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初戀患上枯魂癥，老公當(dāng)晚就將我獻(xiàn)祭給了山神。

我被扒光衣服丟在祭臺上。

村民們用淬了黑狗血的麻繩捆住我的手腳，用滾燙的烙鐵在我心口燙下祭文。

「新娘上路！」

有人吹起了嗩吶，「神明開心，咱們今年的收成就有救了哈哈！」

老公的初戀跪在臺下，假意抹淚，在我耳邊得意地低語。

「祭品就是祭品啦。就像現(xiàn)在，你躺在這兒被獻(xiàn)給山神，是你唯一的作用！」

沈晏以為，在祭祀的迷香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眼睜睜看著我被獻(xiàn)祭，只為換他初戀的命。

殊不知，我才是這座山真正的主人。

1.

我痛苦地哼著，烙鐵灼燒著我的皮膚，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楚楚嬌弱地靠在沈晏懷里，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只不過是想活下去，想和阿晏哥永遠(yuǎn)在一起?！?/p>

「她一個(gè)外鄉(xiāng)來的女人，為什么不能為村子犧牲一次！」

沈晏攬過林楚楚，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讓楚楚不開心，我當(dāng)然要懲罰她?！?/p>

他身后的兄弟們笑得前仰后合。

「別氣，我們讓嫂子好好『伺候』山神！」

「我們哥幾個(gè)也好奇，晏哥平時(shí)是怎么調(diào)教的，讓她這么聽話！」

沈晏懶洋洋地抬手，示意大祭司繼續(xù)。

「我給她買些城里的小玩意，她就以為我愛她入骨，美滋滋地嫁進(jìn)了這山里?！?/p>

「還得是晏哥！專情只為楚楚！不過......你不怕嫂子發(fā)現(xiàn)了跟你鬧嗎？」

沈晏嗤笑一聲。

「她敢？她本就是個(gè)山上撿的，嫁給了我，就是我的人?！?/p>

「現(xiàn)在她成了祭品，除了獻(xiàn)給山神，誰會要她？」

「獻(xiàn)祭她，就是為了讓她清楚，就算嫁給我，她也永遠(yuǎn)越不過楚楚去！」

「晏哥，你之前騙嫂子說山里空氣好，能治她的舊疾，讓她心甘情愿住進(jìn)來，也是為了今天吧？」

沈晏摩挲著林楚楚的手，微微一笑。

「不把她騙進(jìn)這蒼山，怎么保證楚楚的病能有祭品來換命？」

林楚楚委屈地埋在他懷里。

「她上次還說我的藥方不對，害得我多咳了兩聲，阿晏哥只不過是幫我小小地教訓(xùn)她一下！」

我心口一窒。

忽然想起我憑著殘存的記憶，指出她藥方中相克的兩味藥材時(shí)，沈晏冰冷的眼神。

我心酸地看著他曾為我戴上戒指的手，如今卻親手將我送上祭臺。

但我打死也想不到，這一切居然是他蓄謀已久的騙局。

祭臺下的火把噼啪作響，我的心卻不斷下墜。

沈晏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掏出我親手繡的荷包，隨手扔進(jìn)火盆里。

「大祭司，把這些符水都潑上去，我要讓滄月干干凈凈地上路，別臟了山神的地界。」

「哇塞，這可是專門驅(qū)邪的黑狗血和童子尿，澆在身上，魂魄都得疼吧！」

臺下的哄笑和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我的淚水混著血水不斷滾落。

沈晏從前不是這樣的。

兩年前，他在山外救了失憶的我。

我忘了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只記得他溫柔的笑臉。

他說他叫沈晏，會一輩子對我好。

他對我確實(shí)很用心，每天都會采來晨露，為我泡一杯清香的花茶。

本以為是普通的山茶。

直到有次我提前醒來，撞見他用一枚古樸的銀針試探著花茶，確認(rèn)無毒后才松了口氣。

他抬頭一笑，俘獲了我孤寂的心。

新婚那晚，他抱著我，一遍遍說愛我。

他說山里有規(guī)矩，夫妻洞房后，要用特制的香薰沐浴99天后。

作為極品獻(xiàn)給山神，才能得到山神的庇佑。

我一直以為是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在他的保證下滿心歡喜，可那香薰，卻讓我總是一股無力感......

「晏哥，如果嫂子今晚就死了，那我的病是不是立刻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