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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靠直播解簽算八字謀生,粉絲喊我“半仙”,斷姻緣從沒失手。
可今晚連麥時,解簽的手第一次發(fā)了抖。
連麥的女生帶著甜笑求算姻緣,報出男方生辰八字的瞬間,我瞳孔猛地縮了。
日柱時柱和出生時辰,竟與我老公的一模一樣。
我強(qiáng)壓著心口的慌:“能多說點(diǎn)他的特征嗎?這樣算得準(zhǔn)。”
她歪頭想了想,疑惑問道:
“他左手虎口有牙印算嗎?上個月我嫌他身上沒有我的痕跡,特意咬的?!?/p>
那可真是巧了。
我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那天,老公出差回來,手上也多了道印子。
此刻胸腔堵得發(fā)悶,我第一次對著鏡頭撒謊:
“你們的姻緣命里有劫,大兇?!?/p>
在她詫異的驚呼下,我補(bǔ)了句:
“不過,我有上門解厄的服務(wù),今晚就能去,你要嗎?”
......
屏幕里的孟蕙蘭愣了下,語氣猶豫:“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突然傳來熟悉的男聲,帶著寵溺:“怎么了寶寶?什么麻煩?”
我捏著麥克風(fēng)的手猛地收緊,心口發(fā)疼。
是我那出差許久,未歸家老公解哲圣的聲音。
孟蕙蘭笑著回頭,眼神里滿是依賴。
“是算姻緣的莊半仙,她說我們的姻緣里有大劫,還是大兇,最好是要上門解厄?!?/p>
解哲圣的聲音頓了頓:“寶寶想解就解,剛好我也有空在家陪你。”
孟蕙蘭掛了連麥,發(fā)私信約好地址。
我盯著屏幕上的地址,指尖冰涼。
這別墅,解哲圣最近總借口客戶家在這,他來談合作。
原來不是談合作,是跟她私會。
我戴了寬檐帽和醫(yī)用口罩,把直播手機(jī)架在胸前。
按門鈴時,開門的是孟蕙蘭。
她穿著真絲睡裙,脖子上掛著的鉆石項(xiàng)鏈。
我去年在專柜見過這款,解哲圣總說太貴了等賺了錢再買。
轉(zhuǎn)頭就戴在了別人脖子上。
解哲圣從里屋走出來,襯衫領(lǐng)口松著兩顆扣,脖子上的吻痕若隱若現(xiàn)。
他掃了我一眼,皺了皺眉,語氣冷淡:“你就是莊半仙?”
我壓著聲音,盡量讓語氣平穩(wěn):“是。”
他沒再多問,伸手就攬過孟蕙蘭的腰,語氣瞬間柔下來。
“寶寶,我今晚有個臨時會,晚點(diǎn)回來。”
他低頭吻孟蕙蘭額頭的動作,我只在剛戀愛時見過一次。
婚后他總說老夫老妻,不用搞這些虛的。
他走后,孟蕙蘭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參觀這棟別墅。
“大仙你看,這排包,上周剛從國外運(yùn)回來的?!?/p>
“每只都按我喜歡的顏色挑,連防塵袋都選了我愛的米色,我未婚夫說怕蹭臟了我心疼?!?/p>
去年我生日,想要個三百塊的皮質(zhì)包,他說我背這么好的包浪費(fèi)。
她又拽著我去書房,指著中間的沙發(fā)笑:
“這真皮沙發(fā)是他特意選的軟款,還在旁邊裝了小吧臺?!?/p>
“我未婚夫說以后陪我看電影時能喝紅酒,連酒杯都買了我喜歡的高腳款?!?/p>
我們出租屋的那只用了五年的折疊沙發(fā)。
彈簧早就松了,坐上去咯吱響。
我跟他說過好幾次想換個便宜的布藝沙發(fā),解哲圣以湊合能用就行為由拒絕了。
“這書桌是按我畫畫的尺寸訂的,抽屜里還留了放畫筆的格子,絨布襯的,怕磨壞我的筆。”
我解簽用的小書桌,桌角早就翹了皮。
“這別墅也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婚前禮物,他知道我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就直接送我了?!?/p>
我和他結(jié)婚五年,沒有屬于我們的小家。
當(dāng)年我在夜市擺攤算卦,凍得手生瘡,只為攢錢給他買資料和電腦。
解哲圣哭著承諾等他出息了,給我最好的生活。
他身上的西裝,手里的手表,甚至公司的第一筆啟動資金。
哪一樣不是我熬夜算卦,省吃儉用攢出來的?
如今他把給我的承諾給了別人,卻還在我面前畫著餅。
我壓下心里的酸澀,輕輕甩開孟蕙蘭的手。
“孟小姐,我們還是先解厄吧?!?/p>
我回到出租屋時,解哲圣已經(jīng)“出差”回來,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
我脫下外套到客廳,如往常般問他。
“這趟出差,見客戶順利嗎?”
