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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程律師和茅山后裔丁小毛的帶領(lǐng)下,一干人等紛紛沖進(jìn)酒樓。負(fù)責(zé)迎賓的兩個年輕mm乍一見到這么多人前呼后擁,登時嚇了一跳。好在她們很快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是這個酒樓的程老板的哥哥,放下心來,同時她們也在好奇這么多人沖進(jìn)酒樓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些人剛一進(jìn)門,就集體聽到“咣”的一聲巨響。
一個裝著海鮮的盤子在地上被人用力摔得四分五裂,龍蝦和醬汁也是濺得到處都是。躲在人群后面的江潯才這時看到幾位挨著窗戶而坐的客人雖然摔破了東西,但還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怒氣未消。一個穿著西服,看起來仿佛是經(jīng)理貼身秘書的家伙指著服務(wù)員破口大嚷道:“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聽到了沒有?怎么這么半天還沒來,是不是非得逼我砸了你們這里的招牌,你們才能來人?”
鄰桌的幾個剛剛坐下的食客一聽這話,紛紛皺起了眉頭。
而江潯才這邊的人也是把好奇的目光投了過去。
隨即只聽一個女服務(wù)員用蚊子般的嗓音低聲道:“對不起,我們經(jīng)理有事出去了!”
貼身秘書冷笑,“出去了?我就不信這么大一個酒樓難道就一個負(fù)責(zé)人?還有,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我不管你們經(jīng)理今天是真出去還是假出去,總之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這時程律師從人堆里面走了出來,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對那個貼身秘書抱歉的道:“我就是負(fù)責(zé)人,有什么事對我說吧!”
貼身秘書微微一怔,很快看了自己身邊的那幾個老板一眼,接著怒氣沖沖的攤開手掌,“你自己看吧!”
此刻所有人都順著貼身秘書的手,看到一綹長長的,非常惡心的胎毛,上面還掛著幾滴紅色的菜汁。
鄰桌那幾個還沒有點(diǎn)菜的食客一看到這幅場面,立刻嘔吐著,趕快走出了這家酒樓。這樣一來諾大的酒樓里面顯得更加冷清了。
對此,服務(wù)員和程律師都是一臉無奈。
稍后,程律師臉上說不清是郁悶,還是痛苦。顯然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道:“這位朋友,那你說怎么樣,才能讓你消氣!”
貼身秘書看到程律師的態(tài)度還可以,口氣略為放緩道:“兄弟,不是我想為難你,而是這種事真的換了誰也接受不了!其實(shí)你們這酒樓的菜式和味道還是可以的,只不過......”
程律師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想要多少精神損失費(fèi)?不妨直說吧!”
貼身秘書說了一個還算可以接受的數(shù),程律師拿出自己的錢包,如數(shù)給清。
看著貼身秘書和幾位老板臉色依舊難看的離開,程律師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吩咐服務(wù)員,“把東西收拾收拾,然后就打樣吧!今天你們可以提前下班!”
服務(wù)員們雖然感到有點(diǎn)意外,但還是按照程律師的吩咐手腳麻利的清理好地面,關(guān)好二樓的門窗,然后陸續(xù)離開。
此時此刻,酒樓內(nèi)已經(jīng)一個客人也沒有了。燈光也只開了一個橘黃色的小吊燈。
程律師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更是心力憔悴,等到所有服務(wù)員都走了以后,程律師才對著江潯才這些人再次嘆了口氣,攤了攤手無力的道:“你們都看見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間酒樓真的開不下去了!”
丁小毛正要說話,一直沒有動靜的江潯才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到了明天,你們這件酒樓一定會回復(fù)原狀!”
程律師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江潯才說的如此肯定,但是也不好當(dāng)面反駁,只敷衍的說了句,“謝謝了!”但是眼睛里面那份懷疑和不信任,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丁小毛更是一臉狐疑的看了江潯才一眼,問,“兄弟貴姓?”
“免貴姓江!”江潯才笑了笑。
“哦!”丁小毛本來還以為這江潯才說的如此有把握,應(yīng)該是“南道齊家”。這所謂的南道齊家,顧名思義就是南派的捉鬼教派,一般來講都是姓齊。
就和這北邊的茅山一樣,大多都稱張?zhí)鞄?。眾所周知,北方道教一開始是由張道陵創(chuàng)立,但后人說的張?zhí)鞄煵⒎菑埖懒暌蝗?,他的子孫或者擁有捉鬼特能的人都稱為張?zhí)鞄煛?/p>
而這丁小毛雖然不是張道陵的后人,但是從小就對鬼神之事非常感興趣,小小年紀(jì)就單槍匹馬前往茅山拜師學(xué)藝。
在學(xué)藝的時候丁小毛就聽過南派齊家的一些事跡,可以說兩派雖然同出一源,但因為都是以捉鬼為生,再加上現(xiàn)在又是市場經(jīng)濟(jì),競爭強(qiáng)烈,所以目前來講兩派的弟子相遇,還是多多少少存在一些敵意的。
一聽江潯才說自己不是姓齊,丁小毛長長松了口氣。不過他很快又聯(lián)想到自己姓丁,但也屬于茅山。
于是他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那你聽過南道么?”
“他當(dāng)然聽過!不但他聽過,而且我們這里的人應(yīng)該都聽過!”江潯才還沒說話,孔鶴已插話進(jìn)來道。
丁小毛聽了這句立刻大吃一驚,心想莫非這孔鶴才是南道后人?
誰知孔鶴接下來的一句,“男盜女娼這個成語誰沒聽過?說實(shí)話,我還是比較喜歡做男盜的,至少先爽了再說!”
所有人都被孔鶴搞得哭笑不得。丁小毛更是滿臉便秘的表情,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一心著急想捉鬼,估計早就先把孔鶴拿繩子綁起來,再緊緊塞住他的嘴巴。
不過被孔鶴這么一打岔,丁小毛也暫時忘了去盤問江潯才的身份。
但這時江潯才分明注意到孔鶴趁著丁小毛轉(zhuǎn)過頭去的剎那,沖自己露出一個神秘而又會心的笑容,然后還眨了眨眼睛。
江潯才登時一陣惡寒,心想,“這家伙該不會是斷背吧?”
就在這時,酒樓的洗手間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當(dāng)!”
程律師手中的茶杯,也隨之掉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酒樓內(nèi)的所有燈光,全部熄滅。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