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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許梨漾和江修旻是兄友妹恭的異父異母兄妹。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白天,她恭恭敬敬地喊他哥哥。
晚上,她在他身下紅著臉喊他老公。
無人的客廳沙發(fā),半夜的書房桌面,甚至她房間的落地窗前......
許梨漾柔軟的腰肢被他的大手擺弄成各種形狀,抵死纏綿。
又一次過后,已是清晨,江修旻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阿梨,晚上見。”起身離開。
許梨漾卻突然沒了往日嬌羞的溫存,而是看著天花板,眼底滿是異樣和不敢置信。
因為,就在剛才,她重生了。
等到江修旻離開家之后,她猛的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客廳:
“媽,江叔叔,我決定放棄跟哥哥一起保研清大的機會,出國讀研!”
她的聲音微顫,卻格外清晰。
許母和江父聽到這話,驚訝不已。
“可你不是一直都想和修旻在同一個學校讀研嗎?為什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畢竟,從小到大,許梨漾對江修旻黏得很,恨不得天天跟在他身邊。
“你那個時候還老是開玩笑說,以后長大了想要嫁給修旻呢?!?/p>
許母一句無心的話,卻讓許梨漾默默握緊了手指。
她那個時候,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的想嫁給江修旻。
然而,重活一世,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上一世,她十歲跟著許母來到江家,第一次見到比她大半歲的江修旻。
當時的他在彈鋼琴,只一眼,那帥氣淡漠的側臉就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里。
十八歲,她去接喝醉酒的江修旻回家,卻反而被他掐著腰肢抵在了床上,吻住了唇,動作強勢,讓她避無可避,雙腿發(fā)軟。
“哥,別這樣......”
他們是兄妹啊。
她抬手去推他,卻被他握住手腕。
“阿梨,你喜歡我。”
他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她,嗓音低沉又蠱惑,“我看到了,你的日記,寫滿了我的名字......”
被戳破心事的一刻,許梨漾霎時紅了臉,不知所措。
而他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她的面容倒映在少年的黑眸里。
“阿梨,你的眼睛,好漂亮......”
摻雜著酒精的溫熱氣息裹挾著她,像是點燃了一把火,將她為數不多的理智燃盡。
她再也控制不住,大膽環(huán)上了少年的脖子,回吻了他......
從那之后,他們確定了關系。
整整四年,
她堅信自己和江修旻是彼此相愛的,于是為了和他在同一個大學讀研,發(fā)憤圖強。
硬是拿到了最后一個保研的名額。
她以為,只要和他一起變得優(yōu)秀耀眼,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光明正大相愛結婚。
可這一切的幻想。
被另一個跟她競爭的女孩宋阮妤落榜后崩潰跳樓,給無情打破。
當許梨漾帶著保研的好消息興奮去找江修旻的時候。
卻被他打暈,關在了一個破爛的小黑屋里。
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身戾氣恨意的江修旻。
他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質問她:“為什么非要跟阿妤搶保研的名額?為什么害她跳樓?!”
看著他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了的猩紅雙眼。
許梨漾才恍然想起,原來初夜的那晚,他說的那句“阿梨,你的眼睛,好漂亮......”
還有后半句,
“很像阿妤......”
原來,江修旻心里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宋阮妤。
之所以會跟她在一起,也不過是對宋阮妤愛而不得,拿她當替身發(fā)泄罷了!
他原本是打算和宋阮妤一起保研后向宋阮妤表白的。
可如今,宋阮妤跳樓自殺了,他就徹底失控!
甚至,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許梨漾的身上!
許梨漾被他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日日折磨。
還強迫她穿上宋阮妤的衣服,模仿宋阮妤的一舉一動。
甚至,為了報復她,偽造了許母小三上位的證據,引導輿論,讓許母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最后許母不堪受辱跳了樓。
而江修旻還錄了視頻,掐著她的脖子,讓她一遍一遍地看著許母摔在地上,鮮血四濺的一幕。
“許梨漾,你現在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有多痛苦了嗎?!”
“你為什么要跟阿妤搶?!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字字句句,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反反復復在許梨漾的身上凌遲刮骨。
最終,擊垮了許梨漾最后一絲生的念想。
在江修旻外出時,她拿了水果刀,割了腕......
卻沒有想到,再度睜開眼,就發(fā)現自己躺在了房間柔軟的床上,渾身酥軟。
而讓她生不如死的江修旻正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親昵地喊著她的小名。
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確認清大保研信息的這一天。
“阿梨,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許母問她,“去國外留學可是免不了吃苦的?!?/p>
許梨漾看著媽媽滿是關心的臉,回想起上一世她渾身是血地躺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的場景,心頭不禁一顫。
“我決定了?!?/p>
許梨漾呼出一口氣,“一周后,我就過去?!?/p>
上一世的噩夢讓她至今后怕。
這一世,她只想離江修旻遠遠的,越遠越好!
但她話音剛落,一轉頭,就正好對上了江修旻淡漠的雙眼。
許梨漾怔了一下,手指攥緊,僵硬地喊了一聲:“哥。”
江修旻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拿起落下的外套,再度出了門。
直到他走遠,許梨漾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對許母和江父開口:“媽,江叔叔,我出國的事,麻煩先替我保密?!?/p>
許母和江父只以為是他們兄妹倆感情好,怕離別太沉重,于是應了下來。
許梨漾一顆懸起來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一整天,她都在忙著辦理各種手續(xù)。
直到晚上十二點,她剛洗完澡出來,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抵在了墻面上。
江修旻的大手扣著她的腰,薄唇貼在她的耳畔。
“阿梨,一周后,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