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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回去找一份急需的文件,推開門的瞬間,玄關(guān)處一雙紅色高跟鞋讓我腳步一頓。
樓梯上,溫晚像個女主人似的居高臨下看著我,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喲,回來了?看來阿燼還沒把離婚協(xié)議給你?。恳彩?,他大概覺得親自跟你說都嫌煩吧?!?/p>
她炫耀般地?fù)崦约旱男「?,語氣曖昧,“你不能為他生孩子,也只有我才注定和阿燼天生一對!”
“你出差這段時間,幾乎每天他都要我好幾次,他就喜歡我的年輕鮮活,還讓我趕緊給他生個孩子......”
我聽著她挑釁的話,勾了勾唇角,眼底反倒漫開些怪異的興奮。
從小看著父母在爭吵和背叛里耗盡一生,我骨子里本就有些瘋。
但跟霍燼結(jié)婚的這五年,我收斂了所有棱角,可這不代表,我能容忍她犯到我面前。
溫晚見狀,心里莫名一怵,但想到上次的屈辱,她面目變得猙獰,眼底滿是嫉恨。
“上次的賬還沒算呢,我要你死!”
隨即她沖到客廳抓起一把水果刀,就朝著我撲過來。
我側(cè)身躲開,手腕一翻,輕易奪過,沒等她反應(yīng),刀尖已經(jīng)劃過她的手腕。
瞬間,她的兩根手筋被挑斷,溫晚整個人癱在地上,痛得面目扭曲,連哀嚎都變得破碎無力。
下一刻,我卻突然被人死死按住,霍燼不知何時回來了。
“蘇妤,你怎么就這么狠毒?!”
我側(cè)過頭看他,舔了舔干涸的唇角,露出一個瘋狂笑來,“我說過,再有下次,我要她的命?!?/p>
溫晚看著我眼里的瘋勁,終于怕了,她躲到霍燼身后,聲音發(fā)顫:“阿燼,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的手好痛啊......”
而后她柔弱無助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阿燼,我這幾天總想吐,還昏昏欲睡的,你說會不會已經(jīng)有我們的寶寶了?”
霍燼猛地一愣,先是震驚,隨即涌上狂喜,也更加堅定地將溫晚護(hù)在身后。
我抬眼看著他執(zhí)拗的臉,以及他身后那個嚇得瑟瑟發(fā)抖,眼底卻又藏著得意的溫晚。
“想知道里面有沒有孩子,那不如剖開看看?”
我松開了攥得發(fā)白的手指,眼底的瘋勁翻涌。
霍燼怒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充耳不聞,可就在刀尖快要碰到溫晚時,雙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霍燼手上拎著一根鋼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膝蓋上。
骨裂聲清晰可聞,我瞬間倒在地上,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鉆心的疼幾乎要將我吞噬。
他喉結(jié)滾了滾,語氣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渴求,“蘇妤,你知道我盼了多久嗎?你給不了我的,只有她能給!”
當(dāng)初霍燼查出弱精癥,他情緒不好,是我在身旁耐心開解安慰,他也向我承諾就算沒有孩子,就我們兩人共度余生也不遺憾。
霍燼沒再理我,顫抖著拿出手機(jī),給私人醫(yī)生打了電話讓其趕緊過來。
但他沒看見,我正用盡全力,一點(diǎn)點(diǎn)朝著溫晚爬去。
而后,在霍燼的驚呼聲在耳邊炸開,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在溫晚腹部劃開一道口子。
我看著霍燼,聲音輕得像嘆息,“真可惜啊,看不見呢?!?/p>
霍燼瘋了般沖上來,狠狠踹在我腹部,我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撞到墻上,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疼。
而更清晰的鈍痛來自下身,在地上彌漫開一大片刺目的鮮紅。
就在這時,私人醫(yī)生帶著護(hù)士急匆匆地趕到,看到這場面都驚呆了。
霍燼焦急地拉著人帶到溫晚身邊,“先看她,救她!救孩子!”
醫(yī)生慌忙查看溫晚的傷口,進(jìn)行緊急止血。
而護(hù)士看到我,出于職業(yè)本能蹲下身檢查,隨即臉色大變,喊道:“這位女士的孩子保不住了......”
劇痛和失血讓我意識有些模糊,卻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我用盡最后力氣,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來,看向那個正因護(hù)士的話而震驚的霍燼。
“霍燼,親手殺掉自己孩子的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