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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片段四:死歌書院的‘待客之道’——黑洞引擎!】
光幕上的金色文字,帶著某種不祥的預(yù)兆。
黑洞。
這個詞匯,在宇宙文明的字典里,代表著終結(jié),代表著吞噬一切的無序。
畫面亮起。
死歌書院那萬年不變的昏暗場景再次出現(xiàn)。
但這一次,書院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個身穿金色華服,坐姿輕浮,眼神中透著淫邪與傲慢的男性天使。
天渣王,華燁。
“卡爾,我來了。你說的那個......能讓凱莎那個老娘們都頭疼的好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華燁的聲音在空曠的書院中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畫面中的卡爾,從書本中抬起頭。
他沒有在意華燁那粗俗的言語,只是平靜地開口。
“準(zhǔn)備好了。不過,它很危險?!?/p>
“危險?哈哈哈!”華燁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本王喜歡危險!越危險的東西,玩起來才越有意思!”
他從自己的王座上跳下來,幾步走到卡爾面前,臉上滿是迫不及待。
“別廢話,快拿出來!”
卡爾沒有再說什么。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團(tuán)微小的、純粹的黑暗,在他掌心浮現(xiàn)。
那團(tuán)黑暗不發(fā)光,不吸光,它只是存在,就讓周圍的空間產(chǎn)生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華燁的呼吸,在看到那團(tuán)黑暗的瞬間,變得粗重。
他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團(tuán)黑暗,眼神里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這就是......黑洞?”
“一個微型奇點(diǎn)。我將它封裝在一個引擎里。它能為你,解決很多麻煩?!笨柕恼Z氣,平淡得像是在介紹一件普通的工具。
接著,他將那團(tuán)黑暗,輕輕按向華燁的胸口。
黑暗融入華燁的身體,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口。
下一秒。
光幕的畫面猛然切換到一個廣闊的行星帶。
華燁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宇宙真空中。他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他抬起手,對著不遠(yuǎn)處一顆直徑數(shù)千公里的廢棄巖石行星,隨意一揮。
“給本王,開!”
一個肉眼可見的黑色球體,瞬間在他指定的空間生成。
起初,它只有拳頭大小。
但隨即,它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擴(kuò)張,并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吸力。
那顆巨大的巖石行星,在這股吸力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地表的巖石、塵埃被撕扯成碎片,匯聚成一條洪流,涌入那個黑色的球體。
行星的內(nèi)核暴露出來,發(fā)出暗紅的光芒,但那光芒也僅僅掙扎了一瞬,就被黑暗吞噬。
不過是短短十幾秒。
一顆行星,連同它周圍的所有衛(wèi)星、隕石,全都被那個黑洞吞噬殆盡。
宇宙空間中,只留下一個絕對的、純粹的“空洞”。
以及,華燁那響徹星空的,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宮號上。
現(xiàn)實中的華燁,幾乎與光幕中的自己,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反應(yīng)。
他從王座上跳了起來,張開雙臂,仰天狂笑。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怨毒,以及對未來無限的憧憬。
“藝術(shù)!這他媽的才是宇宙的終極藝術(shù)!”
他指著光幕,對身旁早已看呆的若寧和其他天渣戰(zhàn)士們大吼。
“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這才叫力量!這才叫王的力量!”
“凱莎那個老娘們,她懂什么?她只會用她那套可笑的正義秩序來束縛我們!而卡爾......卡爾他懂我!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華燁的眼中,閃爍著復(fù)仇的火焰。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駕馭著黑洞,降臨在梅洛天庭之上。
他要讓那些背叛他的女天使,在黑洞的引力下,尖叫,哭嚎,跪下來求他。
他要讓凱莎,那個把他趕出天城的女人,親眼看著她的天城,她所守護(hù)的一切,被黑暗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
華->“這才是......王者的歸來!”他喃喃自語,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與天宮號的狂喜不同。
宇宙的其他角落,陷入了一片死寂。
烈陽星。
潘震看著那顆被輕易抹除的行星,他那一直負(fù)在身后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將天災(zāi)......武器化??枺愦蜷_了一個......我們誰都無法關(guān)上的盒子?!?/p>
他身旁的蕾娜,這位擁有驅(qū)動恒星之力的女神,此刻也說不出一句話。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那足以毀滅一個星系的力量,在可以被隨意操控的黑洞面前,顯得如此笨拙和原始。
梅洛天庭。
天刃大殿內(nèi),空氣仿佛凝固。
所有的天使,都看著光幕中那片絕對的黑暗,感受著那股透過屏幕都能傳來的,足以吞噬靈魂的引力。
鶴熙臉上的科研狂熱,早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憂慮。
她走到凱莎身邊,聲音很輕,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凱莎,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得多?!?/p>
“黑洞,是宇宙中最不穩(wěn)定的現(xiàn)象之一。它的引力,它的時空扭曲效應(yīng),幾乎是無解的。而卡爾,他不僅將這種力量武器化,他還......”
鶴熙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
“他把這把沒有保險的槍,交給了全宇宙最不穩(wěn)定的一個瘋子。”
凱莎沒有回應(yīng)。
她的目光,穿過光幕,仿佛看到了那個站在書齋里,策劃著一切的學(xué)者。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正義秩序”,能否應(yīng)對這種級別的混亂,產(chǎn)生了動搖。
巨峽號。
指揮室里,杜卡奧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diǎn)。
“無法防御,無法規(guī)避,無法對抗?!?/p>
憐風(fēng)看著屏幕上反饋回來的數(shù)據(jù),得出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結(jié)論。
“一旦被黑洞引擎鎖定,以我們目前的科技水平,結(jié)局......只有被摧毀?!?/p>
甲板上。
葛小倫看著那顆消失的星球,身體有些發(fā)冷。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地球。
那顆蔚藍(lán)色的星球,在那黑色的球體面前,會比眼前的巖石行星,堅持得更久嗎?
一股巨大的憤怒與不解,涌上他的心頭。
他忍不住對著天空,對著那塊巨大的光幕,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
“為什么!”
“為什么要去制造這種東西!為什么要把這種力量給那種人渣!”
他的質(zhì)問,回蕩在航母的上空。
詭異的是。
他的聲音,仿佛通過光幕,傳到了死歌書院。
畫面中。
那個剛剛送走華燁的卡爾,仿佛聽到了葛小倫的隔空質(zhì)問。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向鏡頭,也面向全宇宙的觀眾。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他扶了扶眼鏡,用一種陳述事實的語氣,輕聲回應(yīng)。
那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因為,我很欣賞他(華燁),對欲望的坦誠?!?/p>
一瞬間。
全宇宙,一片嘩然。
就因為這個理由?
就因為欣賞一個瘋子對欲望的坦誠,就把足以毀滅文明的武器,交到他的手上?
這是什么邏輯?
這是神的邏輯,還是魔鬼的邏輯?
葛小倫愣在原地,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荒謬。
極致的荒謬感,籠罩了所有人的心頭。
就在這片荒謬的寂靜中。
光幕的畫面,再次變幻。
一行新的標(biāo)題,浮現(xiàn)出來。
那標(biāo)題,讓全宇宙所有的天使,瞬間停止了呼吸。
【片段五: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隕落的神圣凱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