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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走出門口的時候,時越的兄弟寸頭問道。
“沈姐,老大讓我們?yōu)殡y她,也沒讓灌藥啊,老大要是知道了灌藥,他肯定會不開心的,萬一......”
沈梔擺了擺手,無所謂道
“留她一條賤命已經(jīng)不錯了,時越會在乎嗎?他最喜歡我了,就算是那個賤人死了又怎么樣?”
沈梔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今天,那幾個保鏢夠把她玩的欲哭無淚了?!?/p>
寸頭還想說話:“可是,老大不會允許的?!?/p>
他眼睜睜看見時越陪著阮京梔一起走過的這些年,要是說時越對阮京梔一點感情沒有。
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卻被沈梔懟回去。
“閉嘴,你哪來的那么多事,時越,不會知道的?!?/p>
包廂里。
剛剛被灌了藥的沈梔面色潮紅,她難受的說不出話。
幾個保鏢摩拳擦掌:“對不住了,都是沈小姐吩咐我們的?!?/p>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保鏢就已經(jīng)按住了阮京梔,他的手在阮京梔的身體上亂動。
阮京梔的眼淚不可控制地飛了出來,她用盡全力的在喊。
“不要啊,求求你們了,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手臂因為用力早就變得酸澀。
包廂的另一邊,時越一把推開沈梔,眉宇皺成了一團。
“我好像聽見京梔的聲音了?!?/p>
沈梔卻恰到好處的倒在他的懷里。
“沒有,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說著,沈梔去吻他的喉結(jié)。
“認真點,我們不想那個賤人?!?/p>
聽到賤人這個詞時,時越莫名的煩躁,第一反應(yīng)想推開沈梔,但他還是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越才悠悠地說出那句話。
“賤人這個詞,以后不許再說了?!?/p>
阮京梔拼了命的喊,莫大的屈辱將她籠罩,她一遍一遍地喊著時越的名字。
他從前明明說過,無論他在哪里,只要她需要,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而現(xiàn)在,他就在隔壁,為什么就偏偏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別喊了!”幾個保鏢將手機上的視頻懟在阮京梔眼前。
“我們沈小姐和時總正在春宵一刻呢?!?/p>
話音未落,房間的墻不隔音,隔壁此起彼伏的嬌嗔穿透墻壁傳了過來,他的低喘,她在熟悉不過。
忍受著一切,衣服被保鏢一件件的剝落。
眼角的淚水早就絕了提,不知過了多久。
衣服只剩了最后一件,透骨的寒風凍得阮京梔直發(fā)抖。
門口砰的一聲被踹開。
阮京梔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住,衣服蓋到身上的那一刻,雪松香的氣息讓人安心的很。
這是江言周畢業(yè)后第一次看到阮京梔。
女孩潮紅的臉頰,嘴里還在囁嚅著。
“求你,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江言周別過頭,不去看她,喉結(jié)卻不動聲色的滾動了一下。
心好像被貓爪撓動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邊的外套蓋嚴阮京梔,目光陰鷙地要殺人。
幾個保鏢呆愣在了原地,江言周把自己的名片摔在地上:“滾!告訴我誰找你們來的!把法律當成什么!”
保鏢撿起地上的名片,看清字體的那一刻,渾身冰涼。
江城首富江家少爺江言周,傳說中的暗脈少主,殺人不眨眼的那個!
誰也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有這樣的背景!
幾個人屁滾尿流的離開。
“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錯了!”
第二天早上再醒來時,阮京梔是在酒店的大床上,江言周坐在不遠不近的沙發(fā)上。
看見阮京梔醒來,他勾了勾唇,對上女孩驚慌的眼神。
他攤開手,自顧自的解釋道。
手臂現(xiàn)在還在微微發(fā)麻,昨天怕弄醒阮京梔,他任由著她抱了一夜。
今天早晨起來時,手臂都沒了知覺。
“我沒對你做什么,放心,昨天你中了藥,我找醫(yī)生給你治好的?!?/p>
阮京梔道了謝。
床邊的女士服裝袋里裝著她的尺碼,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
沒等她問完,他接道:“放心,我昨天叫店員推薦的,都是均碼?!?/p>
說完一切,他轉(zhuǎn)頭離開,修長的背影在那一刻定格。
阮京梔總覺得他熟悉的很,卻又說不上來。
發(fā)呆了好久。
阮京梔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時越給自己發(fā)了這么多條消息。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心就痛的可怕。
阮京梔劃拉著手機屏幕,從頭滑到尾。
清一色的都是時越在問她:“阮京梔,你去哪了,你急死我了,為什么電話打不通?”
手機上顯示著99通未接電話。
阮京梔打開手機按了回撥。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劈頭蓋臉的吼叫聲,嚇的她渾身一抖。
時越的聲音里都是嚴肅。
“阮京梔,你背叛我?昨天晚上你去了酒店?”
“他是誰?”
照片中儼然是阮京梔被人抱著走進了酒店門口。
拍攝的人很有心機,這個視角看阮京梔緊緊地貼在那人的身上。
她想笑,想問他怎么有臉質(zhì)問自己。
明明先出軌的是他,明明罵他賤人的也是他,明明無數(shù)次丟下她的也是他!
怎么又返回來質(zhì)問自己了?
時越的聲音還在回蕩:“說話,你在哪!”
“諾亞酒店?!比罹d毫不猶豫。
“今天就是她離開的最后一天,過了今天,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阮京梔從包里拿出那個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離婚協(xié)議上少年的字跡飛揚。
這就是他說的等嗎?
她等了他這么些天,等的遍體鱗傷。
若不是那個人,昨晚她的清白早就沒了。
她等到他的情人懷了孩子,等到差點被人折磨,等到心痛的可怕,等到自己的孩子掉了。
阮京梔盯著手中的流產(chǎn)單,嘴角彎了一抹笑。
她是特殊體質(zhì),為了懷上孩子,喝了太多的藥。
記得時越那時抱著她,滿眼都是希冀。
“等我們有了孩子......”
可他們的孩子早就在那次大雨后掉了,那之后,阮京梔去醫(yī)院檢查過一次,局部受涼,孩子剛剛4個周,毫無征兆的沒了。
醫(yī)生說她體質(zhì)特殊,胎兒本身就很脆弱,這樣的情況確實不多見。
可值得肯定的是,她的孩子,還是沒了。
笑著笑著,阮京梔終于流出了淚。
她將手邊的所有東西留下,離婚協(xié)議,流產(chǎn)診斷書,沈梔發(fā)給她的視頻,昨晚她差點被人強奸的監(jiān)控,通通放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然后下樓,走了小路離開這個城市。
從今以后,他們再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