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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因極度悲傷而留下的血淚,在李斯嶼看來又是另一種吸引他注意力的“下作手段?!?/p>
他冷著臉,語氣不悅:“溫梨,收起你的眼淚,你的眼淚在我看來跟地上的臟水沒區(qū)別,你就算是哭死在這,我都不會心軟半分!”
他以為在自己的羞辱與折磨下,溫梨會哀哀戚戚的乞求,可直到她因失血過多休克昏迷,也不曾說句“我錯了?!?/p>
溫梨在醫(yī)院躺了三天,而這三天李斯嶼都待在病房寸步不離。
他像是忽然柔和了,竟也會對她露出擔憂的神情。
可即便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變化,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發(fā)顫,生怕又有下一個“祝?!狈绞降戎约?。
出院這天,李斯嶼不由分說的強行將溫梨帶到畫室。
畫室的正中央擺著一件婚紗,溫梨一眼認出是紀雯雯曾穿過的那件。
“我記得你學過油畫,恰好雯雯也喜歡油畫,我要你對著這件婚紗畫出我和雯雯結婚的場景,什么時候畫出來了,你就什么時候能離開?!?/p>
說完,溫梨身后忽然響起了“砰”的一聲,她回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李斯嶼把唯一的出口給關上了。
隔著半扇月牙玻璃窗,她清楚的看到他笑的一臉玩味、而后按下了墻上的電源鍵。
剎那間,畫室里的所有燈泡熄滅,只剩傍晚的霞光支撐著她眼前的光亮。
溫梨不死心的拍打畫室的門,語氣著急又無助。
“李斯嶼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這,過一會天就要黑了我害怕......”
“求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可無論她怎么拍打,即便把掌心拍得通紅生疼,李斯嶼依舊不為所動。
他湊近玻璃,一字一句道:“我說了,只要你畫出我和雯雯結婚的油畫,我就放你離開這,你要是再這么浪費時間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待到什么時候?!?/p>
“聽說幽閉恐懼癥,在刺激下會激發(fā)靈感,說不準你在黑夜中會畫得更好......”
溫梨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她搖著頭一步步往后退,像是重新認識了面前的男人。
她嘴唇微張,顫抖道:“好,我會畫出來的......”
隨即,她坐在椅子上拿起筆開始調色,她沒有看那套閃著火彩的鑲鉆婚紗,而是默默地閉上眼幻想。
她幻想自己參加李斯嶼和紀雯雯的婚禮。
想象里她藏匿在角落,以第三者的視角看著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接吻,在神父面前鄭重的起誓。
她聽到他對紀雯雯說出了那句“我愿意”,話落的下一秒,她從婚禮現(xiàn)場抽離眼前不再飄散的彩帶,而是一幅已經(jīng)畫好的油畫。
油畫里,李斯嶼穿著黑色禮西裝,低頭親吻穿著婚紗的紀雯雯。
溫梨準備放下筆的手停頓,下一刻,她再次提筆在畫的角落寫下“百年好合?!彼膫€字,眼淚也隨之砸在字眼上。
她胡亂的擦去眼淚,取下畫板上的夾子,將那幅畫遞到半扇玻璃窗前。
“畫好了,可我放我出去了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看向李斯嶼的眼神透著失望。
李斯嶼抬手看了一眼表,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畫完了。
他面不改色,強硬的下達了新命令。
“就算你畫完了又怎樣,得雯雯看了覺得喜歡,你才能從這離開!”
溫梨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順從的將畫從門縫遞了出去,安靜的等待著紀雯雯出現(xiàn)。
半小時后,天色漸漸暗沉下來,紀雯雯不緊不慢的出現(xiàn)在畫室門口。
她依偎在李斯嶼懷里,滿臉刻薄的打量著溫梨為他們畫的油畫。
不到一分鐘,那幅畫便被紀雯雯撕成兩半,輕飄飄的丟到了地上。
紀雯雯一臉委屈告狀:“阿嶼,這油畫上我們都沒有戴戒指,我懷疑她是故意不畫戒指的,為的就是膈應惡心我,你一定要替我出氣,不然傳出去我肯定會被笑話的!”
明知她的要求蠻橫無理,李斯嶼卻還是寵溺的答應下來。
“來人,把溫梨握筆的手骨敲碎,讓她一輩子都畫不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