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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我一樣對花粉過敏的丈夫,突然愛上了養(yǎng)花,每天半夜頂著滿身紅點回來,還不停跟我念叨著今天的花開得有多好。
連女兒高燒住院,他都顧不上了:
“雛菊花開不等人,老婆你等我養(yǎng)到脫敏,到時候帶你一起去雛菊花海再補辦一場婚禮!”
我忍無可忍,在他親手摘下999朵玫瑰送我時提出了離婚。
親戚們紛紛指責我不知好歹。
周然從口袋里掏出一版特效過敏藥,強行喂到我嘴里:
“老婆,我是為了彌補你這輩子跟花無緣的遺憾才培育花種的,你跟花吃什么醋?”
“要不是為了讓你和別的女人一樣幸福,我也不至于以身涉險,你可千萬別辜負我的一片真心??!”
藥片卡在喉嚨里,我被嗆得一直干嘔。
我狠狠推開他手中的玫瑰,指著他脖子紅痕,冷笑道:
“你愛吃了藥養(yǎng)花是你的事,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我!等離了婚,你住花海里都行!”
1
周然捧著999朵玫瑰單膝下跪,即便提前吃了過敏藥,他身上仍起了大片紅斑。
他抬手遮住手臂上的紅疹,轉身對女兒溫柔地說:
“團團,去給秘書阿姨打個電話,讓她給爸爸帶點過敏藥來?!?/p>
眼見女兒乖巧點頭,跑了出去。
周然瞬間陰沉下臉,將那束比人還高的鮮花狠狠往我嘴里塞,咬牙切齒地說:
“沈明月,你到底鬧夠了沒!”
“就因為女兒發(fā)燒那天,我為了等雛菊花開沒及時趕到,你就和我分房睡了一個月!”
“我要不是為了能讓你像普通女人一樣收到鮮花,我能過敏到休克還在研究無花粉的品種嗎?你倒好,拿我愛養(yǎng)花當由頭,來跟我鬧離婚?”
鮮花的刺扎進皮膚里,我疼得心驚。
懷中的玫瑰嬌艷欲滴,確實美得令人心醉。
可粘在身上無數(shù)的花粉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很快讓我渾身泛起紅疹,讓我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在場的親戚好友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身上,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從包里抽出離婚協(xié)議書,聲音平靜得可怕:
“離婚吧,我們好聚好散,別鬧的太難看。”
婆婆率先反應過來,她一把搶走離婚協(xié)議,草草翻了幾頁后隨即尖聲罵道:
“你這個賤人,竟然讓我兒子凈身出戶?!”
周然接過去,掃了幾眼離婚協(xié)議,滿眼不可置信。
他聲音微微發(fā)顫:
“沈明月,你瘋了嗎?”
“是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了給你面子,照顧你,在朋友里我是出名的怕老婆,我已經做到了這步還不夠嗎?你居然想和我離婚,還要讓我凈身出戶!”
我冷眼看著他,沒有講話。
我爸突然沖過來,抓起我的包狠狠砸在我身上,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遷就你?知道你心思敏感,他每次養(yǎng)了新花都會按時拍照分享給我們!”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識好歹的女兒!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羨慕你還來不及嗎?你倒好,就因為他養(yǎng)花就不要他了?!?/p>
周然狼狽地站在我對面,神情里滿是悲傷。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滿憤怒和厭惡。
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為了滿足我的愿望才不顧過敏體質養(yǎng)花,認定他是絕世好男人。
可如今的他,根本配不上這個詞。
我面無表情環(huán)視一周,冷笑道:
“隨便你們怎么說,這婚我是離定了?!?/p>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
婆婆見我油鹽不進,張牙舞爪就要撲過來打我。
可周然一把攔住了她,語氣是令人作嘔的哀傷:
“別打她,明月皮膚嫩,留了疤痕就不好看,她最愛美。”
“再說,明月不是胡攪蠻纏的女人,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才變成這樣,我們給她幾天時間考慮考慮,行不行?”
“說不定再過幾天她就回心轉意了......”
聞言,婆婆立刻心疼抱住自己的兒子,哭天喊地:
“哎呦我的傻兒子啊,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護著這個賤女人!”
“她肯定是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了,才會突然找借口和你離婚啊?!?/p>
周然固執(zhí)搖搖頭,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目光里滿是哀求:
“我相信明月一定是有苦衷的!”
事到如今,他們居然還在演戲。
我冷笑一聲,猛地甩開他:“別碰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見我如此固執(zhí),我爸失望地搖頭嘆氣,公公婆婆一臉憤怒咒罵著我,就連十歲的小侄子都指著我罵我賤女人。
“你非要鬧得這么難堪,是真的不想過了嗎?”