他放下文件,把我摟進(jìn)懷里,下巴抵我發(fā)頂。
“托老婆的福,一切順利?!?/p>
“再熬熬,上市了就帶你去國外度假,彌補(bǔ)沒陪你做手術(shù)的遺憾?!?/p>
我聞著他身上昂貴的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平價洗衣液味道。
心像被浸在冰水里,冷得發(fā)疼。
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條項(xiàng)鏈,遞到我面前。
“老婆,這是給你買的,昨天路過飾品店看見的,挺適合你?!?/p>
我捏著項(xiàng)鏈,塑料卡扣上還沾著灰,吊牌沒撕。
上面“九塊九包郵”的字樣格外刺眼。
想起孟蕙蘭脖子上的鉆石鏈,她衣帽間里排滿的奢侈品包。
我突然笑了:“謝謝?!?/p>
他沒察覺我的異樣,低頭刷手機(jī)。
屏幕亮的瞬間,我瞥見他和孟蕙蘭的聊天框。
【寶寶,明天給你帶上次看的那款鉆戒,專柜說新貨到了?!?/p>
【婚紗也改好了,明天陪你去試,好不好?】
我把項(xiàng)鏈放進(jìn)抽屜,和那枚他求婚時在路邊花五十塊買的銀戒指擺在一起。
給我的驚喜是九塊九包郵的廉價品。
給她的日常卻是奢侈品。
如今才知道,他的心意,從來都是分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問:“解哲圣,你左手虎口的印子,到底是怎么來的?”
他眼神閃爍了下,避開我的目光。
“上次出差碰的,被文件柜劃了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沒回答,只是起身拿過桌上的簽筒。
“我?guī)湍闼阋回园?,看看最近的運(yùn)勢?!?/p>
他笑著點(diǎn)頭:“好啊,有老婆這位半仙在,我肯定運(yùn)勢好。”
我隨意抽了支簽,攤開簽文。
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卦文顯示,你出軌了?!?/p>
解哲圣的神色瞬間僵住,伸手想抱我,語氣急切。
“怎么可能?老婆你別瞎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負(fù)你,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從手機(jī)里翻出在別墅拍的照片。
照片里,他摟著孟蕙蘭的腰,頭靠得很近,笑得溫柔。
我把手機(jī)遞到他面前:“那這是什么?”
他盯著照片,支支吾吾:“就是見客戶,當(dāng)時只是在說工作,你別多想?!?/p>
我忍不住怒吼他:“見客戶需要摟摟抱抱?你把我當(dāng)傻子耍嗎?”
他猛地跪下,抓住我的手,眼眶泛紅。
“老婆,我錯了,但蕙蘭是合伙人,她手里有資源?!?/p>
“我只是想快點(diǎn)讓公司上市,給你好的生活,才跟她走得近了點(diǎn),可我心里只有你?。 ?/p>
看著他謊話連篇的樣子,心里最后的期待也碎了。
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掉。
我垂著腦袋,聲音發(fā)顫:“離婚吧。”
他抱住我的腿,語氣堅(jiān)定:
“不可能!老婆我不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分開!”
“我們不是還要重新辦一場婚禮嗎?明天我就空出時間,帶你去看婚紗,好不好?”
這場婚禮,我從五年前等到現(xiàn)在。
從等公司穩(wěn)定到等公司上市,我已經(jīng)疲倦了。
推開他,我語氣平靜:“隨你吧?!?/p>
我轉(zhuǎn)身撥通律師的電話:“麻煩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p>
第二天,解哲圣還是強(qiáng)行帶我去了商場。
先去挑婚紗,又去看戒指。
店員看到他,立刻迎上來,笑著說:
“解先生,您之前讓設(shè)計師改的那件高定婚紗已經(jīng)改好了,現(xiàn)在要拿出來讓您夫人試嗎?”
心里有那么一絲心動。
或許,他是有想過和我好好過下去,婚紗也是為我準(zhǔn)備的。
可解哲圣毫不猶豫地擺手。
“那件不行,給她選些普通款的就好,不用太復(fù)雜?!?/p>
我壓下心里的苦澀,還是跟著店員去了試衣間。
不是期待穿著婚紗和他肩并肩。
只是想看看,自己穿婚紗到底是什么樣子。
換好婚紗,我拉開試衣間的門。
卻見門外,孟蕙蘭正摟著解哲圣的脖子,踮著腳親他的側(cè)臉。
而解哲圣的手,正放在她的腰上。
“你為什么來婚紗店也不帶我?不是說好我們一起來試婚服嘛?”
