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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還在震,陳硯沒看。
他站在急診科后門的鐵皮通道里,雨水順著通風管滴在肩頭,濕了一片,涼意順著襯衫往下爬。風從通道盡頭卷進來,帶著一股鐵銹和消毒水混雜的氣味。
他沒動,像根釘子扎在原地,右手拇指無意識地蹭著刀柄上的劃痕——那道口子是他自己刻的,三年前在剛果河畔的野戰(zhàn)醫(yī)院,一刀劈開偷襲者的喉嚨時磕在墻角留下的。邊緣有點毛刺,扎得指腹發(fā)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