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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市的富人圈都知道傅景澤喜歡收集人妻,蘇木槿就是他收集的第九十九個人妻。
所有人都在打賭,最多三天,蘇木槿就會像前面九十八個人妻一樣被吃干抹凈后掃地出門。
可三年過去了,傅景澤把蘇木槿從一個落魄的下堂婦寵成了全港市最耀眼的玫瑰。
他也為她浪子回頭,豪擲千金,甚至包下維多利亞港向她求婚。
求婚那天,數(shù)架直升飛機盤旋在維多利亞港的上空,拉出一百米長的橫幅。
【蘇木槿小姐,你愿意嫁給傅景澤先生為妻嗎?】
港口上也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船只,每一只船上都印著蘇木槿的美照。
如此盛大的場面讓往來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將這震撼的一幕發(fā)到網(wǎng)上。
“世紀(jì)求婚”這個詞條瞬間登頂全球熱搜,而這場求婚的策劃人傅景澤正單膝下跪,他的右手舉著五克拉的鉆戒,對著面前的女人柔聲說。
“木槿,你愿意嫁給我嗎?”
被人如此珍惜對待,對面的蘇木槿早已泣不成聲地答應(yīng)。
她和傅景澤的初遇是在地下拍賣會上,當(dāng)時她被前婆婆迷暈送上拍賣臺,是他點天燈救下了她。
此后,他更是不遺余力地幫助她逃出家暴男前夫的手掌心。
但她的心早已因為失敗的婚姻而封閉,一開始,她認(rèn)為傅景澤的一切示好不過是有錢人一時的沖動,做不得數(shù)。
直到她被前夫綁架到火場,傅景澤單槍匹馬地跑來救她。
大火燒斷了屋頂?shù)臋M梁,他想也沒想,直接把她護在懷里,自己卻被推進ICU搶救。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他最先想到的,也還是她的安危。
她的心扉終是被這份熾熱的愛意所打動,松口答應(yīng)了他。
確認(rèn)關(guān)系的那天,他為她人工降雪,片片飛雪落在維多利亞港上。
“每年的紀(jì)念日,我都送你一場雪,紀(jì)念我們的感情至死不渝?!?/p>
而今年的紀(jì)念日,正是她和他的世紀(jì)婚禮。
教堂鐘聲準(zhǔn)時響起,蘇木槿穿著傅景澤從法國定制的婚紗,緩步走向他。
手指相觸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抓住了幸福,卻沒想到傅景澤那失蹤了三年的繼妹傅圓圓穿著情趣內(nèi)衣,腳上綁著斷掉的鎖鏈,突兀地闖進二人之間。
“哥哥,我被嫂子喂了好幾碗春藥,你可以幫幫我嗎?”
在蘇木槿怔愣的目光下,傅景澤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抱起傅圓圓就往外跑去。
“婚禮推遲,時間改為十天后!”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婚禮現(xiàn)場的觀眾才恍然發(fā)覺發(fā)生了什么。
無數(shù)道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落到另一位主人公身上,蘇木槿全身的血液凝住,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當(dāng)晚,傅景澤手底下的管家把她帶進了一個空房間中。
一進門,管家從背后直接卸掉蘇木槿的下巴,把一碗湯灌進她的喉嚨里。
“這是先生的吩咐,他說你用春藥害圓圓小姐難受,那也要讓你體會欲火焚身的痛苦?!?/p>
說完,管家利索地鎖上門,全然不管她的死活。
下一秒,劇烈的灼痛感從腹中傳來,蘇木槿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瘋狂地掙扎哭喊,手掌在門框上拍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整整三天三夜,任她如何哀求,嘶吼,那扇門也不曾打開。
腹中的小生命化作一攤血水,她無力地滑坐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只是想獲得幸福啊......
終于在第四天時,管家打開了房門。
眼睛還未適應(yīng)刺眼的燈光,一桶冰水就從頭澆了下來。
蘇木槿冷得全身都在打顫,臉色慘白如紙。
“先生讓你去書房找他?!?/p>
她機械地點點頭,一身狼狽地向書房走去。
正要推開門,她聽到里面?zhèn)鱽硪荒幸慌徽劦穆曇簟?/p>
“哥,明明說好是給我們的孩子找奶媽,你不要真對她動真情了,那樣我真的會傷心死的。”
透過門縫,蘇木槿看見傅景澤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無限柔情替代。
他抱住傅圓圓呢喃。
“怎么會呢?當(dāng)年要不是你在那一百個人妻中挑中她,我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接近她?!?/p>
嬌小的女孩縮在他的懷里,把頭靠在他的胸口。
“可是,故意破壞她的婚姻就好了,三年前那場苦肉計我看了都心疼?!?/p>
傅景澤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反復(fù)廝磨。
“那是和她前夫串通好的,你忘了我根本沒進ICU嗎?那幾天我可是把你弄得下不來床呢。”
話落,房間內(nèi)傳出男歡女愛的曖昧聲響。
蘇木槿的心像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再也聽不下去,無比慌亂地站起身,手腳并用地滾下樓梯。
來不及查看腫起的腳踝,她猛地推開別墅的大門,直接沖進雨幕里。
再也忍不住,她在雨中大聲哭泣,被淋到渾身顫抖,雨水掩飾著哭聲和淚水。
原來,根本就沒有什么一見傾心,英雄救美,有的只是傅景澤為了討繼妹歡心,故意破壞她的婚姻,踐踏她的真心。
愛她愛到不顧自身安危是假的,每年為她降下大雪是假的,世紀(jì)求婚也是假的。
他說為她遮風(fēng)擋雨,可要不是他們兄妹,她的風(fēng)雨從何而來。
蘇木槿再次低下頭去,泣不成聲。
過了許久,她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雙目呆滯地回到房間,點開手機,撥通了黑名單里的一個遠洋號碼。
“七天后我的婚禮儀式,我要你來搶婚?!?/p>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輕輕笑了笑。
“只要乖寶肯原諒哥哥,哥哥什么都愿意做。”
掛斷電話后,蘇木槿抬頭看向掛在房間正中央的婚紗照,她抬手把它取下來,哐當(dāng)一下扔進垃圾桶。
傅景澤,我再也不想看維多利亞港的雪了。而你,我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