自從周然迷上養(yǎng)花,這段婚姻早就爛透了。
見我一言不發(fā),所有人都以為我良心發(fā)現(xiàn)。
他們開始勸我和周然重歸于好,甚至要我收下鮮花,好好享受這場生日。
可皮膚的刺痛,身體的不適卻告訴我,如果我繼續(xù)待在這里,我也會成為他人口中的鮮花。
我壓下心中的燥熱,轉身要丟下最后通牒:
“周二上午十點,民政局見?!?/p>
我不肯低頭的態(tài)度,讓周然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眾落淚,
身后傳來重物砸地的悶響,他竟然直接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老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就逼你冒險。你要是不喜歡這些鮮花,我就派人把這些都扔進垃圾堆里,我給你重新我給你買包,買珠寶,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他顫抖著抓住我的衣角,
“我發(fā)誓再也不碰那些花了,以后只陪著你和團團......求你別離婚好不好?”
他演得情深似海,仿佛離開我就會活不下去的模樣,成功讓在場所有女性紅了眼眶。
幾個阿姨甚至自發(fā)用身體堵住了大門,不讓我離開。
趕來送藥的秘書林青青,心疼撿起散落在地的玫瑰強塞進我懷里:
“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些花種是從亞美尼亞空運過來的稀有品種,價值上千萬呢。你要是擔心過敏不收鮮花,吃下我準備的過敏藥就行,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周然卻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輪得到你多嘴?”
林青青捂著臉,眼底閃過怨毒,卻仍假意勸道:
“周總為了您放棄了自己唯一一個愛好,你要是堅持離婚,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p>
我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覺得好,你當下家就是了?!?/p>
我拎起包包轉身就走,卻被突然沖出來的團團攔住。
女兒眼里噙著淚,竟一口咬在我手臂上。
2
她用了十成力氣,尖利的小牙深深刺進我的皮肉。
鮮血順著我的手臂滴落,疼得我倒抽冷氣。
我強忍疼痛蹲下身,柔聲哄道:
“寶寶別怕,跟媽媽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卻咬得更狠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我不要!你在外面找野男人,讓爸爸傷心!你是壞媽媽!”
見我媽一臉心虛看著我,我恍然大悟,她是趁剛才溜出去給女兒洗腦了。
“就連六歲小孩都比你這個當媽的懂事理?!逼牌抨庩柟謿獾夭逶?。
女兒的哭聲更大了。
所有人把我團團圍住,每一道目光都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把我當成了拋夫棄子的渣女。
有人已經擼起袖子,準備隨時替天行道。
我用了點力氣強迫女兒松開嘴,將她一把塞進我媽懷里。
我媽想息事寧人,是她的事。
我不愿蒙蔽自己也是我的自由。
看來今天不說清楚,他們是不會放我走了。
看著被人群里團團包圍,一臉痛心的周然。
我冷笑出聲:“你說我因為這些鮮花和你離婚在無理取鬧,那你敢和大家說你去哪里種花?種什么品種的花嗎?”
周然的眼珠快速轉動了兩下,那抹心虛還沒來得及完全掩飾,林青青就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
“周總去哪里種花,什么時候,甚至買花的記錄,我都一一記錄了下來,你還想要反咬一口嗎?”
“你這么著急離婚,不就是那個小白臉想求一個名分嗎?”
“本想為了公司的聲譽把這件事瞞下去,可是到如今,我也沒有替你隱瞞的必要了,我實在看不得這么好的男人被你傷害!”
她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照片,摔在大家面前。
照片上赫然是我和一個陌生男人衣衫不整的親密照,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幾乎沒有求證就相信了這些照片。
畢竟周然是總裁,身價千億。
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離婚,要么是中邪了,要么是出軌了。
媽媽趕緊捂住團團的眼睛,朝我狠狠啐了一口: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不知廉恥的女兒!這婚必須離!”
“周然,她仗著你愛她居然都這樣背叛你,讓你頭上青青草原了,你還要忍下去嗎?”
見狀,周然強撐著身子,眼眶通紅,拳頭緊攥。
“老婆,青青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當真在外面養(yǎng)了個男人嗎?”
“你就這么愛他嗎,愛到就連我的付出你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只要你可以幸福,我愿意成全你們?!?/p>
他聲音哽咽,情到深處,竟落下眼淚。
如果不是渾身燥熱的人是我,我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林青青一腳踹在我膝窩處就要逼我跪下。
“大家都不想看孩子沒了親生母親,只要你和那個男人斷了,我想周總一定會原諒你的?!?/p>
見她又要污蔑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我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你以為偽造一些照片就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你再敢算計我,別怪我不客氣!”
