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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為了打贏官司偽造假證,我主動替她入獄,只為護她前程。
可三年后出獄那天,我剛進家門就被一個小男孩用棒球棒打得頭破血流。
“你是哪里來的小偷,光天化日就敢上門行竊!”
他立馬報警要將我抓走,我試圖解釋,卻看見三年前妻子偽造罪證護下的被告人。
他一臉猖狂的踩在我頭上,輕蔑的對我嗤道:
“多虧你這傻子認罪,不然死的就是我媽了?!?/p>
“不過可惜了,陳曼現(xiàn)在是我老婆,這里也是我的家,你一個勞改犯還是趁早滾蛋!”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場官司是妻子精心設計的投名狀。
為的,就是將她自己送進豪門。
我冷笑一聲,拼盡全力地撥通了電話:
“師妹,你對家的犯罪證據(jù),你還要不要了?”
1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迅速接起,一個清冷而干練的女聲傳來:
“要!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家…不,是中山區(qū)南山路18號別墅!速來!”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吼,話音未落,手機就被那男人一腳踢飛,零件散落一地。
“師妹?呵,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一個勞改犯的師妹,能有多大能耐?”
“不信?我告訴你,我沈度可是沈氏集團的大公子,你以為你們幾個玩法律的,還真能跟我抗衡?”
男人張狂地大笑,腳上更加用力,碾著我的臉頰,對身邊的男孩說:
“兒子,你看,這就是你媽以前那個沒用的男人,現(xiàn)在只能趴在咱們面前?!?/p>
那個男孩聽了這話,竟也跟著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還嫌棄地吐了口唾沫。
我看著他大概已經(jīng)七八歲的臉龐,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我入獄不過三年,陳曼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孩子?
看著沈度張狂的笑臉,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砸了無數(shù)資源,一步步培養(yǎng)起來的律政新星、我的妻子,竟早已背叛了我!
她不光在外面找了小三,甚至還生下了個野種!
而我居然為他們的幸福犧牲了整整三年!
一股腥甜的血涌上來,劇烈的疼痛和滔天的憤怒讓我?guī)缀鯐炟剩昀为z磨練出來的意志又讓我死死撐住。
我咧開流血的嘴,警告道:
“我勸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開我,不然,就等著整個沈家因你遭殃吧!”
沈度突然貼近我的耳邊,挑釁般地回到:
“好啊,不如我今天就弄死你,然后再讓曼曼親自為我脫罪,怎么樣?”
他猖狂的笑聲回蕩在客廳,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我咬緊牙關,用最后的力氣冷聲說道:
“沈度,你真以為五年前那場車禍,死的是個普通的老太太?我告訴你,她姓司徒。”
“若不是我藏起了關鍵證據(jù),你們整個沈家都要為她陪葬!”
門外此刻配合地響起了警笛聲,但不是普通的110聲。
只有長期跟犯罪現(xiàn)場打交道的人才知道,那分明就是特警部隊的聲音!
“我?guī)熋?,叫司徒靜?!?/p>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聲音也在此刻變得輕盈。
“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2
沈度臉上的猖狂笑容瞬間凝固,像是被凍住的豬肉,油膩而僵硬。
下一秒,別墅那扇昂貴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鎖舌崩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一群身著黑色作戰(zhàn)服、手持突擊步槍的特警魚貫而入,動作迅捷如獵豹,瞬間控制了客廳的所有出口。
“師兄!”
一個面容冷艷的年輕女人快步走進來。
她無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目光直接鎖定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我身上。
司徒靜蹲下身,小心地檢查了我的傷勢,在看到我額角汩汩流血的傷口和臉頰上被鞋底碾出的污痕時,她的眼神瞬間結冰。
一旁的沈度回過神,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們是什么人?敢在我家撒野!”
“得罪我,就是跟整個沈氏作對!我老婆可是業(yè)界說一不二的刑事律師!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送進監(jiān)獄!”
