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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嗓音很尖銳,聽得讓人覺得刺耳。
正在此時,臥室門推開,邵父走了進來,邵母當(dāng)即跟他抱怨,添油加醋指責(zé)姜幼寧,說她如此心思深沉,如何覬覦邵家財產(chǎn)。
最后邵父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她既然嫁過來,就是邵家的人,以后對人客氣一點?!?/p>
邵母被吼道有些懵,剛要反駁,就被拽走了。
臥室外,邵母仍舊吵吵嚷嚷,姜幼寧無心理會。
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邵聿,皮膚白皙,五官是標(biāo)準(zhǔn)的黃金比例,很帥氣的男人。
他與聞承厭同齡,亦是大學(xué)好友,兩人因超絕顏值,在大學(xué)一直是話題榜熱度最高的人,更是無數(shù)女生愛慕的對象。
姜幼寧也是通過聞承厭才認(rèn)識的邵聿,但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她也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竟會成為邵聿的妻。
......
因為邵聿是植物人,所以三天回門的禮數(shù)就給免了。
姜幼寧給念念安排了貴族幼兒園,每天送念念上下學(xué)。
在邵家,她不是在自己臥室,就是在邵聿的臥室,或是幫他按摩,或是讀書給他聽。
邵母被邵父警告之后,也沒敢再給姜幼寧找麻煩。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著。
這晚,姜幼寧睡到半夜,聽見念念不停的嚶嚀,她起身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滾燙的,拿著溫度計測了一下溫度,四十度。
嚇得姜幼寧連忙幫她穿上衣服,開車直奔附近的醫(yī)院。
到急診掛號后,護士直接讓她去兒科門診。
她抱著孩子跑到兒科門診推開門,“醫(yī)生,我女兒她......”
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因為看見身著白大褂的聞承厭而戛然而止。
姜幼寧知道聞承厭是兒科醫(yī)生,卻萬萬沒想到他上班的醫(yī)院就是距離邵家別墅最近的醫(yī)院。
她看見聞承厭的同時,聞承厭也看見了她。
“念念病了?”他冷聲問。
姜幼寧回神,抱著燒的暈暈乎乎的念念走過去,“剛在家里測了,高燒四十度?!?/p>
“坐?!?/p>
聞承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待姜幼寧坐下后,他用聽診器聽了聽,又看了看念念的舌頭跟嗓子,“最近流行性感冒,喉嚨痛,高燒,你不必太緊張。”
“嗯,好?!辈恢獮楹?,聽見聞承厭的話,姜幼寧懸著的心漸漸平復(fù)下來。
之后給念念吃退燒藥,掛吊水。
“咳咳......咳咳咳......”姜幼寧坐在陪護椅上,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突然,一只溫?zé)岬拇笳聘苍谒念~頭。
不等姜幼寧反應(yīng)過來,便聽見他不悅的聲音響起,“自己都在發(fā)燒,怎么照顧孩子?邵家全都是植物人嗎?”
“我......我沒事,再說了,現(xiàn)在凌晨兩點,家人都睡了?!彼忉屩?。
聞承厭沒搭理她,拿著溫度槍抵在她額頭測了一下溫度,“40.1度?你真夠可以的?!?/p>
“這么高?我......我沒注意?!彪y怪一整天腦袋昏昏沉沉的,沒想到自己也中招了。
身著白大褂的男人當(dāng)即幫她掛了號,不多時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過來,給你打個小針。”
姜幼寧一怔,臉頰唰地一下子紅了,“打......打小針?打屁股上的?”
“不然呢?”聞承厭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冷漠,“打腦子里?”
“沒,不是那個意思?!?/p>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無地自容,內(nèi)心抗拒到了極點,“能不能,找護士給我打?”
拜托,她真的沒法接受聞承厭給她打屁股針。
救命~~
“護士都很忙,別添亂?!甭劤袇拰⑼斜P放在桌子上,劍眉微蹙,不茍言笑,嚴(yán)肅的不像話。
正在此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名小護士走了進來,她手里拎著一杯咖啡進來,“聞醫(yī)生,知道你值夜班,特意給你點了一杯星巴克。”
不明所以的小護士笑意盈盈的將咖啡遞給他,“你喜歡的口味,加奶不加糖。”
那杯星巴克上還貼了一張心形便簽,用紅筆畫了一個愛心,用中文寫著‘撒浪嗨喲’,很明顯在表達愛意。
姜幼寧看著小護士看向聞承厭時的花癡目光,莫名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你很閑?”聞承厭并沒有因為一杯咖啡而對護士態(tài)度溫柔。
凌厲的目光,看的小護士心肝一顫,當(dāng)即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那個......聞醫(yī)生,你先忙?!?/p>
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一下?!苯讓幒傲艘宦暎白o士小姐姐,你可以幫我打一針小針嗎?”
護士回頭,“當(dāng)然可......”
話說到一半,接觸到聞承厭眼底一抹寒光,她當(dāng)即搖頭似撥浪鼓,“沒,沒時間,我還要忙呢?!?/p>
一溜煙兒走出病房,關(guān)上了門。
姜幼寧眼角微抽,昂頭看向聞承厭,“承......二哥,你別總是兇巴巴的,笑一下會很好看的?!?/p>
既然已經(jīng)跟邵聿結(jié)婚,她跟聞承厭便再無可能,所以,以后他只能是她的‘二哥’。
“把褲子脫了?!彼麤]接話。
姜幼寧知道肯定躲不過去了,便側(cè)身坐著,把褲子往下拽了拽。
男人單膝微蹲,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劍眉微攏,旋即用占了碘伏的棉簽幫她擦了擦肌膚,卻猛然發(fā)現(xiàn)女人身體緊繃,便說道:“放松,不會很疼的?!?/p>
“哦......”姜幼寧只覺得尷尬,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你整天冷著一張臉,以后怎么給我找嫂子?”
“啊~嘶~!”
突然一針扎了下去,疼的姜幼寧咬牙切齒,“啊啊,聞承厭,你會不會打針啊,疼死了?!?/p>
以前也打過小針,但從來沒有這么疼過,她一度懷疑聞承厭是故意的。
男人骨節(jié)如玉的手指輕輕推動注射劑,拔出針頭,“多管閑事?!彼酥斜P走了。
姜幼寧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
在病房守著打吊水的念念,中途起身去衛(wèi)生間,經(jīng)過護士站,剛巧聽見護士站幾個女生在八卦,其中一位正在抽泣哽咽的,正是剛剛給聞承厭送咖啡的女孩。
“嗚嗚嗚......我好容易壯著膽子告白,沒想到聞醫(yī)生這么兇。”
“曉倩,都跟你說了,聞醫(yī)生好像有個未婚妻,你還頭鐵,非要告別?!?/p>
“是的呢,我那次好像見過聞醫(yī)生未婚妻,長得還挺漂亮的,聽說是電視臺主持人。”
“但我聽說是娃娃親呢?!?/p>
“娃娃親?都2025年了,誰家還會安排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