。走兩步就走不了？才過了多久就非要打無痛？你還是孩子的母親嗎？怎么這么自私！"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我心里，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肚子疼得快要裂開，卻比不上他這些話帶來的痛。

我抬頭看著他，這個我愛了十年的人，此刻陌生得讓我害怕。

我倒在地上，他站在一旁，既沒有扶我，也沒有安慰，只是沉默地看著。

"我要......打無痛......"我虛弱地重復(fù)著，聲音已經(jīng)嘶啞。

"蘇晚，你能不能為孩子想想？"他的語氣里滿是失望，"就非要這么自私嗎？"

我眼淚混著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此刻的心比地板還要涼。

一位路過的孕婦停下腳步，擔(dān)憂地看著我：“這位先生，你愛人狀態(tài)很不好，讓她打無痛吧，我也打過，真的不影響孩子。”

林揚皺眉拒絕：“她能堅持，我會照顧好她，不需要。”

孕婦忍不住提高聲音：“可疼的是她?。∧憧此樕及壮墒裁礃恿?？”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绷謸P語氣生硬。

這時婆婆急匆匆趕來，瞥了我一眼就尖聲道：“哎呦，我們村里女人都是這么生的，哪個像她這么嬌氣？城里人就是毛病多！”

她用腳尖踹了我小腿一下：“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就你受不了？”

那位孕婦還想開口，婆婆立刻瞪起眼睛：“管好你自己就行，少多管閑事！”

孕婦的丈夫連忙拉住她，低聲勸道：“一看就是不講道理的，你跟這種人說什么呢?！?/p>

孕婦紅著眼眶回頭看我，小聲說：“我就是心疼她...都是女人，都不容易...”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聽見婆婆對林揚說：“別慣著她，當(dāng)年我生你那天還在下地干活呢，蘇晚就是被你慣壞了，生個孩子而已，哪來那么多事......”

林揚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女人要本分”之類的話。

冷汗浸透了我的病號服，我咬緊嘴唇不敢哭出聲。

婆婆猛地彎下腰用干瘦的手指狠狠掐住我的胳膊：“別在這兒裝可憐博同情，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就你金貴？給我起來！別躺在這兒丟我們林家的臉！”

她扭頭沖著林揚喊：“兒子！愣著干什么！讓她起來再走幾圈！活動開了生得快！”

林揚猶豫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伸手抓住了我另一只胳膊。

他們一左一右，像拖一袋垃圾一樣，硬把我從地上架了起來。

我的腿軟得根本站不住，整個人掛在他們手上，病號服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眼前的走廊甚至開始旋轉(zhuǎn)、模糊。

“我…我真的走不動了…”我?guī)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句話。

“少廢話！走！”婆婆厲聲呵斥，幾乎是拖著我在前進(jìn)。

我只能憑著一點本能，機(jī)械地挪動著雙腿，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下腹墜痛得幾乎要撕裂。

林揚始終偏著頭，仿佛沒看到我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