司徒靜壓抑著極致的憤怒,將槍口對準沈度。
“不勞你費心,我今天來,就是取你性命的!“
沈度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取我性命?你們也配?”
他拍拍手,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從地下室沖上來,和門外的特警扭打在一起。
但他們又怎么是特警的對手,眼看著自己的保鏢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沈度面色鐵青。
下一秒,他突然拔出一柄水果刀,不要命似的向司徒靜撲去!
司徒靜一手攙扶著我,分身乏術,猛地被沈度撞倒在地。
下一秒,刀沒入她的后腰,司徒靜一口鮮血噴在我的頸側。
我死死地捂住她的傷口,手腳并用地托起她。
特警們立刻涌上來,沈度一把拉過身邊的男孩,撿起步槍,對準男孩的太陽穴。
孩子的哭聲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響,我不可置信地吼道:
“沈度,你瘋了嗎!那是你兒子!”
“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兒子!”
沈度冷笑一聲,“敢動我,我就讓你們也變成殺人犯!”
司徒靜的氣息越來越虛弱,我對沈度的恨意已經(jīng)達到極點。
場面頓時陷入僵持,沈度架著他的兒子走出別墅。
我堪堪扶起虛弱的司徒靜,一步一步緩慢地跟在后面。
剛走出大門,沈度突然回過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下一秒,他猛地推開懷里的兒子,手指緊緊按下腕表上的按鈕。
“轟隆”一聲巨響,別墅開始坍塌。
我的心狠狠被揪住,臉上滿是瘋狂的絕望。
突然眼前一黑,我和司徒靜被兩個從天而降的麻袋套住,緊接著被扔進了后備箱。
沈度操縱著方向盤一路驅馳,等我們被他從后備箱里拖出時,我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地點。
正是沈度當年被指控車禍撞死人的那條公路!
沈度卸下汽車的油箱,將汽油潑在車上。
這條公路早已荒廢,他竟是想要把我們燒死在這荒郊野嶺!
司徒靜強撐著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沈度!你這個賤人!”
沈度停下手上的動作,饒有興味地走到她面前,單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有資格評判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司徒家的主理人前幾年前就移居海外?!?/p>
“你就算是司徒家的人,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輩罷了,我想弄死便弄死了?!?/p>
“至于你,”沈度轉向我,“早知道這么麻煩,當初就該讓曼曼再多打點一下,讓你死在監(jiān)獄里,這樣就再也不會打擾到我們一家人了?!?/p>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恍惚。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陳曼哭著說等我回來,卻從未來探視我一眼。
我寫信給她,她也只是稱自己在為我的事不斷奔走,爭取為我爭取減刑。
就連監(jiān)獄里的人,也是從一開始就對我充滿了敵意。
可憐我還天真地以為陳曼真的在為我努力,渴望著一家人早日團聚。
原來她早就想讓我困死在監(jiān)獄里,給她的情人讓位。
我氣極反笑,掙扎著就要撲過去。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沈度不耐煩地一腳踹開我,接通了電話。
“老公!別墅的自毀裝置是你啟動的?發(fā)生了什么?!”
3
不等沈度答話,我用盡全力怒吼道:“陳曼!滾過來見我!”
電話另一頭安靜下去,半晌,陳曼驚疑的聲音響起:
“鄭評?你回來了?!”
沈度嘲諷地回道:
“老婆,你條狗還真是忠心,死到臨頭了還想著你。”
“阿度,你們在哪里,等我過來!”
“事情沒這么簡單,你先冷靜,乖乖等著我。”
我聽著陳曼輕聲撫慰著沈度,心頭頓時涌上一股巨大的荒誕。
曾幾何時,陳曼收到被害人家人的死亡威脅時,我也是這么安慰她,鼓勵她,直到她能獨當一面。
現(xiàn)在想想,那幾年的付出,真是喂了狗。
沈度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深吸了兩口氣,突然暴起,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一句話就能讓我老婆來看你!”
