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jī)子合掌，指尖在一起，聲音不高，卻不容人當(dāng)笑話，“籌碼只有兩件。事成之后，你要給馮保平反。你要追封張居正的罪責(zé)。”

這兩句話落地，殿里像被人把窗闔得更緊了一寸，空氣不動，燈焰卻因油足更穩(wěn)。

王承恩背脊像被刀背輕敲了一下，隨即又直回去。他瞟到陛下眼底深處那一絲冷光，知道這一瞬，陛下心里那團(tuán)火燒得更高。

朱由檢不動聲色，語氣卻像寒泉一樣清，“你要替父脫罪，要給張居正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