她跌倒在地,臉上瞬間浮現(xiàn)紅腫的指印。
見狀,周然頓時暴怒,方才溫柔的假面徹底撕碎。
“沈明月!你自己臟看什么人都臟,人家青青這么善良一個小姑娘,就被你這么污蔑,別人聽見了會怎么議論,她還怎么做人?”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他失望看著我:“給她道歉。”
我嗤笑一聲:“她也配?”
見我執(zhí)迷不悟,他拳頭死死攥緊,最后化成一聲冷笑:
“看來你早就不是當初單純的明月了,好,很好。既然你要離婚,那就如你所愿,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說完,便過去扶起林青青。
團團也小跑過去,輕輕吹著她的臉上的傷口;
“阿姨不哭~”
他們三個親昵的互動,活像一家三口。
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此刻卻站在對立面沖我齜牙咧嘴,我的心像被生生撕成兩半。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眼淚落下,再次看向周然。
那些所謂的過敏紅斑遍布他的脖頸,可作為常年過敏的人,我怎么會看不出。
那分明是和其他女人纏綿時留下的吻痕。
“是你不要后悔?!?/p>
轉身離開時,婆婆尖利的聲音在客廳回蕩:
“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想嫁他的姑娘能繞城三圈!倒是某些不知檢點的賤貨,離了我們周家看誰要你!”
“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你,活該你孤獨終老!"
我爸媽諂媚附和著:
“親家母您消消氣,都怪我們沒把女兒教養(yǎng)好,她今天要敢走出這個門,我們就當沒生過這個孽障!”
他們都等著我會回頭認錯,可我頭也沒回。
3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婚前買的小公寓,冰涼的礦泉水和藥物終于緩解了身體灼燒般的刺痛,再也控制不住,我嚎啕大哭。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那個被周然稱為“園藝交流群”的聊天群。
他艾特所有人,今天有事改日再約。
再網上翻,滿屏都是不堪入目的消息。
女兒住院那天,他炫耀道:
【今天新到的花苗真嫩】
【周總上次推薦的栽培方法果然效果顯著@老沈,你也可以試試!】
我爸很快回復:
【有機會有機會,我這新到了一支百合,香得很,送給你嘗嘗?!?/p>
看著他們下流的話術,我渾身發(fā)冷,胃里陣陣翻涌,強忍著惡心把新消息截圖發(fā)給律師。
律師很快回復:
“沈小姐所有材料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訴離婚,我以自身名譽擔保你的勝訴?!?/p>
看了這條信息,我終于安心睡去。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剛踏進公司大門,原本嘈雜的辦公區(qū)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向我。
向來與我不和的王莉故意提高音量:
“喲,這不是我們的沈總監(jiān)嗎?昨晚熱搜看得我三觀都碎了,有些人表面裝得清高,背地里玩得挺花啊?!?/p>
“周總對她那么好,她居然還出軌?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p>
陳主管走過來,眼神輕蔑地甩給我一張解聘函:
“沈明月,公司高層一致決定,你不再適合擔任設計總監(jiān)一職,你被辭退了。”
我掃視了一眼我的辦公桌,發(fā)現(xiàn)我的辦公物品被胡亂塞進垃圾袋,扔在樓下的垃圾桶旁。
那些都是周然送的小玩意,扔了就扔了。
可聽見他們如此污蔑我的話,我還是下意識辯解道:
“我沒有出軌,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王莉翻了個白眼:
“呵,現(xiàn)在狡辯有什么用?網上都傳瘋了,周總親口承認了,你還裝什么無辜!”
“就是就是,說不定是玩脫了被金主甩了,現(xiàn)在又想回來裝可憐!”
我打開手機,微博、朋友圈、短視頻平臺,這才發(fā)現(xiàn)熱搜上全都在瘋傳我昨天公然出軌毀掉生日宴,還非要離婚的視頻。
不用想我就知道,這是我爸媽幫周然想出來對付我的辦法。
周然在采訪中紅著眼眶說:“我尊重她的選擇,只希望她幸福。”
周然成了全網同情向往的鉆石王老五,卻不忘給我背地里捅刀子,抹黑我!
評論區(qū)無數(shù)不明真相的網友在叫囂:
“建議人肉她,讓所有人都看看這種賤人的真面目!”
甚至有人扒出我的住址,在評論區(qū)叫囂:
“兄弟們,我已經在她家門口潑了油漆,這種賤人就該嘗嘗被網暴的滋味!”
“明天組團去她公司門口堵她,讓她跪下給周總道歉!”
