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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我，“嫂子，念念和安安在那邊有全球頂級的醫(yī)療團隊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就放心吧?！?/p>

“小孩子的身體可嬌貴了，哪經(jīng)得起長途飛行的折騰呀?！?/p>

“你好好做完檢查，養(yǎng)好身體，等他們回來，才能更好地照顧他們，你說對不對？”

句句都是為了我好。

句句都像刀子，捅在我心上。

全球頂級的醫(yī)療團隊？

是指那群將針管扎進我孩子稚嫩血管里的“醫(yī)生”嗎？

最好的吃穿用度？

是指那些摻了安眠藥，讓他們昏睡不醒的米粥嗎？

我的念念和安安，此刻就在隔壁那棟別墅里。

被他們當成圈養(yǎng)的血袋，日日夜夜地抽血，只為了滋養(yǎng)顧夢瑤這朵惡毒的嬌花。

他們已經(jīng)因為營養(yǎng)不良昏倒過不止一次了。

我閉上眼，仿佛還能聽到他們微弱的哭喊。

“媽媽......”

“媽媽，疼......”

再睜眼時，我臉上掛著溫婉的笑。

“是我想得不周到了?！?/p>

“還是瑤瑤懂事，那就不麻煩了，我們先去做檢查吧?！?/p>

顧景洲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顧夢瑤得意地看著我。

她大概在想，一個鉑金包還沒送出去，就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不再掙扎。

深夜，換上最不起眼的衣服，從后門溜出顧家別墅。

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今晚屬于那群惡鬼。

出租車在城中村的泥濘小巷里停下。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爛的氣味。

真好聞，比顧家那股子虛偽的香薰味，真實多了。

地下診所的門牌，銹跡斑斑。

推開門，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

環(huán)境破敗，但手術器械卻冷光閃閃，一應俱全。

王醫(yī)生坐在桌后，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冷靜又銳利。

“蘇小姐，你確定要做輸卵管結扎？”

“而且是不可逆的那種。”

我沒有一絲猶豫。

“做?！?/p>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不像自己。

“不僅要做，還要做得天衣無縫?！?/p>

“要讓任何高端體檢，都看不出任何異常?！?/p>

我將那張五百萬的銀行卡，推到他面前。

“這是定金?！?/p>

“事成之后，還有五百萬?！?/p>

王醫(yī)生的瞳孔縮了一下。

我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沒有麻藥。

我要求的。

這點疼，算什么？

尖銳的刺痛穿透腹部，我死死咬住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很好，這味道能讓我保持清醒。

前世的畫面，一幀幀在腦海里回放。

我的龍鳳胎兒女，被按在床上，哭著喊媽媽。

他們的血，被一管管抽走，輸進顧夢瑤孩子的身體里。

“媽媽......疼......”

寶貝，別怕。

媽媽在為你們報仇。

劇痛化為力量，我甚至能感覺到嘴角在上揚。

手術結束時，我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王醫(yī)生摘下口罩，看著我，眼神復雜。

“你是我見過，最狠的女人。”

我扯出一個蒼白的笑。

狠嗎？

這才哪到哪。

我獻祭了自己身為女人的生育功能。

卻為他們，保留了這個最完美的“獵物”。

一個看起來健康飽滿，隨時可以移植的子宮。

一個再也無法孕育生命的，華麗的空殼。

顧夢瑤，喜歡嗎？

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禮。

第二天，我被林秀蘭和顧夢瑤“攙扶”著，送進了全市最頂級的貴族醫(yī)院。

我臉色慘白，眼神空洞，渾身發(fā)抖。

將一個被迫無奈、心懷恐懼的弱女子，演得淋漓盡致。

林秀蘭拍著我的手，滿臉“心疼”。

“暄暄別怕，就是個小檢查?！?/p>

顧夢瑤挽著我的胳膊，笑得甜美又殘忍：“嫂子，很快就結束了?！?/p>

是啊，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