“你們都當我傻嗎,我怎么可能讓你見她!”
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肺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榨干。
司徒靜掙扎著想要過來,被沈度一腳踹開。
傷口迸裂,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外衣。
“別動!”沈度獰笑著,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機。
“再動一下,我現(xiàn)在就點火!”
汽油味濃烈刺鼻,夜風一吹,火苗隨時可能燎原。
我盯著他的手,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不怕......司徒家......滅你滿門?”
“哈!”沈度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瘋狂掩蓋。
“司徒家早年靠倒賣軍火發(fā)家,壓根不敢回內地!”
“老太婆死后,他們連質問我沈家都不敢!”
“想嚇唬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連連冷笑,“沈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的兒子。”
沈度怒目圓睜:
“我兒子早被下人接走了,你還想拿他要挾我?”
我大笑道:
“你這頭蠢貨,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別墅坍塌時有什么不對?”
沈度“嚯“地站起來:
“你什么意思?”
“當年車禍發(fā)生時的監(jiān)控,被你和陳曼替換成了另一段?!?/p>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不知道吧,原視頻早就上傳到了云端,現(xiàn)在,那枚芯片,就夾在你兒子的棒球帽里。”
“三分鐘后,那段視頻會自動解碼,全球轉播?!?/p>
我看著沈度忽變的表情,放肆大笑道:
“就算你能殺了我,要不了多久,你,陳曼,沈氏都要給我一起陪葬!”
4
沈度一拳砸過來,我的眼眶頓時涌出鮮血。
“閉嘴!”
“曼曼能幫我脫罪一次,就能幫我第二次!”
“是嗎?”
司徒靜撐著一口氣,冷聲開口。
“司徒家新任主理人,我小叔司徒硯,上個月剛剛拿到內地的執(zhí)法權。”
“這一次,你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還能逃得掉吧?”
司徒靜撫著胸口大笑出聲,眼淚幾乎都要笑出來。
“或者你賭一次?看看沈氏愿不愿意為了你這個敗家子跟司徒家對著干!”
“或者賭一賭你那位事業(yè)有成后就過河拆橋的妻、子、”
司徒靜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傷痛。
“到底夠不夠愛你,敢不敢和你一起赴死!”
“你閉嘴!”
沈度徹底被激怒,一把抓住司徒靜的頭發(fā)把她拎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上路!”
就在這時,一柄水果刀猛地刺進沈度的后胸!
“??!”
他被迫松手,我立刻接住癱倒下來的司徒靜。
看著沈度痛苦地捂著脖子蹲下,我稍稍松了一口氣。
被扔進車里時,我就把藏起來的水果刀塞進了司徒靜兜里。
沈度被我和司徒靜說的話干擾了心神,自然不會注意這些。
沈度滿臉怨恨地瞪著我們,卻再也無力上前。
僵持間,他突然陰惻惻地裂開了嘴,點燃打火機,猛地朝身后擲去!
霎時間,火苗竄了起來!
沈度這個瘋子,居然要跟我們同歸于盡!
司徒靜緊緊地抱住我的胳膊,拖著我往遠處盡力挪去。
風吹過,一股火苗蔓延到她身上,司徒靜發(fā)出凄厲的嚎叫。
看著她痛不欲生的面孔,我的心好像被撕扯著。
就在大火即將席卷我們時,一陣女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阿度!”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我的妻子,在撕心裂肺地喊著她的情夫。
火影中,我看著陳曼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地跑近。
她帶來的下屬迅速從救援車上搬下滅火器,對著燃著的車噴去。
陳曼把沈度的頭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一把撕下自己的裙擺,給沈度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又輕輕地攙扶起他。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滿臉恨意地瞪向我,雙目猩紅,似乎想要把我撕碎。
余光瞥到我身側的女人,陳曼的表情有了一絲凝滯。
直到我輕輕抹去司徒靜臉上蹭上的黑灰,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大變,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喊道:
“司徒大小姐!您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