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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蘇惜惜直言來意:“王爺,臣女想求您不要讓臣女的父親上戰(zhàn)場?!?/p>
前世,韃靼來犯。
她讓爹爹上戰(zhàn)場。
結(jié)果戰(zhàn)敗。
回京后就被污蔑通敵叛國。
蘇國公府滿門被屠。
后來她才知道,爹爹因為哥哥的死,生了重病。
只是當時府中都是老弱病儒,他只得強撐著。
她既然重生,就要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蕭祁晏緩緩坐直身子:“蘇國公是國之棟梁,常勝將軍,保家衛(wèi)國本就是他職責所在?!?/p>
蘇惜惜急急抬頭:“王爺,臣女從小習武,懂行兵布陣,可女扮男裝代父從軍!”
她眼眸中,滿是急切焦灼。
蕭祁晏眉頭輕蹙。
她為了柳聞枝,連親生兄長的軍功都能送過去。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惜惜,欺君可是死罪?!?/p>
蘇惜惜:“臣女欺的是王爺,不是陛下,所以不算欺君?!?/p>
蕭祁晏:“......”
牙尖嘴利。
他一揮衣袖:“先看看這個吧?!?/p>
案桌上的紙張,隨著他的內(nèi)力,輕輕飄飄落在蘇惜惜面前。
蘇惜惜低頭。
看清了紙張上的內(nèi)容之后,她頓時淚流滿面。
蕭祁晏看著她落淚,擱在案桌上的手,猛然攥緊成拳。
他移開目光,不去看她面上的淚,聲音很淡:“蘇惜惜,你究竟想做什么?”
蘇惜惜抓起紙張,按在心口無聲哭泣。
蕭祁晏案桌上的手,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
最終,他有些煩躁地站起身,走到蘇惜惜面前蹲下,語調(diào)故作冷厲:
“再哭本王便不答應(yīng)你!”
“嗝!”蘇惜惜猛地打了一個哭嗝,淚眼朦朧看向蕭祁晏,“王......王爺......您說什么?”
蕭祁晏冷哼一聲,甩袖站起身,“沒聽到就當本王沒說過?!?/p>
蘇惜惜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一雙紅腫的眼,眼淚汪汪看著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王爺不許騙人!”
蕭祁晏負手而立,垂眸淡淡看她,話鋒驟轉(zhuǎn):“蘇惜惜,你還愛柳聞枝嗎?”
蘇惜惜捏著信紙的手猛然一緊。
好一會兒,她咬著牙,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不愛。”
說這話時,她眼中迸發(fā)出的恨意,濃如實質(zhì)。
她一字一句,繼續(xù)道:“如今蘇惜惜對柳聞枝,只有恨!”
蕭祁晏看著她眼中的恨,心猛地一緊,“柳聞枝欺負你了?”
說這句話時,他周身彌漫的寒意壓迫,令人心驚。
怒氣上涌,激發(fā)體內(nèi)蠱毒。
蕭祁晏身子一晃,捂住心口悶哼出聲。
蘇惜惜看他臉色驟然煞白,連忙起身扶住他,“王爺,寧心靜氣?!?/p>
她扶著蕭祁晏坐下,指尖落在他腕脈上。
指下的脈搏,跳動虛浮無力。
若非一身內(nèi)力壓制,蕭祁晏怕是早就沒命了。
她立刻拔下頭上發(fā)簪,一轉(zhuǎn)。
剎那間,蓮花型的發(fā)簪簪頭散開,露出里面六根翠綠的針。
“咳咳......瀟湘竹針?”蕭祁晏有些詫異。
傳聞中能起死回生的靈針。
是百年前隱居的靈山老人所創(chuàng)。
他一手醫(yī)術(shù),生死人,肉白骨。
他曾尋過瀟湘竹針,卻無線索。
沒想到今日在蘇惜惜手中見到。
她與靈山老人,是何關(guān)系?
蘇惜惜并未否認,也未解釋竹針因何而來:“我先施針為王爺壓制蠱毒?!?/p>
半盞茶后,她收了銀針,抹了抹額上的汗,“一會我給王爺開個藥方,每日三次,服用七天?!?/p>
蕭祁晏睜開眼,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郡主倒是深藏不漏?!?/p>
蘇惜惜抿了抿唇角:“王爺,韃靼若來犯,臣女愿替父從軍,還請王爺不要讓臣女父親上戰(zhàn)場。”
“咳咳......”蕭祁晏皺了皺眉,“就算韃靼來犯,還有柳聞枝呢,還輪不到你一個弱女子上戰(zhàn)場?!?/p>
他撩起眼尾,似笑非笑凝著蘇惜惜,“還是說......蘇小姐對自己的夫君沒有信心?”
蘇惜惜眼睫輕輕一顫,淡聲道:“王爺,柳聞枝不可用。”
“那誰可用?”蕭祁晏猛然起身,抬手捏住蘇惜惜下頜,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郡主嗎?”
強烈的壓迫伴隨著淡淡藥香襲來,蘇惜惜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偏開頭:
“王爺覺得臣女可用,臣女便可用?!?/p>
“本王能相信郡主嗎?”
蘇惜惜對上男人點漆般的墨眸,心神一顫。
這一刻,她好像從這個殺伐武斷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絲脆弱。
她眨眨眼。
再度看去時,男人眼神一如既往平靜淡漠。
蘇惜惜心中嗤笑一聲。
果然是她看錯了。
攝政王蕭祁晏十三歲上戰(zhàn)場,至今無敗績。
十五歲監(jiān)國,輔佐幼帝。
五年時間,朝堂完全被他掌握。
這般尊貴清冷之人,不可能會有脆弱的情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么簡單的道理,王爺不會不懂吧?”
蕭祁晏哼了聲:“郡主可是連兄長的軍功都能眼也不眨送夫君,本王如果相信郡主,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郡主賣了?!?/p>
蘇惜惜眨眨眼,覺得自己可能是重生后心神沖擊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
否則怎么可能從蕭祁晏的話中聽出委屈之意。
她閉了閉眼,后退一步,“王爺若無其他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說完,她抬腳就走。
剛走一步,腦中驀地傳來一陣眩暈,身子軟軟向下倒。
蕭祁晏看到她身子軟倒,身體快于大腦,一把摟住她的腰肢。
“蘇惜惜,你怎么了?”
眩暈來得快,去得也快。
短暫的眩暈過后,蘇惜惜睜開眼。
察覺到自己被蕭祁晏摟在懷中,她一把推開他,“臣女沒事......”
蕭祁晏舌尖抵了抵下頜:“真是小白眼狼。”
他上前,一把拉住蘇惜惜的手,“蘇惜惜,鎮(zhèn)國公府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你再次折騰了?!?/p>
“你說你恨柳聞枝,為何還不與他和離?”
蘇惜惜長睫猛地一顫。
不是不和離。
是時機未到。
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說。
“為什么不說話?”
“蘇惜惜,你又欺騙本王?”
又?
蘇惜惜有些詫異:“我什么時候欺騙過王爺?”
她話音剛落,高公公的聲音傳來:
“王爺,郡主,柳將軍求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