我關掉手機,指尖發(fā)抖。
曾經熟悉的同事、素不相識的網友,甚至連街邊的路人,都在用最惡毒的語言審判我。
而這一切,都是周然精心設計的局。
為了毀掉我,他真是不遺余力。
回到家時,整面外墻被潑滿猩紅油漆和狗血,門上寫著觸目驚心的“賤人去死”“賤狗”。
我撥通報警電話,接警員卻不耐煩地說:“這種感情糾紛我們管不了?!?/p>
我死死掐住手心,勉強平復了心神,把房子低價掛出去后,我給竹馬打了個電話。
“上次你邀請我去你公司的事,還算數(shù)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溫潤的男聲響起:
“當然,你終于想通了?要不要我接你?!?/p>
“不用,等我打完官司,我會出國?!?/p>
我剛把電話掛掉,后腦勺便傳來一陣劇痛。
我轉頭,看見了面目猙獰的媽媽。
“團團因為過敏進醫(yī)院了,現(xiàn)在都在鬧自殺了,你居然還在這里給野男人打電話,你這個當媽的還有良心嗎!”
我的心猛地揪緊,不顧媽媽的辱罵,一路直奔兒童醫(yī)院。
4
我沖進醫(yī)院時,團團已經站在天臺邊緣,小小的身體在風中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
“天啊,這是誰家的孩子,這當父母的也太不靠譜了吧?!?/p>
“就是,孩子才多大啊,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會走投無路老跳樓?”
路人的議論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臟。
我瘋了一樣沖向樓梯,喉嚨被冷風割得生疼。
可當我沖上天臺時,卻看見團團正被林青青摟在懷里,臉色慘白,眼淚汪汪。
周然猛地沖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目眥欲裂:
“沈明月!你還是人嗎?!”
我被他推得踉蹌幾步,還沒站穩(wěn),警察已經厲聲呵斥:
“你們怎么做父母的?讓孩子一個人跑到天臺,出事了誰負責?!”
我正要開口解釋,團團突然抬起淚眼,顫抖著指著我:
“是媽媽......是媽媽讓我跳的......她說只要我跳下去,爸爸就會和她離婚,還會把錢都給她......”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我養(yǎng)了五年的女兒,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污蔑我。
見我死死瞪著她,團團瑟縮一下,渾身發(fā)抖: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會按你說的做的,你不要打我!”
說著,她就要掙脫林青青的懷抱。
林青青緊緊摟著團團,眼眶通紅,聲音卻尖銳刺耳:
“虎毒不食子啊!你為了錢,連親生女兒都利用?!”
周然暴怒,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摔倒在地,嘴角滲出血絲,耳朵嗡嗡作響。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我,眼神像在看一個仇人,
“我真沒想到,你能惡毒到這種地步!”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我從來沒教過團團跳樓!是你們在栽贓我!”
周然冷笑一聲,眼神陰鷙:
“既然你死不承認!我也沒必要再給你留情面了!”
“三日后,你等著收法院傳票吧,我會以婚內出軌和虐待兒童為由起訴離婚。”
他扯起一抹譏諷的笑,靠近我低聲警告:
“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不再鬧,不干涉我養(yǎng)花,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爸媽也走過來冷冷看著我。
“給你臺階就趕緊下,不然真離婚了,我們也斷絕關系!”
我只是冷笑:“行,那就法庭見?!?/p>
我轉身要走,婆婆卻突然沖過來拉著我,她一把拽住我的包,尖聲罵道:
“賤人!我還想走?我可是看見你把房子賣了,錢呢?!那是我周家的錢!”
我甩開她,可她瘋了一樣撲上來,指甲狠狠抓向我的臉!
臉上火辣辣的疼,血珠瞬間滲出來。
她撕扯著我的衣服,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
周圍人指指點點,卻沒一個人幫我。
我死死護住自己,幾乎是逃出了醫(yī)院。
三天后,法院。
我站在原告席上,掃過旁聽席,那里坐滿了人,包括我的親生父母。
而他們,全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周然的律師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宣讀著我的罪狀:
“被告不僅長期虐待親生女兒,更喪心病狂地教唆女兒跳樓......”
法官翻閱著他們的證據(jù),眉頭越皺越緊:
“鑒于被告的不忠和虐待行為,若無異議,本庭將當庭宣判......”
話音未落,旁聽席已經騷動起來。
周然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冷笑,林青青更是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法槌即將落下的瞬間,法庭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我的首席律師帶著整個團隊疾步而入,十二名助理齊刷刷地列隊站定。
我緩緩起身,聲音清晰而有力:
“法官大人,我方有新的關鍵性證據(jù)提交?!?/p>
“證明原告才是過錯方!”
既然他們不想要這塊遮羞布,我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養(yǎng)花背后藏著的到底是怎樣骯臟丑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