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太夸張了，小題大做，哪個孩子不發(fā)燒？”

兒媳林悅敷著面膜，斜靠在沙發(fā)上，語氣里滿是不耐。

“醫(yī)生說再晚一點，樂樂腦子就燒壞了！”

我抱著剛從醫(yī)院回來的孫子，聲音都在發(fā)抖。

樂樂的小臉燒得通紅，在我懷里昏昏沉沉地睡著，偶爾還抽動一下。

“那是醫(yī)生嚇唬你，發(fā)燒是建立免疫屏障，你這種落后的育兒觀念，只會破壞孩子的自愈能力?！?/p>

她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又低頭刷起了手機。

“我落后？你眼睜睜看著他燒到驚厥，卻在房間里練瑜伽！”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兒子陳默出差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多照看。

可林悅，我的兒媳，卻用一把鎖，隔開了我和我唯一的孫子。

“說了親子邊界，奶奶，請你守好自己的邊界?！?/p>

她終于放下手機，眼神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邊界？”

我笑了。

我抱著樂樂，一步步走向她那間寶貝得不行的瑜伽室。

然后，在林悅驚恐的尖叫聲中，我抬起腳，狠狠踹了上去。

“砰！”

昂貴的實木門應(yīng)聲而開。

我回頭，沖著目瞪口呆的她，一字一句地說：

“你不是要邊界感嗎？”

“從現(xiàn)在起，這個家，沒邊界了！”

1

林悅的尖叫聲刺破了屋子里的死寂。

“你瘋了！你知道這扇門多少錢嗎？”

我沒理她，徑直走進那間被她布置得像個道場的瑜伽室。

一排進口的香薰蠟燭，昂貴的瑜伽墊，還有各種我叫不上名字的器械。

我抱著樂樂，一腳將那個她每天都要跪拜的銅制佛像踹倒在地。

“哐當”一聲，佛像滾到了林悅腳邊。

她嚇得后退一步，指著我的手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你......你這個瘋子！”

“對，我瘋了?！?/p>

我把懷里滾燙的樂樂，小心翼翼地放在瑜伽墊上，讓他能躺得舒服點。

然后我站起來，一步步逼近林悅。

“從你鎖上門，看著我孫子燒到抽搐的那一刻，我就瘋了?！?/p>

林悅臉上的面膜開始扭曲，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拿起她擺在架子上的精油瓶，擰開蓋子。

“這玩意兒很貴吧？”

我聞了聞，一股奇怪的香味。

“能治高燒嗎？能替樂樂去死嗎？”

我手一揚，褐色的精油盡數(shù)潑在她那張純白的羊毛地毯上，迅速暈開一團丑陋的污漬。

“啊——我的地毯！”

林悅心疼得快要昏過去。

“閉嘴！”

我一聲怒喝，她嚇得渾身一顫。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以前，我覺得家和萬事興，你說的什么狗屁邊界感，我都忍了?！?/p>

“你說科學育兒，不準我給樂樂多穿一件衣服，大冬天也讓他光著腳，我忍了。”

“你說孩子要獨立，三歲就讓他自己睡，夜里哭得撕心裂肺你都不管，我也忍了?！?/p>

“可今天，你差點害死他?！?/p>

我伸出手，猛地撕下她臉上的面膜，揉成一團，狠狠砸在她臉上。

“林悅，我的忍耐，到頭了。”

“從今天起，在這個家里，我就是規(guī)矩，我就是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