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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jié)婚兩年,丈夫不幸去世,前男友江亦辰終于想起了我。
在我丈夫的葬禮上,他帶著一車隊的鮮花堵住墓園,滿眼猩紅地抓住我?!八厮?,我說過,等我在江家站穩(wěn)腳跟,就回來接你......如今,我來履約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語氣放軟:“我知道你恨我,可當(dāng)初要不是林渺渺她爸拿整個項目逼我,我怎么會娶她?你為我從公司辭職,吃了這么多苦,我都知道?!?/p>
“現(xiàn)在你那個沒用的老公死了,你一個寡婦帶著孩子無依無靠,你們搬過來和我住,我來照顧你們,好不好?”
見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我抬手。
“來人,把他的花圈,扔到那邊的焚化爐里?!?/p>
真是可笑。
我丈夫是京圈太子爺,為護我周全才假死脫身。如今他剛把千億家產(chǎn)轉(zhuǎn)到我名下,讓我成了商界人人敬畏的女帝,這晦氣玩意兒竟敢跑來我丈夫的“葬禮”上讓我做情婦?
............
江亦辰帶來的那幾個所謂手下,還沒近我身,就被我身后兩排黑衣保鏢攔了下來。
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輕蔑。
“素素,搞這么大排場做什么?”
“找殯儀館借的人?做給我看的?”
“讓開!”
他低喝一聲,強行鉆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很大,像是怕我跑了。
“素素,別鬧脾氣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但這么多人看著呢,給我點面子。”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施舍。
他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
那是我丈夫陸兆親自找意大利頂級設(shè)計師為我定制的,全球獨此一件,連品牌logo都沒有。
江亦辰卻撇了撇嘴。
“你老公就給你穿這個?連個牌子都沒有,也太寒酸了?!?/p>
“跟著我,我保證你以后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p>
他仿佛已經(jīng)掌控了我的未來,開始自顧自地暢想。
“我已經(jīng)給你和孩子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兩居,雖然不大,但勝在溫馨。你以后給我送飯也方便。”
“念念那孩子,也該改口叫爸爸了,你放心幼兒園,我會給他找個最好的?!?/p>
我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踉蹌了一下。
我真是氣笑了,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當(dāng)初可是他先退的婚,然后帶著其他女人出國的。
“江亦辰,你可真是不要臉,我們早就斷干凈了,我丈夫,比你好一萬倍。做你的春秋大夢吧?!?/p>
他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了,音量拔高,引得周圍前來吊唁的賓客紛紛側(cè)目。
“好?一個死人有什么好?”
“他能給你什么?讓你年紀(jì)輕輕就守寡,還帶著個拖油瓶!”
“袁素素,你清醒一點!除了我,現(xiàn)在誰還會要你?”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
我微微側(cè)頭,對身邊的助理示意。
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對著江亦辰開口。
“江先生,您對我司陸氏集團已故董事長陸兆年先生的人身攻擊,我們已全程錄音?!?/p>
“集團法務(wù)部將即刻對您及您所在的企業(yè),提起名譽侵權(quán)訴訟?!?/p>
江亦辰呆滯了一瞬。
董事長?他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夸張地笑出了聲。
“素素,我知道你拉不下臉,想在我面前撐面子?!?/p>
“但你找人演戲,也該編個像樣點的劇本吧?”
他指著我的助理,笑得前仰后合。
“還陸氏集團董事長?你那個老公不過是個小公務(wù)員,我早就查過了!”
“我明白,你悲傷過度,腦子都糊涂了,我們回家,回家就好了?!?/p>
我一時無語。
陸兆身份特殊,為了避開家族紛爭,這兩年一直用普通公務(wù)員的身份陪在我身邊。
跟一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蠢貨,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葬禮的鬧劇已經(jīng)結(jié)束,我還有事情要做,不想和江亦辰多費口舌。
我?guī)е砗捅gS轉(zhuǎn)身就走。
江亦辰不死心,立刻開車跟了上來。
我今天特意開的一輛做舊的二手大眾,連車標(biāo)都磨得看不清了。
他看到這輛破車,更加篤定我生活窘迫,全靠死撐。
一個刺耳的剎車聲,他的車蠻橫地攔在了我的車前。
他搖下車窗,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扔到我的引擎蓋上。
“別鬧脾氣了,我知道你沒錢,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卡里有二十萬,你先拿著花?!?/p>
“素素,跟我說句軟話,就這么難嗎?我知道你沒錢了,以后就直說,我養(yǎng)你和孩子的錢還是有的?!?/p>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口吻,讓我氣笑了。
我突然想起陸兆生前總捏著我的臉說的一句話:“有錢不拿是孫子,尤其是傻子送上門的錢?!?/p>
我下了車,撿起那張銀行卡。
“密碼?!?/p>
他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笑了:“你的生日?!?/p>
我眼神一頓,感到一陣惡心,我收起卡,繞過他的車,徑直走向不遠處的私人會所。
江亦辰趕緊跟了上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
“素素,清醒點,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你知道在這里吃頓飯要多少錢嗎?你進去只會被人羞辱!”
“別自取其辱了,跟我回家吧?!?/p>
他想伸手拉我,卻被我身后的保鏢直接隔開,紋絲不動。
我沒有理他,將黑卡遞給門口的侍者。
下一秒,會所的總經(jīng)理一路小跑地從里面迎了出來,對著我鞠躬。
“袁董,您來了。陸先生已經(jīng)備好了晚宴,在頂樓等您。”
江亦辰被兩名高大的保安攔在門外,震驚地看著我被一群人請了進去,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想硬闖,卻被保安毫不客氣地叉了出去。
“袁素素!”
他在門外氣急敗壞地怒吼,聲音扭曲。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老公尸骨未寒,你就被老男人包養(yǎng)了?!”
“你為了錢,就這么作踐自己嗎!”
“你出來,不就是包養(yǎng)嘛!我包養(yǎng)你不好嘛?”
我腳步未停,徑直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