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回來后，家里的氣氛變了。

那些紅色的喜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悄悄撕掉了，只在墻上留下一些斑駁的痕跡，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

李軍和李娟，再也沒有提過「養(yǎng)老院」三個字。

他們開始學著，笨拙地對我好。

李軍不再對我大吼大叫，他會耐著性子，一勺一勺地喂我吃飯，哪怕我把飯菜弄得到處都是，他也只是默默地拿來抹布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