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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那邊傳來陸庭洲錯愕的聲音:“你遇到什么事了嗎?”
蘇夏有些驚訝,這還是她第一次明顯察覺到陸庭洲的情緒外露。
但她并沒有想太多,意簡言駭?shù)溃骸暗饶慊貋碓僬f吧?!?/p>
正值公司上市的關(guān)鍵期,蘇夏不太想讓陸庭洲操心太多。
陸庭洲沉默半晌,又恢復(fù)了那副總是冷冰冰的語調(diào):“好,等我處理完這邊的工作,就回國找你?!?/p>
掛斷電話后,蘇夏沉默地操辦了孩子的葬禮。
又在靈堂跪了三天三夜,整日吃齋念佛,用自己的鮮血抄寫往生咒。
直到第四天,蘇夏再也撐不住了,身子一軟暈倒過去。
她是被一陣凄厲的嚎叫聲驚醒的,睜眼就看見陸凜成站在病床前,腳下趴著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庭洲得知她流產(chǎn)后,派來保護她的保鏢。
陸凜成手中握著一把刀,聲音冷得像冰:“你當(dāng)時用哪只手碰她的?”
保鏢渾身是血,痛的開不了口,只能向蘇夏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陸凜成卻嗤笑一聲,臉色越發(fā)的陰沉:“蘇夏,這種等女人來救的懦夫你也看得上?你就這么饑不擇食嗎?”
蘇夏心頭震顫,終于意識到,陸凜成這是把保鏢當(dāng)成她的“奸夫”了。
看著保鏢奄奄一息的模樣,蘇夏愧疚的厲害,艱難下床擋在保鏢面前。
“陸凜成,他只是我的保鏢!你放了他!”
“保鏢?”陸凜成譏諷笑了,“有哪個保鏢會陪著你跪靈堂?有哪個保鏢會不要命地超速闖紅燈送你來醫(yī)院?”
“蘇夏,敢做不敢認(rèn),你就這么舍不得這個奸夫?”
陸凜成的怒火幾乎要燒光整個病房。
甚至不等蘇夏再說話,他直接命令門外的保鏢:“把這個奸夫送去非洲!”
聞言,蘇夏瞳孔驟縮,拼命要阻攔。
他已經(jīng)重傷,再被送到非洲,只有死路一條!
可她剛有行動,就被陸凜成猛的拽住手腕壓在床上,語氣惡劣至極:“這么緊張他?你跟他睡了幾次?你跟他做的時候也這么哭嗎?”
“蘇夏,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
說完,他粗暴地撕扯蘇夏的襯衣,在她的脖頸間落下極具侵略性的吻。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蘇夏劇烈掙扎,用盡全身力氣甩了陸凜成一耳光。
“瘋子!”她眼尾猩紅,將衣服死死捂好:“滾!”
看著蘇夏渾身發(fā)抖的模樣,陸凜成來時的怒火頓時沒了,心底閃過一絲異樣。
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沉默地摔門而去。
盯著陸凜成離開的背影,蘇夏只覺得心臟被狠狠捅了一刀。
青梅竹馬十年,她太了解他了。
幼稚、瘋狂、占有欲極端。
這才是陸凜成的本色。
也許他曾經(jīng)真的愛過她,愛到記得她的每一個生日,愛到為她打造玫瑰花海,愛到對天發(fā)誓此生非她不可......
可,愛是會轉(zhuǎn)移的。
如今的陸凜成愛的人是方婷,強留她也不過是占有欲在作祟。
不知過了多久,蘇夏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后,驅(qū)車去了陸家老宅參加家宴。
按理說,她應(yīng)該是以陸庭洲妻子的身份出席這次家宴。
可當(dāng)初她和陸庭洲是隱婚,所有人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匕阉暈殛憚C成的未婚妻。
然而......
陸凜成卻是被方婷挽著手走進陸家老宅的。
蘇夏身體抱恙,暫時還不想跟他們起沖突,本想裝作沒看到。
可方婷卻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心翼翼地說:“蘇小姐,你別誤會?!?/p>
“是我說想來見見世面,所以阿成才讓我當(dāng)他女伴來參加家宴的?!?/p>
沒等蘇夏說話,陸凜成就不悅蹙眉:“你是我?guī)淼娜?,怕她干什么??/p>
方婷委屈辯解:“可蘇小姐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
“未婚妻?”陸凜成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冷嘲熱諷道,“人家可沒把我當(dāng)未婚夫?!?/p>
說完,他牽起方婷的手走向舞池,在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貼身熱舞。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夏身上。
像是要將她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
可蘇夏的臉色平靜如常,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從前每次和陸凜成吵架,都是她主動道歉求和,哪怕錯的人不是她。
只是這一次,她不會再順陸凜成的意了。
家宴過半,蘇夏興致怏怏,正欲回公寓時,身后忽然傳來方婷的驚呼聲。
“我的手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