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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東勝集團對面的咖啡館內(nèi),許峰百無聊賴地攪動著面前的卡布奇諾,目光透過玻璃窗,注視著對面戒備森嚴的會議中心。
白欣進去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臨走前,她看許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物——她實在想不通,那個讓她頭疼的林鴻哲,為什么在許峰面前竟然像個孩子,被輕易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時,服務(wù)員端來一份提拉米蘇:“先生,您的甜點。”
“麻煩幫我打包,謝謝?!痹S峰禮貌地笑了笑。
他不是來享受下午茶的,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此時,咖啡館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那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破舊的衣服,手里捧著一個裝著幾支蔫玫瑰的花籃。她左腿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很艱難。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進咖啡館,挨個向客人兜售玫瑰,聲音細微:
“叔叔......買一支花吧......”
大多數(shù)客人不耐煩地揮手趕她走,有的甚至露出嫌惡的表情。
小女孩眼里滿是恐懼和無助,但還是鼓起勇氣繼續(xù)向下一個客人走去。
她走到許峰面前時,許峰叫住了她:“小妹妹,這花怎么賣?”
小女孩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小聲回答:“一支,十塊錢。”
許峰看著花籃里快要枯萎的玫瑰,又看了看她緊張不安的模樣,心里微微一緊。他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這些花,我全要了。”
小女孩愣住了,看著那張紅色的鈔票,不敢伸手去接,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不用找了?!痹S峰把錢塞進她手里,將花籃里的玫瑰都拿過來,“快回家吧,天快黑了。”
小女孩捏著錢,眼眶瞬間紅了,深深鞠了一躬,便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咖啡館。
許峰看著她消失在街角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殺氣。他拿起打包好的提拉米蘇,快步走出咖啡館。
夜幕降臨,街燈初上。
許峰像獵人一樣,不遠不近地跟在小女孩身后,沒有驚動她,只是靜靜觀察。
果然,走到一條偏僻巷口時,一輛無牌黑色面包車悄悄停在小女孩身旁。車門拉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一把將小女孩拽上車,語氣粗暴:
“死丫頭!今天就賣了這么點錢?是不是又偷懶了!”
“沒......沒有......我不敢......”小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面包車啟動,朝城郊駛?cè)ァ?/p>
就在面包車駛過一個拐角時,一道黑影無聲躍上車頂,如鬼魅般貼伏在車身上,正是許峰。他身形緊貼車頂,無論車輛怎么顛簸,都穩(wěn)如磐石,眼神冰冷如死水。
拐賣兒童,致其殘疾,再逼他們乞討賣花。這種人渣,死一萬次都不夠。
半小時后,面包車開進一家廢棄修車廠。院子里停著幾輛同樣破舊的面包車,幾個混混正抽煙喝酒,見車回來都圍了上來。
光頭大漢把小女孩拽下車,從她口袋里翻出那一百塊錢。
“喲,今天收獲不錯啊,碰到冤大頭了?”一個黃毛混混嘲笑。
“滾一邊去!”光頭大漢踢了他一腳,走到院子中央,把錢遞給坐在椅子上、正剔牙的刀疤臉男子。
“老大,這是今天的數(shù)?!?/p>
刀疤臉點頭,滿意道:“還行。把這丫頭帶進去,和其他幾個一起關(guān)著。”
這時,修車廠角落的陰影中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憤怒的女聲:“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穿白色連衣裙、長相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眸光凌厲地盯著刀疤臉。
許峰在車頂上微微皺眉,這女人,不就是白天在咖啡館見過的那個嗎?
刀疤臉認出她,露出一抹淫笑:“喲,這不是洛小姐么?不在屋里待著,出來管閑事了?”
“王彪!你們這些畜生!”洛小姐氣得發(fā)抖,“你們把孩子弄成殘廢,逼他們乞討,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良心?那玩意兒能當(dāng)飯吃?”王彪大笑,混混們也跟著起哄。
“洛小姐,勸你別多事。你哥把你送來,是讓你好好‘冷靜’,不是讓你來管閑事。”他語氣冷冷的,“要是惹惱了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王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
“無恥!”洛小姐氣得臉紅,掏出證件喝道,“我是警察!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
院子瞬間安靜。
幾秒后,王彪又放聲大笑:“警察?就你?洛小姐,你要是警察,我就是玉皇大帝!你哥洛天豪把你送來時,早說你是鬧脾氣離家出走的?!?/p>
洛小姐臉色瞬間慘白,自己身份,原來早已被哥哥出賣。
她確實是警察,從警校畢業(yè)后被派來臥底,偽裝成被黑道軟禁的富家千金,已經(jīng)潛伏一周。今晚本計劃和外面同事配合收網(wǎng),不想因為小女孩被打,一時沖動暴露了身份。
王彪臉色一沉:“兄弟們,既然這位洛警官這么想管事,咱們就讓她看看社會的險惡!”
“是!”十幾個混混掏出砍刀和鋼管,獰笑著逼近洛文瑤。
洛文瑤臉色雪白,下意識掏出配槍,面對黑壓壓的人群,手卻止不住顫抖——寡不敵眾,今天怕是兇多吉少。
就在一個黃毛混混舉桿準備砸下的瞬間——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轟!
黑色面包車的車頂被重重踩出一個大坑。
所有人都被驚住,齊齊望向車頂。
車頂上,許峰身穿保安制服,手提蛋糕盒,冷冷站立在月光下。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開派對呢?”
他隨手把蛋糕盒放下,輕盈躍下車頂,落地?zé)o聲。
“你......你到底是誰!”王彪壯著膽子吼道。
“我?”許峰笑了笑,活動手指發(fā)出清脆響聲,“我是送你們上路的人?!?/p>
話音剛落,他身影一閃!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最前面的黃毛混混還沒來得及慘叫,已被重擊飛出,撞在墻上,當(dāng)場昏死。
“砍死他!”王彪咆哮。
剩下十幾個混混揮刀舞棍圍攻,卻如同送死。
許峰如虎入羊群,每一出手,必有一人倒下。動作簡單直接,卻蘊含著極致的暴力。
一拳打碎胸骨,一腳踢斷膝蓋,一記手刀斬倒對手。
不到三十秒,院子里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滿地哀嚎的混混,場面如地獄。
只剩刀疤臉王彪孤零零站著,雙腿瑟瑟發(fā)抖,砍刀哐當(dāng)?shù)舻?。他看著這個如同惡魔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嚇得褲襠濕了一片。
許峰在他面前停下,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里還有多少孩子嗎?你們還有多少同伙?”
洛文瑤呆在原地,完全被震撼了。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個看似普通的保安,真的有這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