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茉興奮地拍手：“慈哥，讓我玩，讓我玩嘛?！?/p>

“反正也是為了讓我出氣?！?/p>

“周慈，不要。求求你?！鄙蜢F恐懼地哀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周慈不為所動，甚至把繩子遞給了余茉：“小心點，別玩脫手了?！?/p>

余茉接過繩子，開始一下一下地拉扯。

沈霧的身體隨之在空中起伏，每一次下落，都驚險地擦過那些鋒利的刀。

余茉笑了起來：“你求饒啊?！?/p>

“大聲求饒，說你是賤人，你是婊子，我就讓慈哥放了你。”

沈霧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周慈，硬是一聲不吭。

她求饒過了。

她知道，不管求不求饒，她們兩個人都不會放過自己了。

見到沈霧這幅模樣，余茉假裝害怕地看向周慈：

“慈哥，萬一真出事了怎么辦？”

周慈漫不經心地點了支煙，語氣淡漠：

“沒事，他們家還得靠我們家做生意，掀不起風浪。別怕，我能擺平?！?/p>

他緩緩吐出口煙圈，看著空中狼狽不堪的沈霧。

語氣里充滿厭嫌：

“再說了，她頂替你當了周太太，還敢欺負你，這些都是她應受的?！?/p>

余茉“唔”了聲，旋即點頭道：

“慈哥說得對?！?/p>

“人善被人欺?！?/p>

余茉又一次將沈霧拉到高處時，猛地松開了手。

失重感瞬間襲來，沈霧甚至來不及調整姿勢。

她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雖然險險避開了大部分刀，但手臂和大腿還是被劃開了深深淺淺數(shù)道口子，鮮血迅速涌出，染紅了地面。

周慈走過來，蹲下身，像看一件死物般看著沈霧。

問道：“后悔了嗎？”

沈霧強忍著痛，用受傷輕些的手，從口袋里掏出那份已經皺巴巴的離婚協(xié)議，舉到周慈面前，氣若游絲地問：

“可以了嗎？”

“可以了的話，把字簽了?！?/p>

她渾身是血，頭上、手上、腿上。

地面上的鮮血像是怎么流都流不盡，越來越多。

周慈完全沒想到沈霧的舉動。

他看著那份協(xié)議，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神情恍惚了一下。

看到了三年前，余茉臨結婚前逃婚，全家人都暴怒。

逼著他從那群適婚女子里挑一個結婚。

那么多人里，只有沈霧眼里干干凈凈。

看見他時，笑了又笑。

他心下一動，問她：

“沈小姐，你要和我結婚嗎？”

沈霧紅了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緊張地捏著手，點點頭。

眼里也是和如今一般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