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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姜稚魚命好,明明是個小啞巴,卻是京圈太子爺宿池的心尖寵。
可是,只有她知道,跟宿池在一起的這些年,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甚至大婚將至,宿池還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當(dāng)年霸凌過她的京圈大小姐蘇念安。
“小啞巴,你還不知道吧,宿池哥跟我在一起了?!?/p>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一條新的好友申請。
姜稚魚不用問也知道是蘇念安發(fā)來的消息。
按照姜稚魚以往的性子,她絕對不會點開,可不知怎么的,今天卻神使鬼差的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請。
沒等她打完字,對面很快發(fā)來十幾張照片。
牽手的、擁抱的、接吻的,甚至還有兩人一同出入酒店的照片。
姜稚魚閉了閉眼,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不需要這些照片,她都能感受到宿池最近的變化。
當(dāng)她拿著蘇念安挑釁她發(fā)來的跟宿池的親密照去質(zhì)問宿池時,宿池卻大大方方承認了。
“阿魚,我最愛的只有你。但是你不能因為我愛你就要求我不能試試別的女人。而且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想聽聽別人在床上的叫聲......”
姜稚魚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愛了自己五年的宿池說出來的話,她的手在空氣中慌張的比劃著。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嗎?你怎么可以食言呢?更何況蘇念安當(dāng)年......”
“夠了阿魚,我會娶你的,這就夠了!念安當(dāng)年也不過是不懂事,你沒必要計較這么多。”
宿池把哭得不能自已的姜稚魚甩開,轉(zhuǎn)身去了書房睡。
姜稚魚站在華麗的主臥中央,無助感從四面八方襲來,她泄氣一般跌坐在昂貴的獸皮地毯上。
所以姜稚魚這個逆來順受的小啞巴,決定悔婚了。
第二天宿池早早就出了門,姜稚魚醒來的時候廚房里放了宿池為她準(zhǔn)備好的早餐——一份烤好的吐司、煎好的雞蛋以及一杯溫好的甜牛奶。
可姜稚魚沒有胃口,她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給宿池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阿池,一個月后的婚禮我們沒必要辦了吧,祝你找到你愛的另一半?!?/p>
手機關(guān)機,姜稚魚提著小小的行李箱走出了宿家的別墅。
宿池收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姜稚魚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冰冷的機器女聲傳來,宿池焦躁的掛斷電話,公司會議被叫停,宿池馬不停蹄的驅(qū)車趕往別墅。
“我猜宿總的未婚妻肯定又鬧脾氣了?!?/p>
“肯定啊,你沒見著宿總那表情......說實話能成為宿總的未婚妻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真搞不懂?!?/p>
“就是就是,這個月鬧了三次了吧?!?/p>
“噓——你們小聲點,別被聽到了......”
他們的話還是被蘇念安聽到了,剛剛宿池腳步匆匆的樣子,她就知道那小啞巴又鬧了。
蘇念安跟上宿池的腳步,開著她那張揚的紅色超跑跟了出去。
姜稚魚還是慢了一步,沒走出別墅區(qū)就被宿池逮了個正著,她驚恐的看著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想找個樹叢將自己藏起來。
可來不及了,宿池已經(jīng)看到了她。
宿池下車,一把扯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扔在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鬧什么!姜稚魚,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對你不好嗎?你憑什么悔婚。”
姜稚魚眼神驚恐,她“唔唔呀呀”的說不出半句話,眼淚大滴大滴的涌出,砸在她淺藍色的襯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你說話??!”
宿池搖晃著姜稚魚的肩膀,可姜稚魚本就是個啞巴,哪里能回答她。
她打了他一個巴掌,讓他稍微清醒下來。
“我不愛你了!”
姜稚魚用手比劃出宿池看得懂的手語。
恰巧蘇念安也追了過來。
“你說什么?你不愛我?你憑什么不愛我?”
宿池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只想要一個他想聽到的答案,尊貴如他,哪個女的不是擠破腦袋想要嫁給他。
可姜稚魚卻說不愛他了,他不相信。
“小啞巴,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p>
蘇念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姜稚魚,那樣子仿佛當(dāng)年把姜稚魚堵在廁所時一樣。
姜稚魚說不了話,只能一個勁的搖頭。
“裝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就是仗著宿池哥哥愛你,你就可以耍小性子,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p>
“夠了念安,不要再說了。阿魚,你為什么不能像念安這樣乖一點,還有一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別再鬧了?!?/p>
“宿池哥,你就是太慣著她了。圈子里誰不知道她高攀了你,還天天裝成這樣,就是想讓你低頭服軟,哼!”
姜稚魚說不了話,只覺得耳邊嗡嗡的,她很想說自己不是這樣的,她只想要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
她一時間受不了兩人的逼問,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阿魚!”
朦朧中,她只聽到宿池的一聲呼喊,便昏死過去了。
姜稚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回到了第一次遇見宿池那天。
其實她并不是生來就是個啞巴的。
高中那年姜稚魚因為成績好,拿著全額獎學(xué)金進入了京市有名的私立學(xué)校上學(xué)。
可是她身份特殊,在這個非富即貴的學(xué)校里遭人排擠是正常的。
她以為只要自己降低存在感,熬過三年就夠了。
可是高二那年,同班的蘇念安卻越發(fā)看她不順眼,找了幾個小姐妹將她堵在廁所。
她們用發(fā)臭的、帶著臟水的拖把砸向她的腦袋,把她按進馬桶里任由她怎么掙扎都不放開。
要不是害怕鬧出人命,她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你一個農(nóng)村妹,打你就打你了,還需要理由嗎?識相點就趕緊退學(xué),別在我眼前礙眼!”
為首的蘇念安絞著秀麗柔順的頭發(fā),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姜稚魚。
“農(nóng)村來的小野雞,長得倒是不錯。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想要到我們貴族學(xué)校釣凱子的吧?”
“哈哈哈哈哈......”
那幾個圍著她的貴族小姐哄堂大笑,嘲笑她異想天開。
她們在蘇念安的示意下用腳踢她,動手扒她的衣服,看著她像狗一樣爬來爬去。
回到家后,為了不讓媽媽罵,姜稚魚什么都不敢說,因為她知道他們不會同情她,只會覺得是她惹事在先。
可是那天她還是挨罵了。
“你個賠錢貨!怎么上個學(xué)把衣服搞成這樣,知不知道這些可都是花錢買的!”
她不敢說什么,只是低著頭認錯。
“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p>
“真是個賠錢貨,別給老娘在外邊惹事,現(xiàn)在家里可沒錢管你,你弟弟正是花錢的時候。要是不想讀書,就給老子出去打工去!”
原本就被人霸凌的姜稚魚,回到家之后還挨了媽媽一巴掌。
她不敢哭,一個人默默跑去廁所把自己洗干凈。
后來蘇念安她們越來越過分,小的惡作劇就不說了,有一次竟然把她從三樓推了下去。
好在姜稚魚活了下來,可是她卻由于長期遭受虐待和霸凌,心理上出了問題,從此成了小啞巴。
蘇念安這個京圈大小姐僅僅只是支付了她的醫(yī)藥費,這件事就這么揭了過去。
家里得到了一點賠償,自然是不敢去找蘇家的麻煩。
姜稚魚想,只要自己熬過剩下的一年半就好了,到時候她好好考個大學(xué),擺脫身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