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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接下來,我和邱楚義找到了那家叫做必香居的飯店。
飯店經(jīng)理表示,他們飯店確實有這么一個服務員。
她叫李欣萍,大家都稱呼她為小萍。
李欣萍二十三四歲,長得漂亮,人也機靈。
她不是本地人,她和丈夫來這邊打工。
李欣萍是一年多以前來了飯店,平常就是幫客人點菜,有時候也會幫忙給街上的廠子或者門店送飯。
只是,李欣萍已經(jīng)辭職了。
飯店經(jīng)理說,她先是請了兩天假,說是摔傷了,然后就說不來了,問了她原因,她說是回老家了。
隨后,我們也詢問了飯店里的其他服務員。
有人提到,李欣萍請假之前,就心神不寧的,總是上錯菜。
她們問她怎么了,她只是說沒什么。
李欣萍的突然辭職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她辭職的時間竟然就是滅門案發(fā)生的兩天后。
我們詢問了飯店經(jīng)理,是否知道李欣萍住在哪里,飯店經(jīng)理說他不清楚,倒是有一個和李欣萍關系不錯的服務員說,她好像在西平街后面租房子。
隨后,在轄區(qū)派出所民警的協(xié)助下,我們在次日下午找到了李欣萍租住的那處房子。
大門并未上鎖,說明仍有人居住。
邱楚義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沒錯,她就是李欣萍。
聽聞了我們的來意,李欣萍有些緊張,解釋說自己確實認識宋玉勇,之前給制衣廠送過兩次飯菜,他們并不熟悉。
我表示,這只是慣例登記排查信息,讓她不用緊張。
問及辭職的原因,李欣萍解釋說,她就是不想干了,想要換一個工作。
詢問中,我們了解到,李欣萍和丈夫陳志成一年多以前來到這邊打工,她在飯店當服務員,陳志成在工地當搬運工。
半年多以前,陳志成跟隨所在的包工隊去了鄰縣的一處工地。
邱楚義追問道:“既然你也不在必香居飯店了,為什么不過去找陳志成呢,省得兩地分居了?!?/p>
李欣萍解釋道:“哦,我這房租還有兩個多月到期,我想著,等到房租到期了,再過去找他?!?/p>
離開了李欣萍的出租屋,我和邱楚義一邊聊,一邊走到了西平街上。
我和邱楚義都察覺到,在問及丈夫陳志成的時候,李欣萍的回答有些猶豫,似乎隱瞞了什么。
我們也準備前往鄰縣的那處工地,了解一下這個男人的情況。
我分析道:“你說,如果宋玉勇和李欣萍有不正當?shù)哪信P系,陳志成會不會知道呢?”
邱楚義聳肩道:“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口子,王隊不是說過嗎,夫妻之間沒有秘密,只有假裝不知道而已。你沒聽那個服務員說嗎,辭職之前,李欣萍就神情恍惚的,沒準就是這件事情被陳志成知道了呢!”
我繼續(xù)道:“如果陳志成知道了宋玉勇和自己妻子的事情,他會怎么想呢?”
邱楚義看向了我:“你是說,報復,甚至報復殺人?”
我思忖道:“王隊不是也說過嗎,當一件事情需要用殺人來解決的時候,那么這件事情只能用殺人來解決了,如果陳志成知道了宋玉勇和李欣萍的事情,第一個想法,可能是報復,但是絕對不是殺人,甚至滅門。”
邱楚義順勢問道:“你懷疑,他和宋玉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擺了擺手:“查一查就知道了?!?/p>
這時候,邱楚義話鋒一轉:“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p>
我看向了他:“什么事情?”
邱楚義解釋道:“這里是西平街。”
我點頭道:“西平街怎么了?”
邱楚義繼續(xù)道:“還記得之前關于宋家里和辦公室座機通訊記錄以及他的傳呼機在傳呼臺的被呼叫記錄排查嗎,那兩個突兀的號碼,就是從西平街這邊撥出去的,那么,電話可能是李欣萍撥出去的,也可能……”
我猜到了邱楚義心中所想:“也可能是陳志成撥出去的。”
邱楚義應聲道:“沒錯!”
我向老隊長匯報了調(diào)查進展,得知我們要前往鄰縣,老隊長囑咐我們注意安全。
另外,他也提醒了,如果宋玉勇和李欣萍確實存在隱蔽的男女關系,可以查一查李欣萍周圍的鄰居,有沒有看到過宋玉勇的轎車。
前往鄰縣之前,我和邱楚義還有其他同事針對李欣萍出租屋附近的住戶進行了側面走訪,真的有鄰居認出了那輛黑色轎車。
這說明,宋玉勇極有可能來過李欣萍的出租房,可能是送她回家,也可能是來她的出租屋約會。
接下來,我和邱楚義找到了鄰縣的那一處工地。
包工隊隊長表示,隊里確實有一個叫做陳志成的,二十四五歲,個子不高,有些瘦,一年多以前來的,干活也就是馬馬虎虎。
就在上個月,陳志成突然就不來了。
至于具體去向,包工隊隊長表示就不清楚了,像是他們這種包工隊,工人突然離開的情況也有,他也從來不追問。
這引起了我和邱楚義的懷疑。
在此之前,我們也懷疑陳志成可能與宋家滅門案有關,現(xiàn)在得知他突然離開了,且離開包工隊的時間就是宋玉勇一家出事的前夕,這無形中又加大了他的嫌疑。
接下來對于包工隊其他工人的詢問中,有人提到,在離開工地之前,陳志成的狀態(tài)就不太對勁,經(jīng)常請假說是回去,甚至還和工友發(fā)生了沖突,動了手。
有一個叫做張軍慶的工友和陳志成開玩笑,說他隔三差五地回家是不是發(fā)現(xiàn)妻子背著他找男人了。
這個張軍慶就是喜歡逞口舌之快。
之前,張軍慶也和陳志成開這種玩笑,陳志成都沒有在意,唯獨那一次,陳志成突然和張軍慶動了手。
這個細節(jié)也引起了我和邱楚義的注意。
邱楚義問我:“你怎么看?”
我分析道:“兩個可能,其一,陳志成就是單純地受不了張軍慶這種口無遮攔,動手打了人;其二,張軍慶所謂的玩笑可能說中了陳志成心中所想,李欣萍就是背著他找了男人,這讓他情緒失控,動手打了人?!?/p>
邱楚義點頭道:“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p>
我感嘆道:“看來,我們要好好問一問李欣萍了?!?/p>
本來,我說要直接回去的。
邱楚義卻說這邊的炸糕好吃,他特意買了兩份,一份給老隊長,一份給了我。
看著袋子里的炸糕,我不禁有些感動:“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舍得花錢送我東西了。”
邱楚義撇嘴道:“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名聲都被你敗壞了?!?/p>
這時候,老板對我們說:“一袋五塊,一共十塊錢?!?/p>
邱楚義提醒道:“老板,給寫一張收據(jù)吧!”
我低聲問:“十塊錢也要寫收據(jù)?”
邱楚義點頭道:“當然要寫收據(jù)了,十塊錢怎么了,十塊錢也是錢呢,我一個月工資就二百多塊,等到回去了,我還要找王隊報銷呢!”
我無奈地說:“你不是說,專門帶給王隊的嗎?”
邱楚義應聲道:“我就是專門帶給王隊的,但是,該報銷還是要報銷吧!”
說到這里,邱楚義提醒道:“喂,別忘了,這十塊錢里,還有你的五塊呢,你可別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