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國公府里安靜得可怕，白日里的喧囂和爭執(zhí)，都像是被這濃重的夜色吞沒。

書房里沒有點燈，謝清珵一個人坐在窗邊，任由月光灑在他身上。

空氣里還殘留著劉氏發(fā)怒時砸碎瓷器的味道，混雜著塵土和陳舊書卷的氣息。

他腦子里亂成一團，孟玉被拖下去時那不敢置信的臉，母親決絕的話語，還有他自己那句蒼白無力的“母親”。

每一個畫面都在他眼前反復(fù)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