她看見我,松開解哲圣的脖子,上下打量我。
解哲圣擋在我前面,手偷偷碰我的胳膊,暗示我別說話。
他對著孟蕙蘭急著解釋:
“她是我前任,有重度抑郁癥,我不陪她來就她鬧自殺,我也是沒辦法。”
我攥緊婚紗衣角,指甲掐進(jìn)掌心。
明媒正娶的妻子,被他說成糾纏不清的瘋子前任。
連半分愧疚都沒有。
孟蕙蘭沒再多問。
只是走的時候,回頭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充滿敵意,仿佛我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回家想找解哲圣問清楚時,竟發(fā)現(xiàn)被拉黑。
只有條短信躺在收件箱:“老婆,委屈你段時間,等我解釋?!?/p>
孟蕙蘭新發(fā)的朋友圈在此刻刺眼無比。
照片里,她挽著我公婆的手笑,配文“見家長了”。
站在他公司前臺,文案“未來老板娘報道”。
還有他兄弟圍著她敬酒的合照。
我和解哲圣結(jié)婚五年,從沒見過他的兄弟。
每次提去公司,他都推脫在公司要公事公辦,不要搞這種。
原來只是我不配。
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將他當(dāng)初追求我寫的情書燒毀。
傍晚,門鈴響了。
孟蕙蘭穿高定裙,拎著奢侈品袋,進(jìn)門就瞥四周。
她語氣輕蔑:“哲圣說一直纏著他不放,甩都甩不掉?!?/p>
她把一沓現(xiàn)金扔在茶幾上,鈔票散了一地。
“還是我問了好久,他才說出世情?!?/p>
“你不就是當(dāng)初給過他創(chuàng)業(yè)錢嗎?現(xiàn)在他出息了,你就賴著不走。”
“這些是你當(dāng)初的十幾倍,拿了趕緊滾?!?/p>
我盯著那些錢,嗓子發(fā)緊。
“可他沒告訴你,我不只是他前任,也是他......”
她打斷我,挑眉冷笑:
“也是什么?也是他喜歡的女人?拜托,老女人你可搞清楚,你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p>
“現(xiàn)在我才是他未婚妻,別不知好歹!”
話音剛落,解哲圣推門進(jìn)來。
孟蕙蘭立馬挽住他的胳膊,指著我告狀:
“哲圣!這女人剛才炫耀你們以前多好,說我是替代品,還不肯拿錢走!”
“我不希望這樣的女人成為我們感情中的定時炸彈!”
我看著他,聲音發(fā)顫卻咬著勁。
“解哲圣,你敢告訴她,我是你的誰嗎?”
他臉上的糾結(jié),被孟蕙蘭瞧見后,以為是對我的心軟。
她臉一沉,沖門口喊:“進(jìn)來!”
兩個保鏢走進(jìn)來。
她指著我的手,狠聲道:
“聽說你是靠算卦吃飯嗎?那剛好,給我踩斷她的手,這錢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解哲圣,你想清楚了!選我,還是選她?”
解哲圣盯著我,猶豫了幾秒,最終挪開目光。
“寶寶,我的心里肯定是只有你!”
孟蕙蘭得意地?fù)]手讓保鏢上前,按住我的雙手。
一聲脆響,鉆心的疼從手腕傳來,我疼得渾身發(fā)抖。
孟蕙蘭還覺得不夠,上前狠狠踢了我肚子幾腳。
“讓你糾纏哲圣!讓你多管閑事!”
我胸口一悶,一口血吐在地上,卻還露出凄慘的笑。
“解哲圣,我算過了,你的公司......上不了市?!?/p>
孟蕙蘭回頭瞥我一眼,雙手環(huán)抱嗤笑我。
“一個裝神弄鬼的廢物,就憑你說的也能作數(shù)?”
他們走后,保鏢也撤了。
我用沾著血的手摸出手機(jī),撥通存了許久的電話。
“當(dāng)年你家欠我家的恩情,該還了?!?/p>
“我只求兩件事,一要解哲圣的公司沒法上市,二要你把孟蕙蘭趕出談家?!?/p>
我攥著斷手蜷在地上。
被抬上救護(hù)車時,視線里只剩模糊的白。
心里的苦,比斷手傳來的疼還清晰。
醒來,醫(yī)生站在床邊:“雙手骨折,得好好養(yǎng)傷?!?/p>
解哲圣不知從哪得的消息,來探望我,手里拎著個廉價果籃。
他假模假樣地問我:
“老婆,手還疼嗎?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沒有阻止她?!?/p>
“但你放心,我都跟她說清楚我們的事情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我冷漠地注視著他,把他看得心虛。
等不到我的回答,他猶豫會,掏出離婚協(xié)議書。
“老婆,我們先假離婚好不好?等公司上市就立馬復(fù)婚?!?/p>
“我在她身邊,其實(shí)就是為了拿她家的資源,你也體諒體諒我,為了我們的公司和以后的生活,再委屈一次好嗎?”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拿起筆直接簽字。
解哲圣愣了下,簽字的手遲疑了。
還沒說話,手機(jī)響起,是孟蕙蘭的聲音。
“哲圣,我做噩夢了,肚子里的寶寶一直踢我,你在哪呢?快回來?!?/p>
他立馬收起猶豫,簽了字就往門口走。
我叫住他:“解哲圣,你信命嗎?”
