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在虞家洗清罪名后，陛下曾經(jīng)給過她兩個選擇。

第一，冊封為郡主，以皇室之尊嫁去邊疆，可保虞家軍權(quán)不變，世代繁榮。

第二，不和離，但要削弱虞家權(quán)勢，虞家鎮(zhèn)守邊疆，永世不得入京。

陛下忌憚虞家背后的十萬兵權(quán)，更不愿意讓她嫁入皇室，便出此策。

可家里知曉后，不愿她如此犧牲，自愿請命前往邊疆。

信件寄出去后，虞婉歌被叫去了皇宮。

皇上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上位，看著跪在地上的虞婉歌，不怒自威。

“想通了，不后悔？”

虞婉歌腦袋磕在地上，聲音不小卻堅定無比。

“陛下，臣女不悔?！?/p>

或許是想到虞家曾經(jīng)遭受的磨難，皇上語氣軟了幾分：“婚訊定在七日后，和離書當(dāng)日會送達(dá)王府，作為補償朕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請求。”

聽到這話，虞婉歌緩緩抬起腦袋，眸光微顫：“那就請陛下，替臣女為此事保密。”

她只想從今往后和墨庭曄永生永世不再相見。

最后，皇上不僅答應(yīng)，還應(yīng)予會護(hù)她安全離去。

虞婉歌磕頭跪謝，方才離開。

回到侯府時，天已經(jīng)大亮。

走到?jīng)鐾?，就看到墨庭曄一身黑色龍紋衣袍，帶著程清清的手，一筆一筆的作畫。

一向注重禮儀之人，任由她在他臉上隨意涂抹。

虞婉歌即使決心放下，可是看到這一幕心中還是泛起一絲悶痛。

曾經(jīng)他說過，一生只會為她一人提筆丹青，描眉作畫，可是如今他卻親手記錄另一個女子的一顰一笑。

虞婉歌移開視線，正想安靜離去，卻被程清清眼尖的叫住。

“姐姐回來了？那就一起來吧，我剛好想到一個好玩的點子?！?/p>

“在我的家鄉(xiāng)作畫時是有裸體模特的，不如就讓姐姐來做我們的模特吧？”

“王爺，你說好不好？”

看著程清清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虞婉歌臉色煞白。

“不行！”

她蒼白的嘴唇顫抖不已。

只能祈求的看著墨庭曄，希望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如此折磨她。

墨庭曄眉頭微蹙：“清清，世間女子最注重清白，這確實不妥?！?/p>

程清清輕哼一聲，將手中毛筆摔下：“這不行那不行，你們古代女人就是矯情！王爺就連這點小要求都不滿足我，那我還待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離開！”

墨庭曄聽到離開，蠻橫地將她抱進(jìn)懷里，聲音沙啞。

“是本王的錯，應(yīng)你，都應(yīng)你?！?/p>

虞婉歌渾身血液一凝，瞳孔發(fā)顫，身體止不住往后退。

“不要……墨庭曄……”

話未完，兩名丫鬟過來壓著她，不由分說的撕開她身上的衣衫。

掙扎間，虞婉歌只覺得渾身一涼。

身上衣服被撕了個粉碎，潔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虞婉歌被架著起身，通紅著眼，絕望的看著面前站著的人。

字字泣血：“即使你心中沒有我，為何還要仍由他人踐踏我的尊嚴(yán)？”

“我到底該怎么做，你們才能放過我？明明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要了……”

墨庭曄一時之間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愧疚地挪開視線。

啞聲道：“清清對本王很重要，本王不能沒有她?！?/p>

“此事就先委屈了你，本王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外人知曉?！?/p>

程清清笑著親了一口墨庭曄，開始重新拿起筆，看著渾身赤裸的虞婉歌作畫。

虞婉歌眼神麻木，感受到丫鬟若有若無的視線，只覺得羞憤無比。

希望這場折磨快些結(jié)束。

就在她看到程清清放下手中的筆，以為一切都要結(jié)束時。

可程清清只是勾唇一笑：“姐姐的身材看上去也不怎么樣啊，畫出來也不好看?！?/p>

“不如，我們換一種方法玩？”

不等虞婉歌反應(yīng)過來，一個丫鬟就將她壓到程清清腳邊。

“我讓你體驗一下我們現(xiàn)代才有的刺青，就當(dāng)是提前熟悉這具身體了?！?/p>

說罷，程清清掏出匕首，尖銳的匕首瞬間劃破她的皮膚。

“不要！”

虞婉歌奮力掙扎起來，身體發(fā)顫地往后直躲。

墨庭曄輕蹙眉頭，也有了幾分遲疑，“清清，要不算了？”

程清清立馬不高興了：“說好這具身體給我，就要任我處置，王爺是要反悔嗎？”

“我是為你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沒了身體，我……”

墨庭曄眼里的猶豫頓時散去，輕聲哄道：“是本王錯了，來人。”

話落，虞婉歌被丫鬟死死按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墨庭曄無奈，“婉歌，你知道的，我答應(yīng)了清清將你的身體給她?！?/p>

“你也不愿意讓本王為難，對嗎？”

虞婉歌被摁住動彈不得，被程清清在肩上刻下了完整的一個‘賤’字。

只有牢獄最低等的罪犯才會被罰以刺字，而她受此大罪只是為了給另外一個女人取樂。

虞婉歌的淚似乎都流干了。

她的一切都被剝奪給了程清清。

現(xiàn)在就連她的身體也被墨庭曄輕飄飄一句話蓋上了程清清的歸屬。

明明以前那樣愛她、那樣熱忱的人，現(xiàn)在卻親手將她推下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