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刀懸在散熱口上方，刀尖離金屬殼體還有半寸。倒計時屏幕上的數(shù)字跳到了00:02:18，紅光一明一暗，像是某種生物在呼吸。

陳硯沒立刻動手。

他收回刀，轉(zhuǎn)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克隆體。那人還在喘，胸口起伏不穩(wěn)，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滴到白大褂前襟，暈開一小片暗紅。機械臂斷口處有細小的電火花噼啪閃動，像快耗盡的電池。

“你說你是初代?！标惓庨_口，聲音不高，“那你應(yīng)該記得三歲那年，在父親實驗室摔碎過一支腎上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