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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姚紫薰嚇壞了。
她惡心又惶恐,在職稱評選的壓力下,不得不加了彭龍輝好友,補償他兩千元的手術(shù)費。
大概是發(fā)現(xiàn)姚紫薰好看又好拿捏,彭龍輝自此開始長達(dá)兩個月的騷擾。
他花錢買她的航班,又故意將戒指扔到座椅下,逼她趴著去撿。
謊稱廁所打掃不及時,把姚紫薰拖進(jìn)廁所強吻。
乘務(wù)長和男乘務(wù)員都曾想辦法幫助姚紫薰,奈何上級不作為,他們也只能看著姚紫薰越來越低沉消極。
從最美空姐變成別人口中的拜金女乘。
短短兩個月,姚紫薰被迫辭職,至今沒拿到航空公司的賠償金。
她沒因此頹廢,旅游途中笑容明媚,仿佛那些流言蜚語從未對她造成傷害。
可我知道不是。
我曾親眼見過她吞下一整瓶安眠藥,又強迫自己吐出來的樣子。
曾經(jīng)不用保養(yǎng)都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現(xiàn)在精心照顧卻仍落滿枕頭。
耳邊彭龍輝還在刁難人,我深呼吸,露出和姚紫薰佯裝無事時那般的笑容:
“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做出格的事?!?/p>
掛斷電話,我拿出包里的空姐服,起身走進(jìn)廁所。
手機的直播間里。
彭龍輝的刁難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
“連咖啡都不懂,那你平時怎么接待頭等艙的客人?他們要你幫忙沖泡一杯澳白,你難不成還要他們手把手教你放多少冰多少奶嗎?”
薛安琪的腿因長時間蹲著,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抖。
她全身僵硬地擠出笑容,向彭龍輝道歉。
飛機前艙位置傳來騷動。
“這是誰家孩子啊,怎么流鼻血了?”
沒記錯的話,我登機時好像看到一對夫婦為孩子辦理了無成人陪伴服務(wù)。
薛安琪是個很溫柔的人,聽到有孩子受傷,目光立刻投向發(fā)生騷亂的位置。
“彭先生,飛機上好像有孩子受傷了,我......”
薛安琪轉(zhuǎn)過頭,看到彭龍輝冰冷的眼神,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我能不能先去幫忙看看,處理完再來幫您泡咖啡?!?/p>
但她還是堅持說完,并撐著酸麻的腿站起來。
彭龍輝把正在炫耀的咖啡豆罐子重重拍在小桌板上:
“去拿紙和筆,自己把工號寫下來?!?/p>
這是要投訴。
薛安琪咬唇,眼圈紅了一片。
大概是覺得委屈吧,明明她已經(jīng)給足了耐心和時間,彭龍輝卻連起碼的尊重和理解都不肯給予。
在薛安琪轉(zhuǎn)身要去拿紙筆時,我擠到彭龍輝身邊:
“不好意思,彭先生,這位是我們新來的空乘,年紀(jì)小,不太會說話。”
我微微彎腰,改過的空姐服束腰修身,讓露在外面的肌膚宛若含苞待放的芍藥。
彭龍輝呼吸隨之一滯。
直播間突然安靜,隨后爆發(fā)出一陣無聲的感嘆號。
“為表示歉意,我?guī)湍惆炎簧壍筋^等艙,再拿冰塊和牛奶為您重新沖泡一杯咖啡,您能否不要投訴我們的新人呢?”
我胸口未佩戴胸牌。
薛安琪一眼便認(rèn)出我不是空姐,原本不知所措的雙手更加慌亂。
彭龍輝卻已經(jīng)看得丟了魂:
“不錯啊,這才是局里要求的真情服務(wù)。你是這趟的航班的PS對不對?把微信和工號給我,我要點名表揚。”
明明是航空測評博主,卻連我是不是真的乘務(wù)長都分不出來。
還裝什么專業(yè)拽英文。
我起身做出“請”的手勢,笑容帶著幾分譏諷。
讓彭龍輝坐到我的頭等艙位置,我借口拿杯子離開,在后艙卻遇到了薛安琪和真正的乘務(w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