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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手上握住的手機(jī)震了震,傅褚的消息跳進(jìn)視野中。
【傅褚(黑化復(fù)仇版】:霍總,我在樓下了,現(xiàn)在可以上去嗎?
【。】:上來吧。
【傅褚(黑化復(fù)仇版】:現(xiàn)在上去,不會正好撞上夫人嗎?
【?!浚簳采希阅阕约翰睾?,別被發(fā)現(xiàn)了。
【傅褚(黑化復(fù)仇版】:......我知道了霍總!
【傅褚(黑化復(fù)仇版】:所以,是夫人嗎?
他特助的敏銳度讓他第一時間察覺到,霍總居然沒反駁他管粟枝叫“夫人”的稱呼。
【?!?......
像偷情。
傅褚趴在他家BOSS門外,隔著門板偷聽BOSS正牌妻子動靜的時候如是想。
老小區(qū)的老房子隔音并不好,他甚至能聽見對面夫妻清晰的說話聲。
粟枝被自己的臉安慰好了,帶著笑意走出來,和門口的霍無咎對上眼神,臉色又一沉。
“溫潤林。”她忽然叫道。
傅褚聽見里面的說話聲,貼得更緊了一些,讓他聽聽霍總是怎么做人老公的?
他覺得自己是有點命苦在身上的。
別人家的特助被迫看總裁和夫人親熱,他想看他們相處還得偷聽墻角。
霍無咎盯著粟枝一開一合的唇瓣看口型,垂了垂眼,“什么事?”
看到她滿腦子都是她對著鏡子淫笑的畫面怎么辦?
不敢看,會笑。
粟枝直白要求:“你轉(zhuǎn)過去,別說話,什么都別問?!?/p>
霍無咎:?
不知道為什么,他聽這句話,感覺不是很奇妙。
傅褚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通?!稗D(zhuǎn)過去,什么都別問”,后面一句跟的是什么?
是“有點痛是正常的?!?/p>
傅褚對這位未曾打過照面的夫人單方面起了敬佩之心,能鎮(zhèn)住霍總的人,一定不簡單。
他們霍總是誰,寬肩窄腰大高個,熟男純情大長腿,總攻中的總攻。
“快點,轉(zhuǎn)過去?!彼谥魺o咎的手臂,也不顧比她高了整整一個半頭的男人低頭看她的眼神,強(qiáng)行把霍無咎掰過去。
霍無咎沒動沒掙扎,倒是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溫潤林?”她試探性地叫他一聲。
霍無咎垂在身側(cè)的指尖極輕地摩挲著睡衣的布料,似乎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浮躁的心緒平靜下來。
“溫潤林,你個烏龜鱉孫臭王八蛋,孫子鴨子狗腿子!你憑什么罵我王八蛋??。 ?/p>
“你才是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她指著霍無咎后腦發(fā)泄怒火。
霍無咎從電視柜子上的鏡子里看到她氣得揮拳,想揍又不敢真揍的模樣。
霍無咎:“......”
生這么大氣?
“整天耷拉著個臭臉,全世界欠你錢的樣子,以為這樣很帥嗎???!”
其實真的還蠻帥的......
粟枝罵得正起勁,霍無咎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她,目光沉沉,“罵夠了嗎?”
粟枝一驚。
霍無咎很不客氣地捏著她的下巴頦,“說話?!?/p>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結(jié)巴,“你,你聽,聽得到啊?”
霍無咎抬起手指了指那邊,粟枝的注意力先是被他白得晃眼,青筋分明的手吸引了,才慢吞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面鏡子!鏡子!
粟枝傻眼了,霍無咎指尖點在她的唇瓣上,微涼的指尖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勾唇笑了笑。
毫無旖旎,全是挑釁。
粟枝閉了閉眼,懂他的意思。
霍無咎平時就是看她口型辨別的,別說鏡子里了,搬塊玻璃來霍無咎都能讀懂她在罵什么。
“我就罵你了怎么著?”
粟枝再猛地睜開眼,剛才的心虛蕩然無存。
她叉腰破罐子破摔:“那我不該罵你嗎?我昨天又沒惹你,你一早起來就罵我,是你的話你不生氣嗎?”
大佬怎么了?
大不了砍得她半死不活,她再臨死前再親他一口續(xù)命,再被砍再親,一直砍一直親一直活。
霍無咎平靜看著她,“你確定,你沒有惹我?”
被他漆黑的眼瞳這么一盯,粟枝還真有些心虛。
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惹他,她才理直氣壯:“我沒有!除非我忘了,不然我自認(rèn)為沒有一件事是算惹到你的。”
“你確實忘了?!彼咝σ宦暎脴O其云淡風(fēng)輕的平靜眼神拋下一枚炸彈,“昨天,你睡了我?!?/p>
門外的傅褚就被炸死了,被突然落下的炸彈炸得五雷轟頂。
他家霍總被白睡了!
粟枝差點咬到舌頭,“你,你,你造謠誰呢!”
“昨天睡覺前,你是睡在左邊的嗎?”霍無咎掀起漆黑冷淡的眸,諱莫如深的眼瞳像是濃稠的墨汁,定定地望著她。
“今天一早起來,你是不是睡在右邊靠窗?”
粟枝被看得有些心虛,聲音也不由自主小了一些,“好像是......但是,我們應(yīng)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吧?”
霍無咎像在看負(fù)心人的眼神讓她壓力很大,粟枝錯開視線。
“何以見得?!彼肿忠ё智逦?。
“我身上都沒有像小說里的那樣,什么‘像被車輪壓過’的疼痛感......”粟枝弱弱解釋。
霍無咎擰了擰眉心,聲音冷沉,“所以,你想被車輪壓?”
粟枝:?
她相信自己要是點頭,霍無咎可能真會開輛車撞死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粟枝低聲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昨天應(yīng)該什么都沒發(fā)生吧?就挨著睡了一晚?”
“你把腿放我身上了,手放我胸上,頭放我肩膀上?!被魺o咎冷靜地控訴,“我從來沒被女人碰過,你碰了,剛才還罵我?!?/p>
粟枝:“......”
不就是碰了一下身體嗎?
“我明白,這件事確實是我睡覺不老實,對不起你?!?/p>
粟枝先禮后兵,先安撫后安排,“但我是女孩子,我比較吃虧,既然昨晚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那要不就......算了?”
門后的傅褚身臨其境,仿佛被拋棄的那個人是他本人一樣,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絕對要賴一輩子?。?/p>
“哦......”霍無咎拉長聲音,語氣依舊冷靜,“所以,你不想負(fù)責(zé)?!?/p>
粟枝:“......”
就挨著他睡一晚,還得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