他頓了頓,回頭皺眉:“老婆,少搞些封建迷信,公司肯定能上市?!?/p>
解哲圣公司上市前一晚,我出了院。
回家后,我打開直播,鏡頭對著我打石膏的手。
“今天不幫粉絲解簽了,幫我自己算卦。”
我取出簽,隨意甩了出來。
“這簽怎么寫著我老公出軌了呀?出軌對象竟然還是談氏集團(tuán)的繼女孟蕙蘭?!?/p>
門突然被進(jìn)來,解哲圣沖進(jìn)來搶過我的手機(jī)。
他朝我怒吼:“你瘋了!在直播間亂說什么?”
他抓起我桌上的簽筒和羅盤,全摔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
“馬上關(guān)掉直播!別發(fā)瘋!”
我笑了笑沒說話。
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助理的聲音。
“解總,我們的上市審核被駁回了!有人舉報我們財務(wù)有問題!”
他臉色瞬間蒼白,錯愕地看向我:“是你搞的鬼?”
我慢悠悠蹲下身,撿起地上羅盤碎片。
“不好意思,我算卦都是鬧著玩的,你別封建迷信啊?!?/p>
解哲圣沖過來,力道極大地攥住我的手腕。
“不可能!就是你搞得鬼!不然怎么會被駁回?”
“你到底弄了什么東西來故意卡我?你怎么就見不得我好,見不得公司上市!”
我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直播還在繼續(xù),彈幕里因?yàn)槲覀兊膶υ挾a(chǎn)生的議論越來越多。
“解總這反應(yīng)也太激動了吧?會不會真有問題???”
“莊半仙看著不像會搞小動作的人。”
也有幾個維護(hù)解哲圣的粉絲在刷。
“肯定是有人陷害解總!他的公司最近勢頭正盛,怎么會有問題?”
“我看就是這女的故意搞的鬼吧!”
解哲圣看到那些維護(hù)他的彈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拽著我到屏幕面前,逼著我看彈幕。
“你看!大家都知道你在撒謊!你就是嫉妒蕙蘭能幫我拉資源,嫉妒我快成功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總說會支持我,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我看著他顛倒黑白的樣子,心里只剩冷笑。
“我惡毒?解哲圣,你摸著良心說,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別跟她廢話!”
門口突然傳來孟蕙蘭的聲音。
她踩著高跟鞋沖進(jìn)來,手里還是捏著她那昂貴的包。
孟蕙蘭進(jìn)門就指著我的鼻子罵:
“莊初曼,你真當(dāng)自己是回事了?不過一個破算卦的!”
“哲圣能有今天,全靠我求爺爺幫他,你倒好,在這背后捅刀子!”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哲圣比你強(qiáng),見不得我們幸福!”
解哲圣看到她,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些。
他伸手把孟蕙蘭護(hù)在身后,對著我時語氣又硬了起來。
“聽見沒?蕙蘭說了,你別再鬧了!”
“審核駁回肯定是暫時的,我會讓助理重新提交材料,到時候你就知道你有多可笑!”
我看著他自欺欺人的樣子,沒再跟他爭辯。
只是靠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他。
解哲圣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打斷。
孟蕙蘭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安。
“哲圣,你看門口......”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身形挺拔,氣場沉穩(wěn)。
他眼神掃過客廳里的混亂,最后落在孟蕙蘭身上。
孟蕙蘭看到男人,剛才的囂張瞬間沒了蹤影。
此刻她聲音都發(fā)顫:“哥?你怎么來這了?”
男人沒理她,目光轉(zhuǎn)向我。
那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莊小姐,好久不見。”
解哲圣愣在原地,看看孟蕙蘭,又看看那個男人。
孟蕙蘭臉色慘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男人沒給她解釋的機(jī)會,往前走了兩步。
他目光落在解哲圣攥著我手腕的手上,語氣冷了幾分。
“解先生,松開你的手?!?/p>
解哲圣下意識松了手,卻還是嘴硬。
“談先生,盡管你位高權(quán)重,但我們的事,跟你也沒關(guān)系吧!”
男人沒理他,只是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歉意。
“莊小姐,讓你受委屈了?!?/p>
我搖搖頭,沒說話。
解哲圣和孟蕙蘭站在一旁,一個滿臉錯愕,一個慌得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